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消失,可是我在湖边转悠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无聊的站在莲花湖边,此时的莲花比白天时要开了一些,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我急忙转身,真的是忘,微笑着噘嘴,稍带着些许的撒娇,“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匆匆的赶来,还在喘着粗气,可是焦急的心情还是伴着粗气一起吼了出来。
我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要小心嘛。”
“我……”让他吼的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委屈一股脑儿的涌上来,“你干嘛冲我喊呐,要不是为了见你,我才不来呢!”
“我什么时候约你来这儿了?”
羞涩的低头,“我是顺着笛音过来的。”
忘无奈的叹着气,将头撇向一边,“我不是告诉你,你所认为的我并不是我吗?上次都上当了,你还这么傻的相信。”
“因为是你,我才相信。”我全部的给他吼回去,这一吼他倒是安静了。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你知道上次湖边的事?那本该出现在那里的是你吗?”
“不是我,但是下次不要再这么冒失的跑出来了,这里有太多的人想害你,还是小心为妙。”
“你为什么会成为国师?”
忘顾着左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急忙扯过我的手臂,“你快回去,记住,不论明天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承认晚上来过这里。”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身子被他推搡着,“怎么啦?”
“快走。”
我无奈的离开,再见到忘,发现他的话变多了,仿佛有什么急事儿,可是又不肯说明。他气喘嘘嘘的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就觉得他浑身的泥土,只是没来得及问就被赶回来了,算了,总会再见面的。
“我的姐姐呦!你可算是回来了,刚刚皇上还差人找你呢!我说你身子不舒服,已经歇了,估计一会儿皇上就来了,你快准备一下。”
皇上?白天明明还在嘲讽我,这会儿是怎么了。
“皇上驾到!”
不容多想,我蹭蹭两步跑上床,以最快的速度脱好衣衫,盖好被子,要装就装的彻底点儿,我半眯着眼躺着
“臣妾参见皇上。”门外传来范琳琳焦急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
“许是今日在外惹了风寒,柳儿已经煎了药,只是姐姐已经睡下,便没有吃。臣妾一直守着呢!并无大碍。”好样儿的范范,明儿个有赏。
“把药给朕吧!”西陵孑然端过药碗独自进了屋子。
走至床边悄悄坐下,摸着我的额头,“怎么出了这些汗?”
妈呀!都是刚才折腾的,我捉住他欲掀起被子的手,“我没事。”被子里全是衣服,这要让他掀起来不坏了。
西陵孑然盯着握在一起的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狠狠的甩开我的手,“没事就好。朕还没折磨够呢!”
“你想怎么样?忘怎么会成为国师?”
他捏着我的下巴,抽着嘴角咬牙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那个男人是他对不对?”
“神经病!”我使劲的发出声音,故意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他松开禁锢下巴的手,抹去脸上的污物,“他随你入宫,暗中保护,朕只是好心的成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你,不好嘛?”
卑鄙!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变态啊!“折磨我就那么让你快意?”
“事情发生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
他怒吼着,不满的情绪肆意发泄,“朕怎会让你好过。”
“昏君!”哪个国家要是有这样的帝王,恐怕早就灭亡了。
“这天下本就不是我的,要来何用。”眼神瞟向我,手悠悠的抚上面颊,“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如此。你可曾懂我的苦。”
我有些愣住,他自称的是我而不是朕,眼中尽是苦楚,难道他当皇上是为了夏侯月凰,这小丫头片子没少勾引呐!对不起,我不是夏侯月凰所以没办法理解,不如狠心拒绝,也许还有逃离的可能,“我不懂,我也不想懂,臣妾伤风严重怕传染了您,皇上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西陵孑然起身扶袖,“你休想离开朕的身边,后宫多阴险,你好自为之,朕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救,明儿记得准时陪朕赏莲。早些歇息吧!”
