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聚集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并安排太后和皇上及于昭媛在隐秘处等待,然后我做了一个盒子,里面是墨汁,然后故作神秘的说:“这个盒子是我从外地带回来的神物,只要将手放进入就能知道凶手是谁。”
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盒子,不过是普通的盒子而已,有那么厉害嘛?
“来,大家排好队,将眼睛蒙好。”我挨个检查了一遍,于是放心的领过,这次总共有七人,皇后那里四人,范范那里三人。
第一个人,皇后的贴身俾女冬梅,手拿出来后,黑的,不是她。其实很快就可以完事的,不过我将速度放慢,又将嫌疑最大的放到最后,就是要完成她心里的焦急、恐慌。六个人已经完事,手全是黑的,太后和于昭媛始终没看出个中名堂,我将最后一位,范范的俾女燕子领到盒子前,我明显感觉到了她浑身颤抖,待手伸出来之后,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她的手居然是白的,没有沾染一滴墨汁。
将她们的眼罩一一拿下来,好奇的七个人纷纷看着,然后愣住,独独燕子的手是白色的。
我抓过她的手臂,怒视着她,“为什么要陷害你家主子?说,你是受谁指使。”
燕子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直逼着一个方向,我顺着方向看过去,皇后已吓的脸色苍白,却仍保持优雅的姿态,只听身旁传来挣扎的声音,待转头看去,燕子已经口吐鲜血,双手捂着肚子倒地不起,我的心悬在半空,大气不敢喘一下,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死在了我面前,我试探她的鼻息,“她死了。”
“皇后,能给朕解释一下。刚才她为何紧盯着你嘛?”西陵孑然挑眉微怒的看着皇后,若废了她,便可立夏侯月凰为后,倒是了了一桩心愿。
凌皇后起身跪在殿前,“皇上明鉴,臣妾觉不会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况且,燕子已死,皇上怎么能仅凭她死前的凝视而质问臣妾。”
她的意思就是死无对证呗!可恶,我咬着下唇,国法治不了你,我也早晚让你尝尽苦头。
“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相信嘛?”趁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挫挫她的锐气。
凌皇后叩首,“皇上明鉴。”
西陵孑然拍着扶手,怒喝:“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
“皇上。”一直未说话的谨太后,悠悠开口,“可否听哀家一句。”
“母后请说。”
“哀家在后宫生活了几十年,何时清净过,如今这燕子已畏罪身亡,死无对证,皇上又何必在深究呢!只怕越查越深,皇上可要三思啊。”
西陵孑然沉思许久,即使现在不可,早晚也要立她为皇后,终是无奈的抬头,“皇后起身吧!”
事情在燕子死后不了了之,具体都没有一个说法,如果找不出燕子是不是死的就是范范呢!这个问题想起来都后怕,只是我越加的觉出皇宫的黑暗,这是一个深渊黑洞,一层层的填补,却始终没有尽头。
索性范范没有事,我们依然快乐的生活在翠华宫,太后曾经想要再送来一个宫女,被我拒绝了,我知道范范一定不好开口,我们这样挺好的,范范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一是燕子的背叛,就如当初我知道阿朱的事情一样,二是因为范范的爹爹范大将军,因为北方战事紧迫,范大将军亲自请缨,只是他最近身体不好,范范一直有所担心。
简单的话语无法安慰她,我只好时常带她出去散心,只要在路上不碰到皇后,我们基本是畅通无阻的,谁叫我现在是贵妃呢!
经历了丧子之痛,于昭媛消瘦了许多,本就娇小的人儿,如今看了更加惹人怜爱。
“福贵妃吉祥。”依旧是细腻柔软的声音
“现在只有咱们三人,于昭媛何必如此可以,我还要谢谢你能够相信范范....美人”哎呦~~还说人家呢!自己这会儿都叫不习惯了。
“贵妃也不必客气,臣妾绝不会肆意的冤枉人,孩儿没了,我自会找害人之人报仇,如今我又是孤单一人了。”说着说着却越来越伤感了。
我不知要接什么话,也随着她黯然起来。
“以后于昭媛有什么事,我范琳琳都会一帮到底。”
还是我的范范最可爱,那精神抖擞的样子,也惹得于昭媛低头浅笑,这笑也媚的很,我什么时候能像她这样呢?
于昭媛抬头笑看着我,“二位请随我来。”
好像很神秘的样子,于是为了突出氛围,我也神秘的跟随,偏厅像是一个书房,摆放着一些书画,不像是于昭媛这样妩媚的人所用之物,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左侧的墙角挂了三幅画卷,待要走进细看时,被于昭媛叫住了
“这里是皇上平时休息的地方,他说这里比御书房幽静多了,就喜欢待在这里,那几幅画都是我画的,若是福贵妃有兴致,下次便带你来此参观,不过今日还有要事,这边请。”失去了妩媚与柔弱,此时的于昭媛倒是一派的侠骨。
我讪笑着又默默的跟随在后面,一道暗门打开,露出一条黑色的暗道,摸索着往里面走,不多远便豁然开朗,一间小小的暗室足以生活三到五人,只见一人背对着我们。
于昭媛清了清嗓子,说:“人,我带到了。”
“哈哈~~”爽朗的笑声贯穿于耳,慢慢转身,“夏侯月凰,老夫等你许久了。”
“你是谁?”
“老夫天忧。”笑意浓厚,富态可人
啊?我愣在原地,这么可爱、如此卡通的人,会是天忧?怎么看也不像是大恶之人啊!我倒是希望有个这么可爱的爹,只是跟我想象的天忧实在是不一样,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的是天忧?”
天忧见了我一样很震惊,走近一些又细细打量,眉头微皱,眼眸流转,转而咧嘴笑道:“老夫真是开眼啦!月凰算什么,昭阳又算什么,哈哈哈~~~”
袄~~他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想上去捏他一把,虽然已上了年岁,但是浑身松弛的白肉显得活力无比,他好像安西教练啊!就是他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你....是我爹....嘛?”
“恩?”天忧一愣,“谁告诉你的。”
“我娘啊!就是李怡兰。”
“如若我是你爹,今天你便不会有此下场。李怡兰以为那晚是我潜入桃花村,那时她已三年未见过夏侯仪,岂知他的变化,她以为的我不过是夏侯仪的伪装。”天忧冷笑着,肉肉的脸上多了几分嘲笑。
那么说我爹还是夏侯仪喽!李怡兰不知道,夏侯仪也该是知道的,那又为何如此对待月凰?所有的罪孽该是源自于那害人的预言,“当年你为何有那样的预言?”
“老夫夜观星象,便有此预言,为了日后的镜国,老夫必然要公诸于众,只是如今怕是要另当别论了。”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什么意思?来了半天竟是我问他问题了,不是他叫我来的嘛!“你找我什么事啊?”
“老夫只要见了你,便明了一切了,再说其他已我用处。你自有天人相助,老夫不过区区小人物,若是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老夫。”说完又背过身去,悠悠念道:“今朝一梦如浮云,架梯却为他人衣,笑看百里红尘路,凤为凰来凰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