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晴
今天学校通知加班。平常最痛恨加班,可是现在,不管是做什么,只要能离开那个有莫南的地方就好。
拒绝了让莫南送我,自己打车上班。可是到学校又生了一肚子的气。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领导都有!
为了验收,学校已经停课一星期了,整整一周,学校都不上课,只忙着打扫卫生。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在做无用功。就像我,整个上午到学校的工作就是搬着三台电脑,楼上楼下的跑,大概跑了两三个小时。这就是我周六加班的全部意义。
刚到学校,教务处的牛主任让我把三台还未开封的台式电脑分别领到新楼里的音乐教室,音乐器材室和舞蹈教室,我如实汇报:“主任,三个教室都没有安装防盗窗,还有一个教室的窗户玻璃还没装上,新电脑摆在里面,能安全吗?”
牛主任说:“啊呀,我说校长你搬你就搬,你不搬,他会说你工作不到位,你只要执行命令,都被偷光了都不关你的事。”
我前一脚才累的扑哧扑哧的把六只大纸箱子(主机还有显示屏)分别搬到二楼和三楼,后一脚,王校长又挺着大肚子走到我面前,说,“路老师啊,听说舞蹈房和音乐室还没有安装防盗窗,怎么就把电脑搬进去了呢,告诉你,出了安全问题你要负责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什么叫我负责啊?于是我又找郑副校长要了保管室的钥匙,又把装着三台电脑的六只大纸箱子搬进保管室,可谁知,半途遇到分管这次验收的李副校长,“哎哎哎!我说路老师,谁让你把电脑收起来了啊,里面的资料都录入了吗?”
我一个头两个大,什么资料,什么录入啊,谁也没告诉过我什么资料,怎么录入啊。再说这些电脑都还没拆封,我也不会装机啊。再再说,刚建好的空荡荡的教室里连个接线板,电脑桌都没有,难道我还得负责电工的活?还得负责木匠活?
等我灰头土脸的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看见莫南的车停在门口,而他本人正手插口袋站着车门边。
我看见他,也没搭理,他朝我走过来,把我拉过去,很殷勤地为我开车门。
一路无语,回家。
下车为我提包,回家为我开门,为我拿拖鞋,帮我把包放到包架上,转身又去为什么拧了热毛巾,想要为我擦脸。每一个细节都体贴入微。
我抢过毛巾,自己擦,擦了几下白毛巾就变成黑毛巾了,越擦越觉得身上难受。
莫南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开了浴霸和暖气,为我放洗澡水。然后又去衣帽间为我娶了浴袍。
我进了卫生间,特意把门反锁好,我并不喜欢那个大的可比游泳池的浴缸,反而喜欢用木桶,家里的木桶是莫南从日本买回来的,还附带蒸熏的功能,不可否认,他是个极有生活品味的人。水温正好,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呻yin。
正当我感到全身放松的时候,我听见莫南在门外说:“路露,既然上班很辛苦,就辞职了吧,反正我们也不差你那份工资。”
我脑子像被什么敲了一下,心里顿时拧出一个大疙瘩,血液完全不能流通了,下意识的就回过去:“不!莫南!我需要那份工作!”
“我们不需要。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王校长了!”
心里那个大疙瘩“嘭”地爆炸,全部的血液都涌进脑子里,我忘记了一切,飞快的站起来,猛地打开门,冲着莫南大声说:“你凭什么替我自作主张!我再说一遍,我们不需要可是我需要!我不会辞职!我不想辞职!我告诉你,我是有正式编制的,没有我本人的申请,谁也没有权力辞退我!王校长没有权力!你更没有这个权力!”
我吼完这段话,莫南并没有发火,反而眼睛发亮地盯着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却还是慢了半拍,他用手一把抵住门,用力一推,人便挤了进来。
我被他又黑又亮的眼神吓住了,不住的后退,不自觉的央求,“莫南,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露露,宝贝儿,没有人比我更有权力……”他从喉咙深处咕噜出这么一句话。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自从和莫南在一起之后我对性便有着深深的恐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恐惧感越来越深。而与之相反,他却乐之不疲,他对上床这件事有种近乎偏执的贪婪欲望,而且想要时从来不会压抑自己,不管何时何地。
所谓在床上折腾三天三夜之说,通常只是言情小说的作者杜撰出来的,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这么做,可是莫南不是正常的男人。他真的会这样做。固执起来,即使在他已经精力不足的时候,依旧会想尽花样的折腾。而这种变态的事几乎每天都在进行。
唯有每次他打完我之后,我们的冷战期里他才能暂时放过我几天。
我怕了,真的怕了。
他眼睛发直,脸颊发红,荷尔蒙过度分泌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密闭的恐惧。
温柔儒雅的莫教授,此刻看起来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我试图从他身边逃走,却被他的胳膊一把捞起来,牢牢的圈住了我。所有的挣扎反抗都是徒劳,他粗鲁而简单地占有了我,甚至等不及回到卧室,等不及脱下他身上的任何一件衣服,他的衣冠整齐和我的狼狈现状成了鲜明的对比。
直接把我按在浴桶边缘,然后又压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动作粗鲁野蛮,吻,依旧是用牙齿进行的,两只手就像两把大钳子,肆意在我身上施以各种酷刑。
而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其摆布。
或许是因为冷战了几天,他今天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贪婪,即使在最不堪的时候,我都咬住牙关没有求饶,因为,这个时候,只要是我给予的,哪怕是任何一种形式的反应都只能更加刺激他的贪婪。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他YU望终于发泄,才把我又重新扔进浴缸里像刷盘子一样涝了涝,又拎起来,直接走回卧室,扔在床上。
看着他依旧暗潮汹涌的目光,我头皮发麻,原来,今天的噩梦还没有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