狗屎!欺负完大爷,还要大爷陪你赏花,大爷我自己去看,我也不管他走没走出去,嘴里嘟囔着:“谁跟你去赏那破莲花,我巴不得那些莲花都死掉,让你赏不成。”不过说归说,到了明天还不是一样要陪他去看嘛!唉~~命苦的人呐!
走至门口,他回头瞧瞧我,正好我抬眼与他对视,“哼!”别过脸不看他。
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宿,梦倒是不多,就是有点杂,日子过的倒是快,转眼进宫已有几日,可还是容易迷路,小雪和柳儿总是在背后笑我,我都知道,基本上我都不予理会的。
整理好容装,已是下早朝的时候了,估计一会儿就得陪人家看莲花去了,对于要去看莲花我十分兴奋,生在北方的我从未见过真的莲花,只记得小时候画油墨画时第一个画的便是莲花,所以对它更是情有独钟。
“娘娘,不好啦!皇上请您去中雍殿呢!”柳儿匆忙的跑进来。
这孩子急什么呀!“去中雍殿怎么就不好了?”奇怪,正常不也要去中雍殿侯着嘛!
“听说昨夜莲花湖里的莲花全都死掉了,皇上正在中雍殿盘问呢!”柳儿知道我昨夜出去过,许是怕我受了牵连。
我笑笑,“没事,咱们走吧。”
真是让我说中了,莲花居然枯死了?这怎么可能,昨晚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啊!忘说无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说我去过莲花湖,难道他知道什么?不由的加紧脚步。
殿内,齐齐的坐满了人,忘立于殿前,殿前的两侧还坐着几位我不认识的嫔妃,没有一定级别也是坐不到这里的,屈膝作揖,“福昭仪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福昭仪昨夜干什么去了?”
奇怪,明明昨夜他才看过我,还问我干什么去了,“臣妾一直在寝宫歇息。”
“是嘛?昨夜朕一池的莲花突然枯死,福昭仪可知道因由?”
“臣妾不知。”
“不知?朕可清楚的记得你昨夜说恨不得那些莲花死掉。你可知欺君之罪的后果?”
我确实没做过,叫我怎么承认,“皇上离开翠华宫后,臣妾就歇息了。”
明目闪烁,像是利剑一般向我刺来,“那朕没去之前呢?”
我抬眼看着忘,又看看皇上,“我……”
“有人可是看见爱妃跟国师在湖边幽会。”
我猛的抬头,有人看见?
忘见我为难,接着说:“皇上,微臣说过了,昨夜臣到湖边时没有看见任何人。”
西陵孑然裂开唇角,“国师觉得朕很好愚弄嘛?来人!”
只见个彪型大汉走进来,架起忘就要往外托,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跪在殿前,抬首道:“臣妾昨夜确实去过莲花湖。求皇上不要为难国师。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
西陵孑然紧握双拳,眉头紧皱,眼中冒着怒火。
“还真是心有灵犀呀!刚刚国师也说过同样的话呢!”那位昭媛挑着时机说话,我倒是忘了她叫什么了。
西陵孑然锤着扶手,怒声道:“将福昭仪压至冷宫听侯发落。”
忘叫我不要承认,可是我怎么能放着他去受苦,而不管呢!
“皇上且慢。”忘清柔的声音响彻中雍殿,犹豫着,终于说道:“微臣与自己的亲妹妹在湖边叙旧,何罪之有?”
什么?心向下一沉,大殿之上无人不惊,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想蒙混过关,我凄然一笑。
西陵孑然将信将疑,“朕可不知夏侯仪还有个当道士的儿子。”
忘环视着四周,目光定在我的身上,“微臣本名昭阳,与夏侯月凰乃一母所出。”
我瘫倒在殿前,再也笑不出来,怪不得那时候他的态度突然反常,竟是这个原因,可笑至极,这样的感情叫我如何面对?
“将福昭仪送至冷宫,待毁莲花之事有了结果再行发落。”西陵清不理会这样的说辞,仍将我打入了冷宫。
有什么关系呢?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