自从阿星走后,便没了踪影,换来的是常客第七烨,常客??额`````这个词不好,应该是换来了我的救星,第七烨。而西陵孑然只来过一次,就是陪我吃吃饭,我连正眼都没看他,闷头只顾着吃,他该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之后再没有来过。
而第七烨每次都是深夜来访.....
“李怡兰死了。”第七烨波澜不惊的说着
“怎么死的?”
“积郁成疾。”
我像是在叙述一件事一样,没有情绪,“哦,她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夏侯仪有什么反应?”
“跟你一样,面无表情。”
“恩?”怎么可能,他那么重视李怡兰怎么会面无表情,还是说那一切都是假的
“现在夏侯府为李怡兰举办丧事,皇上都不准夏侯仪回去。”
“这个西陵孑然搞什么,人家丧妻,都不准回去,简直没有人性,这种人怎么会当皇上呢,简直是坑害百姓,也不对!这也不是他的错,要是原来的皇帝就不会这样了,反正......”我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也不管第七烨听不听的懂,最后基本上就是我在自言自语,我甚至都不知道第七烨是什么时候走的。
无聊的过了两天,整日的胡思乱想,怀念在现代的那个皇帝,便更加的讨厌西陵孑然。没事再唱唱小曲儿,自娱自乐一下,可时间过的相当的漫长。有时竟会同情夏侯仪,我想他肯定不会这块就妥协的,即使被囚禁在宫中,但他还有个太后妹妹,我十分怀疑他知道李怡兰死了,还那样的面无表情,也或许他就是那样无情的人。
说到底他们也算是我名义上的父母,自然不会幸灾乐祸,但也绝对不会伤心,为了他们伤心有些不值得。
等等!我好想漏掉了什么,以我现在的身份,夏侯仪和李怡兰也算是我的父母,他们相继一个被关押,一个郁郁而终,这与我现代时候的情景一样,西陵孑然说过要历史重演,那么接下来......接下来是什么呢?时间久远,我竟有些记忆模糊,甚至有些错乱,不记得到底是那件事在前那件事在后。
记得当时父亲受冤入狱,母亲托了好多关系都于事无补,以前为我的事情就操碎了心,父亲有锒铛入狱更是愁上愁,最后也是劳累过度加上抑郁不解,而去世了,当时操办母亲的丧失,都是清在一旁帮忙,不然我很难支撑过来,可是不过几日,清也离开了我。
啊!是清,西陵孑然说的历史重演一定是要对付清的,他怎么知道清在这里?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他。
我的举动吓坏了正为我梳妆的小桃,她急忙跪下,“奴婢该死,弄疼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我来不及多做解释,提起裙摆便跑了出去,诺大的宫殿,我便不清方向,虽是瞎跑,但仍知道目的地,宫门口。一路跑来,发簪掉落一地,我亦顾不得那些了,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是找到了宫门口。
“后宫之人不得擅自出入宫门。”两名守卫将宫门口守的严严实实
“二位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
“不行。”
不等我说完他们已打断我的话,看来是行不通了,上哪里找呢?上次听说阿星调任兵部,去那里应该能找到的。我又一路跑去,亦不知那兵部在哪里,只知道行政院的方向,想必该是都在一起的,头上的发簪已所剩无几,发也松散了许多,路途中,不禁想到,刚刚从那寝宫跑出来的时候不曾见到有侍卫阻拦,看来西陵孑然早就算好了,并撤离了门口的守卫。
我紧张的浑身颤抖着,心里乱的很,可又没有头绪,奔跑的过程中根本无法思考,只知道慌,到了行政院,正赶上大小官员刚刚下朝,我拉过一个人就问:“兵部在哪里?”
对方一副惊慌的样子,冲我摇摇头
我又漫无目的的乱跑,看见个人,就抓过来问,“兵部侍郎郗星玄在哪里?”
“知道兵部在哪儿吗?”
…………
我急的满头是汗,关键是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保证西陵孑然会对清做什么,看他那天说着要‘历史重演’的表情,似笑非笑,确实,他很简单的布着局,可我就是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嘛?如果换做是夏侯仪的话,他一定会露出很多痕迹,让我找到他,然后耍些阴谋诡计,可西陵孑然完全相反,他要我自己去找答案,那种慌乱无法比拟。
我焦急的在行政院的院子内打转,不时的擦着额角流下的汗珠,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上哪里找他呢,万一西陵孑然已经把他......呸!说什么丧气话,他一定会没事的,内心的惶恐无法发泄,又没人知道阿星在哪里,不禁仰天大喊:“阿星!你到底在哪里啊~~~”
“凰儿这么急着找我,不会是想为夫了吧?”
恩?我猛的回头,却见他衣袖飘飘,眉目明朗,终于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激动的上前拍着他,“你没事吗?真的没事?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为夫自然是没事,凰儿这是在说梦话吗?谁要对我怎样?”阿星一派的自如,本想伸手抚摸我的发,却因为场合的限制而收了手
“西.....皇上没找你吗?”这不像是他的作风,难道他只是吓吓我?
