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比较忙~久为更,那个~见谅见谅~还请原谅奴家~ 因为想避开萧何,娥姁已经好久没有陪刘乐和刘盈上课。刘乐和刘盈很不满,不满到从每天的哭闹到现在的冷战。
娥姁终于觉得要是要不做点什么,这两个孩子非得造反了。
娥姁决定买点东西讨好下他们。抱着这样的想法,娥姁带着静兰悄悄出去了。
买什么呢?娥姁认真的思索。“你说买点什么好?他们平时喜欢什么?”
“回王后,不,回主子,静兰不知。不过听说萧丞相很了解,王后不防问问丞相。”
就是说我这个当娘的还没萧何了解他们了,是吧?
看出娥姁脸色很不好,静兰又道:“孩子一般都喜欢孩子的玩意吧,主子您……”
这句还像话。“恩…。。静兰,你把小玩意都挑上,不信没有他们喜欢的。”
“是。”
“什么东西劳烦王后亲自来买?”清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娥姁回头:“子房?”
“臣参见王后。”
“在外不必多礼了。”娥姁示意张良起来。“子房你怎么在这里?”
“咦?”张良显得很惊讶的样子:“我以为王后您会急着找我呢?这才特意跟来的。”
娥姁不禁觉得好笑:“本宫找你干什么?莫不是子房有事?”
“非也,非也 ̄”张良摇头晃脑加摆手:“子房想着王后一定会想知道一些缘由才会来问子房的,结果等到大王都要出征了,还不见王后的召见,在下就跟来了。”
“那,那就一起喝个茶吧。”看来真的是有事,娥姁转头吩咐静兰:“你买好以后先回去吧。”
“是。”静兰就跟没有看到张良一样,径直走了。
“啧啧 ̄”张良感概:“王后的丫头真是调教有方。”
娥姁深深看着走掉的静兰,道:“哪里,本身就机灵,倒是没有怎么调教。那我们走吧。”
* * *
看着这破落的茶馆,以及脏兮兮的坐席,娥姁微微皱了眉头。“想不到子房贵族世家也来得这种地方?”
张良挑眼看了一眼,笑道:“王后能来得,子房就更来得了。”
“虽说是王后,我可不是贵族出身呢。”娥姁索性大大方方做了下来:“不过子房是有志之士不拘小节才能成就大业。子房志在?”
“为韩……。”
“为韩报仇强秦。”娥姁开口接到。
“王后?”张良一个踉跄。
“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子房何必如此惊讶?”娥姁比张良更惊讶。
“呵、呵呵 ̄”张良干笑几声:“想不到我张良也如此出名了。”
“子房虽一直体弱多疾,不能带军,却也是盛名在外了呢……如今秦已灭,本宫想知道的是子房现在志在何处?”
“……封万户,位列侯。”张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韩被秦灭,子房早已沦为一介布衣,封万户,位列侯。足矣。”
“好男儿……。当该如此。”
“王后莫要笑话子房便是。”张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会……”一晃也有十年了,当年只愿执子之手的少年,如今也是位列丞相了。
看出娥姁眼中的迷茫,张良清咳一下,给娥姁倒了杯茶:“王后,请。”
娥姁回过神来:“那么,子房,到底是什么事呢?”
“彭城之战……彭城之战,王后还记得么?”
彭城之战,刘邦五十六万大军败于项羽三万精兵突袭,自己被俘,儿女险遭不测……“记得,怎会不记得。”
“彭城之战,项羽突袭,大王只身带着十几人逃离。”
“本该坐镇关中的人,只身骑马奔赴彭城。”
萧、萧何?
“几经反转,找到大王落脚处,冲进军帐,不见行礼,却是扔下一个一个烧焦的簪子,带着紫色的光芒。”
“帐内发生何事不知,那人冲出来,骑马离去。子房劝之,不诺,坚持离去。”
娥姁只感觉手心微微冒汗。
“然听之太子与公主路途遭遇,转身回营。”
“回营后,发现大王嘴角淤血,吾问之,不语。”
想拿起茶却发现手抖得不受控制。
“数月,大王要犒劳劳苦之士,坐镇关中功居首,大王亲为娶妻。”
“为表关心,大王在外作战,仍几次三番亲派近身侍卫给与保护,直到护卫确保夫妻恩爱,并接受其送来的族内全部子弟跟军打仗。”
“坐镇关中,劳碌非常。然凡事关于侍奉太子与公子之事,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够了!”
“王后……。”
“我知道了。”
张良低头喝茶,不再言语。
“为何?”
“恩?”
