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你竟然....”忘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可能是觉得这样问很不礼貌吧!
是的,从上面掉下来,我竟然没有死,确实很奇怪,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指了指忘,又指向洞口,其实我希望他能够带我进去,只是.....
“我不进去,这里你也不能进,跟我来吧!你该清洗一下。”
我是该清洗一下的,不只浑身是泥土,连已经很糟糕的脸部也满是泥土,我顺从的跟在他的身后,洞口边隐藏着一个出口,走进去我才发现,竟是上次去桃花村是走过的密道,只是这里是不同的岔口。
回到七夕阁,已不是之前的场景,大厅后方的湖水早已干涸,桥上缠绕着杂草。忘带着我来到一个陌生的院子,整个院落萧条极了,他将我交给一个丫头,吩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净了身,梳了头,小丫头笑呵呵的,嘴甜的很,“姑娘真是柔美,若不是这几道伤疤,定是个美人。”
我傻傻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手不自觉的扶上伤疤,不可以让忘看见,我若真这么出去了,他一定会认出我的,我慌忙的四处乱翻,不!不可以让他看见....
“姑娘,你怎么了?你要找什么?”
我起身满屋子的乱转,终于让我找到了,我执起笔在纸上写着:我要面纱。
写好后,便匆忙的躲到床上,将窗幔拉好,蜷缩在一角,任谁劝说我都不肯出去。
无奈,小丫头只好出去,匆忙的找到忘,“爷,那位姑娘一直不肯出来。”
“怎么了?”
“她只写着要面纱。”
忘想了想说:“为她准备一个可以挡住脸的面纱。”
我接过面纱,顿时安心了不少,忘想的真是很周到,这样大的一个面纱,正好将整个头盖住。
“爷说姑娘要是穿戴好了,就去前院。”
我点点头,要我过去干嘛呢?我又不能说话,他跟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呢?来到前院,我才发现原来是第七烨的院子,只是那时候我从没有去过别的院子,所以并不知道刚才的院子是谁住的。
“夏侯仪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要知道,七夕阁的密道除了阁中之人,无人知晓。”
是阿星!怎么他也在?
“其实还有一个人很可疑。”忘低眉深思
“谁?”
“皇上说过,他曾囚禁天忧国师于于昭媛的密室当中,但就在那次出征后他就不见了。只听于昭媛说当初他曾给夏侯月凰预言,之后便总是神神秘秘的。”
“什么诗?”
忘摇摇头,“不知道,于昭媛说她也不记得了。”
“于昭媛?等回了京城,我去会会她。”阿星眯着眼,一副邪邪的模样,“不过,气人的是,明明都已经有了凰儿的下落,倒让他们趁了先机。”
“若不是你发现那老汉的钱袋是她所秀,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她的消息。”
钱袋??他们说的是我秀给爹爹的那个钱袋,难道......
“忘,你觉得凰儿现在会在哪里?”
阿星!不,清!你该叫我小绿的啊......
“姑娘,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小丫头端着茶水走来
“吱呀~~”门被缓缓的打开,阿星探究的看看我,便让出空隙,允许我们进去。
忘上下打量了一番,“戴的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
“哦~~她就是你就回来的那名女子。”阿星摸着下巴一点点的向我靠近,他试图从面纱的缝隙中看清我的面容,我害怕的一步步后退
“你真的毁容了吗?”
我吓的一个激灵,差点没喊出来,只顾着躲避眼前的阿星,却不想背后也有人,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第七烨也在,他们三人怎么会聚在一起?
微微点头,好悬!由于惊吓,他问我话的时候,我差点没说出来。
“真的不会说话?”
点点头,第七烨还真是谨慎,他在怀疑什么呢?
“七夕阁的寒洞没人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从二人的逼视中逃出来,无辜的看看忘
“她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山上掉下来的?”阿星激动的抓住我的双肩,目光凝视着我,“可曾见过一位女子?”
我点点头,我知道有些所问非所答,不过,我确实是看见过一位女子,那个黑白双煞嘛!如果他知道我点头是因为这个一定会掐死我。
阿星见我点头,越来越激动,“她在哪里?”
我没办法回答他,于是拉过忘,不停的比划着,然后我和拽着忘一起佯装飞走,回答完毕。你猜吧!累死你。
“你是说....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第七烨慢悠悠的说着他的猜测
Bingo!答对,真是太聪明!我猛烈的点着头
“凰儿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会是谁?”
吼~~我可没说是凰儿,猜错了可别赖我!
“一定是夏侯仪干的。”阿星恨的咬牙切齿
夏侯仪??刚刚在门外就听见他们说夏侯仪,难道我的毁容跟他有关,可即使要迫害我,又何至于毁我容呢?
“我想....既然她活了过来,自是比死了来的好些。”
“烨,你说话不要这么气人好吗?我的凰儿没那么容易死。”
“我看我们明日还是先去丹阳城问问那位老伯吧!”忘阻止他们的争吵,转而对我说:“你现在是一个人,如今又受了伤,打算怎么办?”
我摇摇头
“那就随我们一起吧!”
我点点头,就等他说这话呢!
一路行来,忘并没有带上那个小丫头,或许是觉得我比划的能力还能看懂,不需要照顾吧!马车内只有我们四人,到了丹阳城我们直接去了酒楼,这是我之前陪爹爹卖菜的酒楼,原来他们就住在这里。
我刚要随忘上楼,掌柜的就抓住我,神情慌张的说:“姑娘,你快回家看看吧!你爹被人害了。”
什么?爹爹被人害了?怎么会被人害呢??
忘疑惑的问道:“你在这里有亲人?”
等等!我的脑袋就好像浆糊一般,乱的很,之前他们就提到过那个秀了大便的钱袋,那就是说一旦知道我是那老伯的女儿,就一定会知道我的身份,不!还有很多事尚未清楚,一旦暴露身份,要上哪里找那幕后黑手,即使有他们的保护,又能保护多久。
思索了一会儿,我坚定的摇摇头
忘将掌柜与我隔开,郑重的说:“我想你是认错人了。”随即领着我继续向上走
掌柜独自嘟囔着:“认错了?难道现在的姑娘都喜欢带面纱?奇怪。”
回到客房,我始终坐立不安,掌柜的说爹爹出事了,难道真的是那个钱袋惹的祸?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刚打开房门,就见忘正准备敲门。
忘回过神来,说:“我们有急事要出去,你自己在屋子里要小心。”
我点点头,可内心的焦虑愈加浓重,趁着他们走了一会儿,我也悄悄的出了门,直奔城外。我找了一条僻径而走,鲜少有人知道,这是爹爹辛苦铺出来的,只为回家能够快些,僻径的尽头直抵后院的田地,不多时便到了。
原来忘说有急事就是来这里,我悄悄的蹲在墙角下,听着他们的谈话。
“可恶!他们居然连年迈的老伯也杀了。”阿星气氛的捶打着墙壁
“夏侯仪!”
“烨,真的可以确定是夏侯仪吗?”
“不,他可能只是其中一人。”
“我想这幕后之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如此追杀夏侯月凰。”忘观察着早已死去的两位老人,“咱们把二位老人葬了吧!”
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泪早已决堤,心痛的好似压着千斤石,我跌坐在地上,娘和爹爹真的死了,他们居然残忍的杀害了他们。
夏侯仪还有那个所谓的幕后之人,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