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知道,女皇虽然宠爱天宝公主,但也不是对天乐公主就不疼爱。果然,德武女皇袍袖一甩,吼道:“泗国?不可能!徐照见,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多了!”
“就是就是!”
终于见到女皇反驳徐照见,有人立刻跟着叫嚣起来,可找到解恨的机会了。
“轮也轮不到天乐公主啊!”
“就是,明明还有一个更老的!”
老?谁老?天宝公主?
徐照见的脸色不好看,不是因为这些快要被他治罪的人的闲言碎语啦。而是他最想办的就是天乐公主,和亲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温和的办法了。说实话和亲可不能让他消气,但是毕竟是姐妹,他也不想让天乐到时候埋怨道天宝公主身上。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德武女皇竟然如此坚决,那么——他正好有许多罪状还没有用到——只能用更激烈的手段了。
想到了更恶毒的办法,徐照见也就决定先饶了天乐一时半刻。这一天下来,不管是女皇还是众臣也都疲惫了,李翔还在外面候着,是应该歇一歇了……所以,徐照见一撩袍子跪了下来,风尘仆仆又脏又乱的他,眼睛却像是尘沙中的宝珠熠熠生辉,女皇捂着胸口,觉得不安越来越重。
“臣,徐照见,求娶天宝公主,请女皇恩准!”
咔嚓,有什么东西被捏碎了。
话说这哪里算是歇一歇啦,简直憋死人!
皇宫里的喜鹊也是近人的,这不,一对喜鹊停在了后花园的树枝上,看来是正在谈恋爱,因而很是快活,蹦上蹦下,对叫几声,卿卿我我,嬉笑不停。不时有爽快的秋风吹过,树枝摇曳,更是逍遥。可这对喜鹊正享受的美好气氛,突然被人类尖锐的吵架声打断,吓得各自分散。
“你这次真是太过分了,有这么多的大臣犯事,举报之前为什么都不跟朕商量商量!”
徐照见眉头皱得死死的,好像这一桌上面不是他熟识的亲朋好友而是与敌军谈判的会议桌。
“是是是,跟我商量肯定来不及,那总是可以跟褚师和丞相商量一声吧,像是司马诀黄德宝之流,都不是小人物,你让我一时半会上哪去找人替了他们?”
徐照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像较着劲非要用眉心夹死一只虫子似的。
“尤其是礼部,整个礼部几乎都被你给告了,你倒是说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朕把礼部全给废了吧……虽然这帮家伙真是欠废!”
徐照见鼻息渐重,好像极力的在忍耐着,样子十分吓人。终于,他忍无可忍的捧起身边天宝公主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她嘴角的水迹,一边恨恨地说道:“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了,就不要再喝浓茶了,这样多伤胃啊,真是……唉,不听话!”
静……
额……诶?
天宝公主绝对没想到,徐照见竟然敢在女皇面前就这么,这么光明正大地碰触她嘛叫碰触啊,就是擦了一把嘴,说得那么邪乎。反正天宝公主被他的热情举动吓了一跳,随后脸上爆红。
她更加没想到是,前一刻还好像是在地狱里一样受尽折磨,奄奄一息,下一刻徐照见能够就能出现在她的面前,解救了她。
还好吧,关徐照见什么事情,全都是你自己作的!德宝国年度作女,差点把自己给作死!唯一能原谅的是,她作归作,因为沉默的性格倒是没有给别人带来麻烦。
好啦,现在再加上一个为了她把德宝国弄地天翻地覆的徐照见,连最后一点也不能原谅她了。
天宝公主也是紧张过度了而已,两个人关系本来亲密了很多,可是他又突然失踪。简直让她不知道清溪那一天一夜是不是错觉,是不是这个人已经忘了她了,已经不想和她有什么关系了。虽然很大胆地抢在别人,其实就是李翔之前,坐到了徐照见的身边,但又能怎样呢?只是胆小地不停喝茶,一时忘记才会喝了过多的浓茶,没想到他都看到了眼里……这么想着,天宝公主又觉得丢人又觉得窃喜。
你们够啦!简直让人不能忍!
可是徐照见并没有因此停手,就在德武女皇面前,德武女皇正在教训他,这些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单纯地觉得,擦擦她嘴上的水迹并不能满足手感似的,他的双手捧着天宝公主的脸颊,将她的头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左,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说话的语气也更加生气起来:“你!你怎么回事,这到底是瘦了多少斤!”
仿佛清楚明白的知道,胆小的天宝公主并不能给他答案,于是他又转过头来,认真严肃地质问起德武女皇:“你是不是不给她饭吃?”
您,是您,怎么敢说你!不过,这不是重点!
啪!女皇真是忍了很久了,不听她说话也就算了,对她的态度不够尊敬也算了,但是!但是这臭小子竟然敢把手放在她的宝贝女儿脸上,还流连忘返,啊,流连忘返!嘿,小子,你胆儿够肥的哈!
啪的,德武女皇狠狠抽了徐照见一下,哼,不抽怎么行!
天知道她这个女皇一天下来受了多少气!从静儿,到徐照见,还有那些个大臣,最可气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一桩桩一件件,拉出来一件她朝堂上的大臣就少一个,拉出来一件就又少一个,呸!现在是可是这么随意撤人的时候吗?
再说了,那个大臣后面没有三四个名门望族,达官显贵,那都是利益粘连,盘根错节的。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意气用事连这些人都敢惹,看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连唯一能帮助她又清白的丞相大人,也是个儿奴,李翔能才插手,他高兴都来不及,想让他阻止徐照见,简直也是做梦。
哎呦,她这个徐娘都半老的女皇,为什么要在大好安逸的晚年受这份罪啊,徐照见,看我不抽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