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狠狠的瞪着她,眼睛都不眨。毫不掩饰的泄露自己的霸气和怒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重瞳啊,这是(重瞳的简介)
娥姁趁机会好好打量着这个传说。
见娥姁丝毫不在意,哪有人被我项羽这么瞪着还能悠然自在观察自己眼睛的,这女人简直就是一头蠢猪!亏自己刚开还夸她!
范增这则是另一也想法,面对楚霸王如此是霸气,竟是面不改色,好个奇女子!
“看够了没!”项羽恶狠狠的不耐烦!
“没有。”娥姁很老实的回答。反正性命目前已经有了保证,娥姁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项羽样样都好,就是脾气不够内敛。
“刘夫人这么爱看我家大王,莫不是被我家大王迷住了?”旁边的范增笑眯眯的开口。
娥姁一阵恶寒,这表情明显的就是一只老狐狸,一看就是不好惹!要是搁前两年,娥姁估计已经是脸红话不能已了,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生活的磨练,娥姁早已不是小女孩家了。
“我只会看上英雄,所以才嫁给汉王啊!”娥姁无辜的开口。
“蹭!”项羽的宝剑已经拔出了一半。
哎~你哪不好碰,刘邦对于项羽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当心盛怒之下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砍了你。还是单纯啊,你以为约定就不会反悔了么?
“大王,别被区区小女子左右啊”调教调教或者还有更好玩的事情,暂且救你一命吧。
项羽把剑收了回去,坐下来打量娥姁。丝毫没有嚣张的霸气,就是静静打量,但是这样的打量,娥姁心知不好,怕是项羽真的在思考如何对付自己了,娥姁还没有无知到认为堂堂楚霸王会没有办法对付她,传闻项羽刚出道时也就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此前学书学剑学兵法都弄了个浅尝辄止,就这样还是当世诗词第一,武功第一,兵法第一,统率群雄打平天下。跟刘邦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你想见你的孩子么?”项羽凉凉的开口。不得不说他抓住了娥姁的软肋。
娥姁楞了一下。哼,总算是有反应了,项羽想起初见时,娥姁明明是满脸惊恐还敢跟自己耍心眼,就是因为她的孩子。
“他们不再你这,在我夫君那里。”娥姁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自己没有什么能被他威胁的。
谁知项羽并没有露出被娥姁识破失望的申请,脸上讽刺却更加明显。
“哼,他们的父亲?你确定刘邦这个废物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娥姁心头一紧,项羽这个表情暗示娥姁情况很不妙。
“什么意思呢?亚父你说给她听听。”项羽凉凉的开口,心情大好的押了口茶。
娥姁望向范增。
很好,这场较量大王是赢定了。范增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当时刘邦被楚王打的惨败,急于逃命......”
随着范增平静的讲述,娥姁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几乎站立不住要晕厥过去。她仿佛看到了一副场景,当时可怜的他们和母亲失散,侥幸遇到父亲的车驾。然而不久车辆被楚军追上,夏侯婴虽然拼命推车,可是追兵仍然越来越近。刘邦眼看车上人多速度慢,干脆就把一双儿女推下了车。刘盈姐弟连声哭叫,夏侯婴看见之后立即将他们又抱回车上。刘邦再推,夏侯婴就再抱上来。连续数次之后,刘邦大怒。
“刘邦大怒,斥喝道:‘你竟敢违抗我的意愿吗?现在追兵渐近,怎么能为了这两个孩子耽误时间!’说着,又把两个孩子丢了下去。夏侯婴大吼一声,跳下车将两个孩子挟在腋下再次救起,赶着车马钻进附近的密林中,终于救下了他们的性命。”
“亚父,快别说了,赶紧扶着刘夫人坐下,你看着笑脸苍白的都要晕倒了。”项羽对此时娥姁的表情非常的满意。
范增也实在看不过,“你还是坐下吧。”
娥姁没有动,她的双脚根本就不听她的控制。
“哼,真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嫁的好人家 ̄”项羽舒服的连二郎腿都翘起来了。
范增看着直摇头,啧啧,大王这也性情中人了,果然霸王眼中容不下一丝的他们一丝的放肆。
刘邦!你若是在我面前我非要把你千刀万剐了!从你起兵反秦,一走便是几年,俩个孩子想你嘴上不说,梦里还口口叫这你,再一次见面你却能忍心将一点这么小的孩子扔下救命的驾车,你究竟是什么混蛋,我们在你眼里究竟算个什么!娥姁眼中噙满屈辱的泪水,却还要强忍不许再项羽面前掉泪,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项羽,只要眼睛微动,泪水就会顺着留下来。
这把项羽和范增看的心惊。这个女人究竟倔强到何种地步。
项羽不来由的一阵心烦,再也没有跟娥姁斗下去的心情,“来人,把人带下去。真够烦人的。”你赶紧给我消失在我的大帐内。
刚一转身,眼泪就唰唰的掉下了。乐儿,盈儿……一定要活下去,给娘来保护你们,娘决不让别人欺负你们,刘邦也不行!
