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一抹怜意,毕竟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手指一点,她便又可以开口说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家大小姐?”那女子一开口便大声问道,只是声音虽大,却是底气不足,颤抖的语调,苍白的面孔,足以看出她的惊吓程度。
杀?她何时说过要取她性命?只是她的那句大小姐却让樱蔓浑身一怔,回首望向依旧睡梦香甜的女童,心,像似被扭曲一般,满满的愤怒,一腔怒火,让她恨不得将此人撕成碎片,微敛凌乱的心神,问道,“她是何人所生?”
“是能歌善舞的十七姨太!”那女子忽的一脸自豪,骄傲的回答道。
明了,明了,十七姨太得尽宠爱,她的女儿更是荣宠万千,而她可怜的娘亲却是沦落与怙风苑,她也不过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丫鬟而已,转身,泪水轰然而落,晶莹清澈的眼眶里满是心痛,是失望,再一回首,眼兮里莫名的多了一份寒意,弹指间,毒风尽散,那丫鬟便“轰隆”倒地,而那在睡梦中的大小姐也在睡梦中死去,永远不会再醒来!
樱蔓望着两人的尸体,将黑色的面纱掀开,露出一张清秀淡雅,清尘绝伦的面容,勾唇一笑,芳菲妩媚,百花俱放,鬼魅的声音划破夜空,“好梦长眠,我的大小姐。”
…………
此时的杜拓言轻抿着手中的香茗,那杯中的香茗婀婀娜娜的在空中飘荡,丝丝缕缕的轻烟,若有若无的香风萦绕在屋中。
樱蔓跪于他的脚下,那淡淡的茶香便在鼻尖来回的萦绕,似挑逗,似魅惑,她虽跪着,面上却是理直气壮,一字一句,皆是铿锵有力,“裴奴无能,没能找到那匹彩凌凤鸟!”
杜拓言轻砸了一下唇舌,将那精致的茶杯随意的放向桌旁,又顺手将杯盖轻掩,那满室萦绕的幽香便顷刻间化为虚有。他轻轻一笑,那笑自是雍容优雅,他似乎并不在意我此次的失败,闲适的站起身子,将双手环于背后,敛去了淡淡的笑意,换之的是一副悲悯人心的表情,可是语气却冷漠的异常,而那眼兮中皆是全无悲伤之意,“一夜之间,余府的上上下下不是在毒风中丧命,便是在烈火中烧死,哎,真是可怜呐可怜!”
轻掀唇畔,淡淡一笑,三日前,她毒风轻散,大小姐便死在梦魇,还未回首,便听得一声尖叫,原来夜探孩子的夏弯弯刚好撞见这一幕,回首,凌厉的眼光望向夏弯弯,自知此次想要悄无声息的盗取彩凌凤鸟是断然不可能的了。
敛去心中的那丝慌乱,一脸镇静的望向三年不见的夏弯弯,兴许是夜里挂念着孩子,未施粉黛,倒比她以往的浓妆艳抹更显得清新动人,天生丽质,收起打量的目光,促狭的语调悠然自得的响起,“十七姨娘,别来无恙啊?”
夏弯弯面色苍白,一张俏脸顿时花容失色,只是不知是被眼前这个盗贼所吓,还是被盗贼的身份所惊?只见她手指伸出,长长地指甲,纤细的臂膀悬在半空中,纤纤玉指颤颤悠悠的指向樱蔓,“你,你,你是……”
昔日曾是那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而此时见了她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不禁有些好笑,上前一步,夏弯弯一个战栗,反射性的后退一步,像似见了鬼一般,看她一副如此惊恐的模样,樱蔓竟是无比的畅快,微眯眼犀,促狭的语调,接下她未说完的话语,“你想说的可是樱蔓?”
夏弯弯仿佛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呆愣了一瞬,便猛然冲向她,欲要置她于死地,夏弯弯像似疯了一般,敲打着她的胸口,一下一下,皆是卯足了力气,歇斯底里的狂吼道,“为何,为何杀了我的孩子?”
怎耐,以樱蔓现在的的内力修为,夏弯弯那些微不足道的拉拉扯扯就像蚂蚁搬米一般,耐她何?冷酷的声音清澈响起,像似一把火焰,将她心中的怒火全部点燃,“我不仅杀了你的女儿,等下我还要杀了你的儿子!”樱蔓朗朗一笑,继而道,“当然,孩子没了娘可是很可怜的,所以,我会好事做到底,一定让你们在九泉之下大团圆的!”
在樱蔓胸口来回捶打的双手蓦地顿住,目光涣散,竟有一丝的呆滞,但是更多的还是恨,恨里还参着一丝怨,一丝无可奈何的悲伤,她一字一句,却是极轻极轻的,似乎刚才的愤怒把她所有的精力全部耗费,“你和你娘竟是这般的相象,她狠,没想到你比她更狠!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呐!”
“你……”樱蔓语塞,她凭什么这般说我娘,她又有什么资格?刚敛去的怒火又被轻易点起,轻甩衣袖,她便猛然摔倒在地,看着夏弯弯跪爬于她的面前,心里似乎得到了莫大的补偿,樱蔓屈身,俯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想先死,还是等你的儿子死去了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