“他找我干嘛,怕我造反?我可没有夏侯仪那么愚蠢,竟干些毫无意义的事情。”阿星不屑的撇着嘴
为了防患未然,我必须提前做出准备,“清,你听我说,西陵孑然一定会找你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出事,这次,由我来保护你。”眼神真挚的看着阿星,尽管我是女子,但那种保护欲绝不会少于男子。
阿星深深的皱着眉,表情甚是严肃,他在也按耐不住了,于是握紧我的双肩,含情脉脉的说:“凰儿。”
我的表情没有变过,却在下一秒茫然了
“凰儿,清是谁?西陵清吗?”
我冷笑着,“清,我知道是你,自从我在梦中听见你说的那句话后,我就知道是你了。”怎么跟西陵孑然一样,不承认呢,真是,男人都这个样儿吗?
阿星无奈的看着我,“凰儿,为夫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时脑中竟空白一片,“清,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阿星担忧的看着我,玉手扶着发丝,“凰儿昨夜是做了什么梦吗?可不要吓为夫啊。”
不对!不对!完全错了,我使劲的摇着头,渐渐变得疯狂,愤然的推开眼前的阿星,西陵孑然我要杀了你!我将一切的一切全都归咎到西陵孑然的身上,脑中的空白被‘西陵孑然’这个名字占据着。
跑出行政院,便直奔御书房,松散的头发坠在脑后,不知是愤怒使然还是发的重量所致,头皮处麻麻的,每一处神经都紧绷着
我推开御书房的房门,大喊:“江宝祁,你是在耍我吗?”
眼前寂静的很,这场景让我哑然,西陵孑然悠哉的坐在桌案边把玩儿着长剑,剑的对面,忘被五花大绑着,瞪大了双眼看着西陵孑然,口中念叨着:“江宝祁?”声音极小。
愤怒使我没有理会一旁的忘,一阵安静后,我继续说:“你有本事就做个彻底的小人,别偷偷摸摸的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爱妃为何如此诋毁朕,朕何时又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西陵孑然依然把玩儿这长剑,却丝毫不离开忘的身边
长剑无眼,看着那剑在忘身边晃悠,是在可怕,“你捆着忘又有什么用?还有,我告诉你,以后不要用‘清’的名字来威胁我,你不配。”
“哼,哈哈哈哈~~~”西陵孑然大笑着,“爱妃,你在跟朕说笑吗?”
我被他笑的有些惶惶不安,指着他怒声道:“江宝祁,你别侮辱了‘朕’这个字。”
西陵孑然没有理我,长剑在忘的周围游走,突然停住,“赵子清,你的小绿都不认识你啦!你做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赵子清?随着西陵孑然的视线一点点的看去,忘微笑的看着我,那笑竟有些忧伤,狠狠的刺痛了我,我竟然傻傻的去问西陵孑然绑着忘做什么,这不就是我来的目的吗?认错后,前来质问西陵孑然,竟全然把这些忘在了脑后。
视线一刻不离的盯着忘,回忆慢慢浮现脑中,不停的喊着清的名字,哭倒在他怀里时;每每遇到危险,躲在他身后的时候;难以入梦的夜晚,伴着他的笛音入眠时;逃出镜城,游历江湖,舍身救我时;入宫后,对我处处维护时;毁容后,初次相遇时,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原来清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竟不自知。
眼中没有一滴泪,心却在痛着,一点点的灼烧,让我呼吸难耐,阿星明明就一点都不像清,我却固执的以为是清,天呐!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啊!
“我以为你知道,见你这么久没来,却原来是.....不认得。”西陵孑然不停的嘲讽着我
“放了他。”这是我从许久的回忆中醒来的第一句话,我不知能说些什么,心还在痛着,为清痛着,为自己的错误痛着
“我为什么要放了他,你该知道最后的结局的。”
清会死掉。
不!他不是审判者,没有那个权力,我大吼着:“你不要再一意孤行啦!这样会毁了所有人。”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是江宝祁,你现在是西陵孑然,一个朝代的皇帝。”
西陵孑然冷笑着,“这天下本就不是我的,再说谁稀罕当什么皇帝,我更喜欢庄主的位置,你知道吗?皇帝太苦,太乏味了。”
“自私,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皇帝在现代,将你的家族公司管理的有多好吗?枉费你来到这里这么多年,竟还是不知道,你连基本的责任都不肯承担,根本不配做皇帝,更不配做个男人。西陵孑然这个身份注定要承担天下的百姓,而你肆意妄为,将所有事情置于脑后,从今到古,你一点都未改变,一样的自私自利。”
西陵孑然狠狠的看着我,牙齿紧紧的咬着,唇边微微颤抖,索性闭上双眼,深深呼吸,御书房内再次寂静起来,只听得微弱的呼吸。
良久,他才缓缓的睁开眼,轻启唇瓣,“你说的对,我是自私自利。”一抹冷笑从唇角勾起,“但我是个男人。”长剑一挥,指向忘的身躯
我看着长剑伸去,瞪着眼大喊:“不要。”身体猛的跑上前去
“啪!”
不待我跑到跟前,禁锢着忘的绳索已被打开,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可我的脚步却停滞不前,远远的看着忘,距离不过数步之远,我却迟迟不敢前行。
“我同意你们的想法。”西陵孑然甩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忘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那样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