回到关押的帐篷,审食其和老夫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娥姁进来,双眼通红,脸上明显有泪水被风干的痕迹。
“嫂子!他们怎么为难你了!”
娥姁不说话,一头倒在角落闷闷的睡下了。
“嫂子!”
老父拦住审食其,默默给娥姁端了碗水放在娥姁跟前就离开了,这个儿媳妇的脾气他了解,吃了多少苦也是自己扛着,别人再怎么劝也没有用。
娥姁还是有小女人的一面的,她也喜欢在撒娇,喜欢被人宠着,喜欢哭的时候有人安慰,累的时候有人说句贴心的话,可是,娥姁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她的命除了自己咬牙坚持什么都没有。
“萧何,你在哪里?求求你,照顾好我的孩子,别再让刘邦伤害他们.....”
× × × × ×
“萧丞相!你往哪里去!”张良骑着快马追着前面的萧何。
萧何只顾快马离去,风声呼呼在耳边吹过,不理会张良的叫喊。
“萧丞相!萧何!停下!”张良一箭射向那匹马,马一惊,高高扬起前蹄,萧何安抚不住,从马上跳下,马儿受惊哪里在顾的了萧何,只身乱撞。没了踪影。萧何回头怒视张良。
“呀,萧丞相不用介意,文官出身控制不住也是常有的事情。”张良从马上下来,无视萧何的怒气,轻飘飘的讽刺了下萧何。
自己还不是文官出身!你以为那种情况你就能控制住么!眼下萧何不想与张良多做纠缠,一把抢过张良手中的僵绳,就要上马。
“哎呀,这匹马可是还没萧丞相之前骑的那匹好呐!”张良刀子已经抵在马腿上,“这马可是瘸腿的。”
萧何只好从马上下来,“您到底要干嘛?!”怒气逼得张良愣是退后了一步。
“奉大王之命,请萧丞相回去。”
“你可以把我的人头带回去。”
张良万万没有想到萧何竟出此言,那可是对待叛变的人才可如此!张良换了口气:“不知萧丞相为何事动怒?可否说与在下一听?”
萧何许久没有吭声:“不用。世上无人可解此忧。”
张良虽是丝毫摸不到头脑,但分明看出了萧何的绝望。“老子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我都是信奉黄老之学之人,纵是千难万难平常处之才是大道。”
“那子房你为何执着于向秦复仇呢?要知道强大国家的吞并弱小的国家也是自然的事情,也应处之平常。”
张良苦笑:“反被你教训了呢?在下修为不到,正因为不容易做到才是圣人追求之道。”
“你我都不是圣人。萧何也不想做圣人,还请你让开这条路。”萧何缓缓道。
“既不做超俗的圣人,也不要做流传千古的名相么?”张良深知,以萧何的才华绝对能做到。
“萧何只能做一个为自己而活的平凡人罢了。”萧何不再看他,去意已决。
这可如何是好,其实刘邦还不知道萧何离去的事情,是张良看情势不对,自己追出来的,事情要是闹大了,萧何可是别想好过!可这萧何怎么偏偏什么不在意!张良心里是急得跳脚,面上还得装的跟没事人似地。
“我知道大王这次以五十六万人败于项羽三万人,是狼狈之极,可是你我都知道项羽的的弱点,太意气用事,而大王则刚好相反,凡事对大业有用的人和事大王都能明白并加以利用,这才是称王之道啊!现在正是大王需要你的时候!你怎可离去呢!” 张良准备对萧何晓以大义,却见萧何脸上更是不屑的表情。
“就像这次,汉王为了逃命把自己的孩子几番扔下车以保全自己,虽有违圣人之道,却可足见大王能成事的必要品质......”
“小乐和小盈?”萧何打断张良。
“啊,恩。刘乐和刘盈。”应该没记错,这两个小孩现在还吓得在帐篷里哭呢,自己去看过几次。
“他为了逃命把他们扔下车?”萧何攥着僵绳的指节开始发白。
“嗯。”明明刚刚被自己大义凌然拿出来炫耀的刘邦的品质,怎么现在底气这么不足。
“回去吧。张良上马。”
“咦?”
“快!”萧何一把把张良拽上来,掉转马头回营。
因为这件事就留下了?这件事他难道认为是个好品质?不会吧?张良心里开始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