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不可啊!”
“女皇息怒!”
“圣上三思啊!”
一句话的功夫,徐照见就从整个大殿里品级最低的官员,瞬间超过了大殿里一般的人,这这这,这谁受得了啊。以兵部尚书为首,礼部侍郎等一群人群都跪倒在地。
面对众臣的请愿,德武女皇更怒地骂道:“怎么怎么,你们也都护着他?嘿!我就不信了,今天谁敢拦我,就跟他一块去挨打去!”
谁不让你打他了,谁拦着了,你倒是打啊!但是你不能给他升官啊!面对女皇的故意装傻,各位大臣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旁人的艳羡,徐照见却没有领情,反而好像被逼迫了一样的不耐说道:“女皇,你这是干什么,国家大事岂能这般儿戏?如果真是非要惩罚微臣不可,大可押金天牢,三审五罚,臣毫无怨言,切勿再如此唐突儿戏,无理取闹!”
“……”你妹啊,真是个呆子!拆台顶嘴也就算了,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吗?好在我们女皇,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不是盖的,大声喝斥道,“放肆!你做对了什么竟然敢跟朕叫板,快说,这半个月你去了哪里!”
女皇本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想却正对了徐照见的胃口,后者眼睛一亮,竟是好一番大闹宝都。德武女皇得多后悔开了这么一个头啊,差点把人都得罪光啦,一直觉得大臣多得恨不得抄几个人的家,之后才知道,诶,原来德宝国的官员还有不够用的一天呢!
“是,臣有要事禀告!”徐照见终于心甘情愿地跪下了一次,这么突然,还真让女皇挺不习惯的。那是因为他现在太激动,太得意了,给德武女皇下跪算什么,他上百倍的给德武女皇找了麻烦……
此时,谁都还不知道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德武女皇也只看来是有要事,仿佛此刻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女皇摆起谱来,自己规矩坐好,一众大臣也随即站好,正式上朝。
明明刚才都给女皇下跪了,但上朝以后徐照见只字未提,待其他人禀明事务之后,女皇再三询问可还有事要禀,他才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其实他的心情已经澎湃到了极点,说是紧张呢,还是他抖s全开呢?
跪下,行礼,言:“臣,徐照见,有事禀告。”
“……”真想让他多跪一会儿,真想让他多跪一会儿,女皇心里不停的说着,想要出出气,眼看耗不下去了才说道,“允。”
谁知道,徐照见这一开口,差点停不下来了……
“臣告发,东护都都尉,张紫山之子张一山,科考舞弊。”
轰!什么东西?
“臣告发,东护都仙民县县令,于向松之子于晚,抢占他人财物致人重伤。”
哈?谁?
“臣告发,南护都枣岷县县令,汤凡松之女汤敏敏,坏人家庭谋害孕妇。”
吓!那里?
“臣告发,趋茅州刺史,侯冷志之子侯乐,买官卖官。”
天啊!大忌!
“臣告发南护都……臣告发北护都……臣告发县令……臣告发都尉……”
在众人的惊吓之中,徐照见一不做二不休的,一举告发了三四十名的地方官员,事情有大有小,有轻有重。但这么多加起来还真骇人,德宝国还没出现过这么大的官场丑闻呢。
女皇的表情也是从惊讶,慢慢严肃起来,最后怒不可遏。面上怒不可遏,心里却打起了小鼓,三四十个小官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望族的利益纠葛,想管更不想管。这帮老狐狸,一个不好平白惹一身骚不说,还会不依不饶许久,要是再跟宝都的官员有所牵连……哎,头疼!正在这时,徐照见的话停了下来,不得不说所有人,包括德武女皇都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要给徐照见鼓起掌来。
如果只是这些小人物,咬咬牙,装装糊涂,还是能行的。大不了全推到徐照见身上去不就好了,德武女皇突然轻松地想着。
可是比德武女皇离那些犯事的官员更近的,是现在朝上的这些官员。有些人已经坐在了地上,不外乎就是家人被点了名,只是有利益纠葛的那些官员到没有那么害怕,只是也得靠着柱子才能让自己不跌下去。为什么这么害怕,德武女皇可不是那种会一下子连根拔起的个性,大不了认个错不就行了。知道知道,这还用你说吗?大家怕的可不是德武女皇,而是徐照见。他?他一个五品官,你们也要怕?
不是刚升到三品了吗?无视无视!
谁想怕他啊,怎么说他身后有德武女皇,褚师振兴甚至还有天宝公主,这都不算,他的性格可没有德武女皇那么可爱,你看他那个铁面无私的样子,要是被他抓到了还有的好吗?没有比这种人更可怕的了……
“说,说完了吗?”
“完了吧!”
“吓死!”官员们都惊恐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憋了半天,久违地吐出了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
“照见啊,你起来说。”瞧,连女皇都变了称谓,是啊,德武女皇现在不知是声音温柔了,她现在简直是半边身子都软了。
“谢女皇,”徐照见听话的站起来,看见他站起来旁人就都放了心,看来是真的说完了。不想,他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展开读道,“臣告发,礼部尚书司马诀之女司马安卉,侵占民宅多达三十三处,豪砌宫殿奢靡至极。”
什么!礼部尚书?司马诀大人!那那那,那不是就在这朝堂之上吗?朝堂上先是骚动,左顾右盼,然后再齐刷刷的看过去,礼部尚书司马诀大人已经手指自己一脸惨白,吓得腿软。他为官一辈子,打死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被徐照见在朝堂上来了个釜底抽薪,唉呀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