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果果,怎么了?”所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现在李翔的样子。他又怎么招惹到这个小祖宗了,真是奇怪。
“你还问怎么了,”果果插着腰气鼓鼓地质问他,竟然真是气得不轻“你为什么给他穿黑色的衣服,成心不想让他娶到公主吗?”
徐家乐难得有一次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和果果作对,只是扫了一眼战场。那是因为他也正在矛盾,让徐照见穿的好看些,出个彩被公主看上了当然是好的,可是又听说公主不够好,穿的黑了吧唧的,如果公主没看上,又觉得自己少爷有点冤枉,真是,难为他这个忠心为主的了。
“额,”瞬间李翔就成了屋子里的公敌,委屈的很,解释道,“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真的。我是这么想的,今儿早看到的公子哥都是一身白衣居多,你们想想,在这一片白花花的人群中,什么颜色最显眼?没错,必须是黑色啊!所以我就给他准备了一身黑衣,谁会在寿辰上穿黑衣,肯定显眼。”
“吼,说的好像你是刚刚看完了一群白衣的人之后,才准备的黑衣一样。”徐家乐低着头,仿佛惊疑于脚上长了蘑菇一样,死活不抬头,嘴上嘟囔着。
李翔自然是听到了,怒瞪了家乐一眼,抽搐着脸皮吼道:“英明神武的我早就想到了,可以了吗?想也知道黑色有多打眼,虽然可能不太礼貌……”
解释得也过于牵强了吧,还英明神武咧。
兴冲冲刚换好衣服的徐照见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人一扭身顿时又转回了里屋,一时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身黑衣。
“对过生辰的人,不礼貌吗?”
可是,看着那被弃之一边的昂贵大红绣袍,他的脸上几度扭曲,终于心里有了计较。
“回屋拿点东西,你不会是要跑吧?”
一身黑色的黑龙王者袍换好,里面是徐照见自己的扎腿裤,外袍够长倒也露不出多少,反倒显得潇洒挺拔,不怒自威,不落俗套,果然适合他。
可没想到李翔还没来得及欣赏几眼,徐照见就说要回屋,于是果断的怀疑起来,难不成都到了这里,他还打算要落跑?
这人,真是一点好脸色也不能给他,蹬鼻子就上脸:“说什么傻话,要是想逃跑,我就不会来了,别小看人啊!”
“真的?”
“爱信不信,哼。”本来挺高兴的徐照见,被李翔烦的又闷闷不乐起来。
李翔顿时头皮发麻,他最怕惹徐照见不高兴了,感觉连连发誓,连连保证。
“信信信,我信还不成吗?那一会儿在院外的凉亭等你,这样行吗?”瞧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徐照见虽然有的时候觉得李翔咄咄逼人,可是也不会真的跟他生气,而且他似乎也了解,只要自己一板起脸来,李翔就会乖乖听话。
总之,跟李翔说通之后,徐照见还有很多很多想要叮嘱儿子的,可他才一走向果果,果果已经一脸的不耐,顿时他有些伤心。
这时候就要我们忠仆上场了。
徐家乐一见果果那副表情,就恶向胆边生,眼睛都不眨一下,伸脚踢了果果的脚后跟一下,差点将果果踢一个跟头。果果一站稳就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锐利狠毒全然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徐家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小兔崽子,我还能怕你不成--我也会瞪。
还能长大吗?
徐照见看到果果差点摔倒,也吓了一跳,不赞同的瞪了徐家乐一眼。徐家乐却全然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反正他踹也踹舒服了,瞪他又掉不了一块肉。而且他跟果果最经常的交流方式,便是如此。
不过,最后还是证实,这样的小提醒是非常的有效的。果果低着头,乖乖的听徐照见将一会所有的注意事项说完全,而之所以这样再三提醒,是因为女皇下了命令,果果参加女皇那边的宴会,而徐照见得跟李翔去参加情香会,也就是天宝公主的生辰。
真难为女皇能下得了这般决心,同时也让从未跟果果分开过的徐照见,担心不已。
“果果,一会儿褚师将军会来接你,宴会上他也会照顾你的……”
“有女皇在,没人敢欺负你。要是女皇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要忍耐这是君臣之礼,但你可以过后告诉我,爹爹去为你讨个公道……”
“不要挑食多吃点,不要光吃甜食……”
“对叔伯都要有礼貌,已经是十岁的大孩子了,不要同女眷玩在一起……”
碎碎叨叨,从大到小,事无巨细,真是操碎了他那一颗当爹又当娘的心啊。
“啊!”不过,果果的忍耐果然还是有限度的,终于受不住地大喊一声,“你好烦啊,反正都去相亲了,准备寻找自己的幸福,做什么驸马的,还对我唠唠叨叨的干嘛,已经不用管我了不是嘛!”
李翔和徐家乐都被果果吼得捂住了嘴巴,这小孩子嘴巴也太毒了吧,这么个说法徐照见肯定又不去了--两个人担心的看向徐照见--你个傻瓜,别再因为果果得罪德武女皇啊,抄家啦!
别说他们两个了,其实果果自己吼完就后悔了。搞什么鬼,他可是希望徐照见娶到天宝公主的不是吗?那才是他的计划,被又恶心又骄纵的公主折磨的身心疲惫,痛苦不堪,身心憔悴,欲哭无泪……咳咳,总之,就是要娶到不好的公主很痛苦才对。
可为什么只是跟徐照见短暂的分开,明明是按照他的计划来的,但一想到徐照见要去找别的女人甚至还会成家……他却觉得身体怪怪的,鼻子和嗓子还是心口都酸酸的,难道他,吃坏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