“子房为何知道,为何告之?所求为何?”娥姁极力镇定。
“一开始……王后不知,一开始,子房很讨厌他,装腔作势,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后来,是真欣赏。不论何事,十几年如一日做下去的人,子房欣赏。不求何事。”
只是……只是欣赏?“世上之人……。”
“王后不必怀疑,若是子房只是陈述事情,世上没有不会知道的事情。该怎么做,事情会怎么发展,也不会因为子房而改变;二来,无关子房,大王有了疑心的事,谁说也无用,反之亦然。王后应该比子房更清楚大王。”
“本宫想先行回宫了,子房你……”
“恭送王后。”张良起身鞠礼。
娥姁感激一笑,快步离去。
张良乐悠悠的看着娥姁离去,“啧啧,食其小兄弟赌输了啊 ̄明明是我去找的王后,王后可没来找我。这会…。”张良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的破落茶馆,“。这会干脆去要账吧。”
此时在家的审食其当然没有预见自己刚赌输了萧何,又迎来了张良……。
要知道,有时候跟聪明人走的太近,也不是件好事。
* * *
娥姁走的飞快,到达刘乐和刘盈学习的殿前,不到半个时辰。
然后,她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
这一个半时辰里,娥姁只想了一个问题:是说对不起,还是说……对不起。
……。其实,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面对这么无法信任萧何的自己,面对,一次一次让萧何等待,自己转身离开的事实。
“王后,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不进去么?”
抬头,熟悉到陌生的容颜就在眼前,仍旧与多年前一样,清亮的眼睛,温柔的语调。
“我、我……对不起。”我了半天,还是脱口而出的深深歉意。
萧何明显一愣,然后开始结巴:“王、王后,怎、怎么?发、发生、什、什么……”
娥姁看着萧何一张一合的嘴,结结巴巴的措辞,恍如多年前还会脸红的少年,笑容如莲花般在唇边荡漾。“我说,对不起,萧何。我说,我还是无法忘记你;我说,请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
空气中静谧的听得到风的流动和彼此的呼吸。静的仿佛过了几百年。
娥姁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了出来。凭什么,凭什么说了再不想见到你,还霸道要求他可以容忍;凭什么冷眼相对,还要求他柔情不减;凭什么……
“那……娥姁能赶快把衣服做出来么?大冷天穿着薄薄的单衣,其实还是挺冷的。”萧何如是说。
“……谁让你这么穿的?!”娥姁一下子忘记了是自己理亏。或者在心爱的人面前蛮不讲理,是女人的本能。
“可是,我不这么做,娥姁你一定想不起来答应给我做衣服的事情。”萧何很肯定。
这是坐镇关中的丞相?
娥姁不知道,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孩子气,是男人的天性。
“我只能穿着单衣在你面前晃,以此来提醒你。”
可是,我连你在我面前晃的机会都没有给你……娥姁酸了鼻子,想上前狠狠抱住萧何。
可是这是皇宫,不是沛县田地的大树下。
“好,明天就会给你,娥姁不会食言了。”
“那,娥姁,从哪里听到了什么?”萧何正色起来。
“什么?”
“要不娥姁怎么会没等到我亲自去解释见我?一定还在生气。”
“知道我生气还不早点解释!”说到这娥姁更生气了,白害自己难过那么久!
“主要是,大王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容易消除大王疑心得以照顾小乐和小盈,早些解释只怕前功尽弃更会是害了你。”
娥姁沉默了,“对不起。”除了这句,娥姁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再加一件衣服吧,要墨兰的。”萧何理直气壮的要求。
娥姁气结:“你当我是你家裁缝么?”
“不,我当娥姁是我家老婆。”萧何面不改色的纠正道。
娥姁可以肯定自己的脸红了。“……那个乐儿和盈儿呢?”娥姁把头深深埋在怀里问道。
“看到你站了一个半时辰,就罚他们做苦力去了。”萧何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应该。
娥姁抬头怒视他:“什么苦力?!”
“恩……喂马。”
“……”
“恩……娥姁,我很想你,想你很多次。”萧何继续面无表情,心跳却像鼓声咚咚不停在敲。“以为,你不在了,以为,这辈子,我们就这样了。晚相识了一天,就晚了一生。”
“胡说!”娥姁别过头:“没有,晚了一天,就不可以再晚一生。”
“所以,你一定会跟我走了?”萧何笑的爽朗:“日后大王必定称帝,娥姁不后悔放弃皇后之位,该做一介布衣?”
“我才不会!”娥姁立马反驳:“倒是你!堂堂的大丞相!还有……。”娥姁声音中的脆弱让人无法忽视:“还有娇妻美眷……你不会舍不得?”
萧何想抬起手搂娥姁入怀,深宫之中,伸出的手又落下,叹气道:“降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