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知道那副硬朗的皮囊内是江宝祁后,总是浑身不舒服,有时竟然有一种想揍他一拳的冲动。
西陵孑然言辞闪烁,还在狡辩着,“你.....你在说什么,江宝祁是谁?”
喏~~现在我就想揍他,可是现在我根本没力气去揍他,深深呼吸,盯着他说:“我回去过,那里的江宝祁是这里的皇帝,你觉得这里的皇帝会是谁呢?”
西陵孑然不再说话,也不敢看我
我一个巴掌甩过去,“卑鄙!如果不是你选我入宫,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抓住我的手,以防我再次动手,眼露凶光,“不错,一切都是我干的,从你的怡红小楼到桃花村,你走的每一步我都知道,你逃跑,我便装病推迟选秀,然后逼你入宫,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从你成为夏侯月凰的第一天,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你陪着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终于知道,即使是在这里,我们仍然是不可能分割开的
“就算不是我,以你这夏侯月凰的身份,想过安稳日子,根本不可能。”
“你是怎么知道夏侯月凰是我的??”
西陵孑然让开我的手,起身说道:“一个皇帝莫名的死了,太监怎敢声张,于是我活了,可夏侯月凰从棺材中复活,便成了家喻户晓的事情,我也疑惑过,不敢保证是不是你,只是你在怡红院的种种表现让我得到了答案。”
他回转身来,盯着我,“你一定知道那种茫然的,我说过绝不放过你,我岂能让你独自逍遥。”
“变态。”我逃离他紧盯的视线
“那也是你逼的。”慢慢又向我靠近,眼带忧伤,“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呢?”
对我好??我冷哼着,“还真没发现。”
我冷傲的态度,激怒了西陵孑然,掐着我的双颊,横眉冷看着我,“你简直是不知好歹。”力道越加的重了,我强忍着疼痛,随即他又松开禁锢的手,“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有趣关我什么事,我揉搓着脸颊,下手可真恨,不过,他一向都是这么的......‘冲动’
“难道你不好奇吗?”
我摇摇头,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兴趣
西陵孑然背对着我,头歪歪的,那动作仿佛是在念诗,“你说是咱们的世界与这里相连接着,还是咱们的城市与这里有联系,好像都特别喜欢往这里凑。”
我好像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明晃晃的影子坐到了茶座边,“我的头脑比较简单,不似你高瞻远瞩,足智多谋,我就喜欢......历史重演。”
“你到底想干嘛?”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焦急了
“你那么聪明,自己猜啊!”说着便出了房门,临走时不忘嘱咐着,“翠华宫你是回不去了,老实在这里待着,出了这门,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也救不了你。”
笑话,我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话说,要出这屋也很难啊!
“皇上有令,福贵妃不得离开此屋。”
两名侍卫死死的把守在屋外
是夜,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我是不速之客??”
“速啦,速啦!你来这里干嘛?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侍卫没有拦着你?”
“凰儿这么多问题,为夫先回答哪个好呢?”阿星做冥想状,噘着小嘴,鼓着左脸
我的表情十分的苦涩,“你别这样行吗?怎么跟希幼似的。”清,不该是这样的
“恩??”阿星被我的话震到了,使劲儿的拍着脸颊,努力恢复清醒,还不停的念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然后我又恢复了刚刚的问题,“你来这里干嘛?”
“看我的凰儿啊!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星得瑟的表情实在无法形容,他可是舍掉了七夕阁阁主的颜面,撒娇的求着第七烨不要去,趁着第七烨吐的时候,偷偷跑来的,他容易嘛!
“什么好消息?”
阿星凑到我身边,那是极其暧昧的动作,如果再偏个30度就亲到我了,呵气中带着诱惑,“凰儿果然厉害,激怒了那个老太婆,终于......夏侯仪要造反了。”
我跳出暧昧的圈子,惊讶的说:“他.....他要造反?这怎么是好消息?”
“不是你说的逼他就范吗?”
“我什么时候说啦?”
“你不还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琢磨琢磨,“这话.....好像说过吧!那跟夏侯仪造反有什么关系?”
“坏了。”阿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懊恼,自言自语着:“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让烨来呢!”
“怎么了?”
“呵呵!”阿星抬头妖媚的一笑,随即搂住我的腰肢,邪魅的效益渐渐逼近,“凰儿可有想为夫啊?”
我别开脸,这哪儿跟哪儿啊,“那个.....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呦!我的凰儿还会害羞呢?”
嘴角抽搐,“什么.....我当然会害羞。”
“还是我的凰儿最坦白,我喜欢。”
这个姿势实在是难受死了,可他就是不肯撒手,“你不要总是凰儿,凰儿的,你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还要这么叫?”
阿星的表情有些无辜又有些眷恋,“习惯了,就改不掉了。”
既然他不肯放手,我也只好换个姿势,于是趴在他的肩头,慵懒的说着:“是嘛!”
“凰儿,谢谢你回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上哪里去找你。”
我还在感动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背部被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气势汹汹的直起身子,怒目相对,“你干嘛掐唔.......”
接下来的话被死死的堵住了,那柔软的唇紧贴着我的,有那么一瞬,我突然懵了,我真的害羞了,脸上的灼热一波波的袭来,毫无反抗能力,我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舌轻巧的撬开贝齿,勾起我的,继而交织.....纠缠着,妈呀!要了命了,我咋这么害羞呢,不像我啊!呵呵~~随着杂念丛生,我竟然陷进这吻里,不能自拔。
“凰儿,还真是陶醉呢!”阿星抚摸着我绯红的脸颊
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垂首,“这里是皇上的寝宫,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为夫舍不得。”
趁着他有些松懈,我便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背对着他,“一会儿把你抓起来,看你还舍不舍得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他
阿星从身后抱住我,性感的下巴抵着我的肩头,“凰儿,明天就能看见曙光了。”
他走后,西陵孑然一直也没有回来,我一夜未眠,我不知道他口中的曙光是什么,可是,第二天,还没等夏侯仪造反,皇上已经将他软禁在宫中了,谨太后几番的劝说都未果,垂帘听政也只有一天,便草草的夭折了,这也成了镜国历史上最短的垂帘听政。
夏侯仪被囚禁,他的幕僚纷纷罢了早朝,虽然说西陵孑然已不让他们再上早朝,可如今竟有决意辞官的,而西陵孑然也同意了,走个礼部尚书,那就由夏侯辰星补上;走个兵部侍郎,那就由郗星玄补上;走个吏部侍郎,那就由第七烨补上。
西陵孑然想啊,反正天下又不是他的,就算毁在他手上又怎样?骂名也只是归西陵孑然又不是他江宝祁,最后有些大臣见势头不妙,便不再辞官了。
百姓更是上街抗议,不知是谁放的风,大街上全是赞美夏侯仪的话,贬低当今圣上,说他昏庸无道,贪图美色等等,有些亲信十分为他担忧
可西陵孑然说了,“我是个商人,只懂得经济,不懂政治。”
确实,在他的领导下,镜国的财力旺盛,政治却越加的腐败
百姓也说了,“他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了很多,可贪官也越来越多,像夏侯仪这样的好官,越来越少了。”
我呸!书坊是他家的、当铺是他家的、连银号都是他家的,这是明目张胆的贪,他的钱存在自己的银行里,谁知道数儿啊?
就这样闹闹哄哄的,夏侯仪已被关了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