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见要把天乐公主送出去和亲?
“什么!妈的,这徐照见太狠了!”他才是喜欢天乐公主的人啊,他要娶她啊!
当娘的一听老爷这么,又战战兢兢地问儿子:“天啊天啊,天乐公主已经自身难保了吗?儿啊,要不……”
“烦死了,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孽子啊!”
虽然这边老爷嘴里叫着孽子,可是凭他那分析能力,看透局势,大概这一家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倒是城里另一家,全家都很有意思。
一位身穿烟白色暗花百蝶穿花纹素面鸡心领窄袖纱衫,逶迤拖地暗纹刻丝纱绣裙,身披刺绣镶边祥云纹烟纱平素绡。整齐的批肩长发,头绾风流别致飞仙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垒珠延年益寿铜钿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挂铃铛的手镯,腰系腰带,上面挂着一个百蝶穿花锦缎荷包,脚上穿的是绣玉兰花的鞋,整个人貌似天仙惠心纨质的姑娘,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爹爹你说什么,要女儿怎么着?”
对面一位身穿一件石青色净面长袍,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蟠离纹金带,一头一丝不乱的长发,体型伟岸的中年男人,面对女儿地质问,十分的紧张。尤其自家闺女这么美丽漂亮,人比花还娇媚,比玉还剔透,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也没办法对她说出第二遍来。可是再难开口也得说啊,他脸上艰难地开口:“哎,安卉啊,你听爹说……”
不等他说完,那传说中美艳靓丽的女子突然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嘴里悲苦地叫着:“不听不听!女儿我一斤也不涨,更别说涨到二百斤了,不,绝不!除非我死!”
“胡闹!命重要还是肉重要啊!”本来十分心疼女儿的男子,突然喝斥道,其实心里也吓得不行,真怕女儿做出什么傻事来。
命和肉,那个重要?这种弱智的问题有什么疑问吗?
“肉肉肉!肉重要,要是涨到二百斤,那我不也成金猪了嘛!人家不干!不干啦!”
额,看来没有最弱智的问题,只有更弱智的回答……看来这妹子虽然打扮的不错,衬得好像长得也不错,可是脑子似乎被沉重的饰品压坏了。
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亲爹逼着涨到二百多斤,当娘的简直看不下去了。尤其孩子出落得这么美丽,好看的要命,怎么能受到这种迫害。她忍不住责怪老爷:“女儿不哭,不哭!老爷你也是的,这条件也能答应,怎么想的啊!”
“怎么想的,怎么想的,不答应行?你说说我要是不答应,应该怎么办,你说吧!”别都怪到他身上,他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人家拿着家里的把柄啊。这帮女人也真是的,先胖了再减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平时也没有在吃饭。
说到底这么妥协还不是为了她的前程嘛,要是这次被抓到了小辫子,真的抓起来或是游个街啥的,那以后还怎么嫁人啦,更别说是名门望族了。
他这份用心良苦可没有人体谅,当娘地又说:“有什么怎么办的,老爷您可是礼部尚书,女皇都不敢动您,他一个小小的五品芝麻官,还敢动咱们司马家不行吗?”
“爹!你也去跟女皇抗议嘛,请病假不要去上朝了,再加上其他大臣,我就不相信女皇还能任由他胡来!”美丽的女儿也给她爹出谋划策,只要联合起来,就算是德武女皇也没有办法,说不定还要亲自来请呢,那时候她家多有面子啊。
“这……”其实他也觉得没人敢动他的,不由被妻女说的有点动心。
媳妇再接再厉,撒着娇鼓励着:“老爷,闺女说的对!您有什么好怕的,女皇又不敢动咱们家的,您放心吧。”
“……”
放心?哪来的自信?
时间过得飞快,自打徐照见上朝一通告御状以来,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可以说是表面平静,暗藏汹涌。
首先,最为痛快的是武将们。当天徐照见在朝堂之上,各种明里暗里,拐弯抹角,给武将们的面子,算是买了个超值全家桶。他们武将最是不拖沓,直来直往,从他那里得了面子,不愿意欠人人情,也不愿意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纷纷主动还他一个面子……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非常为徐照见担心。
宝都褚师将军府,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几次举起茶杯,最后都叹着气放了下来,摇着头没有半点品茶的心思,白白浪费了刚收到的好茶。他又一次叹气,说道:“哎,照见这孩子真是的,从小看着他长大,从没见过他那么失控的。”
这话不是第一遍说了,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看了是非常非常的不认同。
这位无心品茶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褚师振兴。旁边坐着的,正是他的夫人,这对夫妻,算是德宝国里少数能替徐照见着急,把他当做孩子一样操心的人了。说到徐照见失控,夫人才没有褚师振兴那么悲观,眼角掩饰不住的欣慰和嬉笑,说着:“这怎么叫失控?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别瞧照见这孩子看起来老成,天宝公主应该是他的初恋吧!”
“初恋什么的……要是好看的姑娘也就算了……”
“老爷您说什么?”
“没,没什么。哎,当不当驸马都没关系,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位大臣,就怕是我也保不住他啊。”褚师振兴心情还是沉重的,儿子般的徐照见,一下子查出这么多案子来,把整个礼部都给端了,看着就痛快。可是这得罪人的事情,要不是自己家孩子做的,他就更痛快了。
徐照见有什么背景?啥也没用。虽然被他带进了官场,可是才区区五品,也没有拉帮结派,势力非常的单薄。偏偏他也是个没靠山的,真怕到时候帮不了徐照见收拾烂摊子,这么一想,褚师振兴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