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站在她这边的官员,也随着她登基,都得到官爵升迁或是金银珠宝等的厚重赏赐。
对于姬飘眼皮都不眨一下颁布的升官送财诏令,得到那群官员心底一致的认可,怕就怕,狡兔死,走狗烹。
而西祁王那边随着姬飘这边的势力得到真正实权的转移,一些官员明白大势已去,为免结局太难堪,便自动辞官。还有一部分选择留下来,姬飘倒也未打压他们,只保留他们原来的官职,他们看着姬飘的神情皆带着些诚惶诚恐,再也未有当初的鄙夷和轻视。
午后,从御书房升了一大批官员鱼贯而出,有人欢喜,有些凝眉忧愁。春花在外够头终见没人找她大陛下,便扭身对旁边的这墨衣一直戴着面具,但是气质好朦胧好说不来地惊叹,好令人心动的男子道:“面具男神!咱们可以进去了!”
墨隐点了点头,那一抹若丽花开在河谷的微笑,让春花捂了捂瞬间沦陷的小心脏,赶忙先跑进去了,墨隐随后,踱着不紧不慢的步伐。
御书房内,姬飘一身黑龙皇袍,手指扣着膝盖,她在想着如何处置睿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睿王无子,而他本人现已在她与君歌忽悠姬环下,在姬环与睿王承欢时,姬环在春药里加了些药,半疯地软禁在神宫。
赶尽杀绝似乎没有必要,但华倩和太尉子书那两人跑得够快,韩诏追出城外也不知能否抓住他们。太尉抓不抓住,她也倒不在意……但是华倩那个女人,无论如何,她也想抓住的。
“陛下!”春花跳过去,朝着姬飘就是扮小老虎地一吓。
姬飘由于想事正出神,还真有些被她吓到了,慢半拍地抬头,伸出的手便敲了春花一个毛栗子,“鬼丫头,吓死朕,让你殉葬。”
“唔……”春花抱着头,瞅着她,至于那么狠嘛……在她眼里,姬飘就是姬飘,她不是公主,不是女皇,只是那个在她太穷时,爹要卖了她给大老爷做丫头或填房小妾时,她推开她爹拼命跑,凑巧撞到的了她。那时,她萌呆呆地拉住她衣袖说:“你多少钱呀?我买了你,你陪我玩!”她们从小便是彼此的玩伴,虽然这会姬飘给她感觉,高冷艳了许多,也当上了西祁的皇,不过也不能改变,那年,她决定要一生陪她玩的心。
春花蹲在原地叫疼,要姬飘赔她医药费地无赖模样。姬飘按下折子,唾额她口:“你这个没出息的胸小。”
春花蹦起来,脸一红,捂住胸怒叫:“啊!公主,你不带人身攻击的!人家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吃瓜了!”
不提还好,姬飘想到她最近无时无刻不抱着瓜啃的行径,噗嗤笑出,“别和我提你的黄瓜,那只会让你,更,胸,小。”
春花眼中闪着愤恨地泪花,指着她:“可咱宫里我找遍了没你说的木瓜哈!呜哇……胸小……”春花捂着胸,低头一脸捉急地看看,怎么办……她看上了韩诏哥哥准备勾搭他!但是她大女皇说韩诏男神哥哥喜欢大胸的,害她胸太小,都不敢表白!
姬飘瞧着她那纠结变幻的脸色,终是捂了捂嘴,低头忍俊不禁地笑出。
春花咬着袖子,凄楚楚地瞧着她,抖唇道:“公主,你怎么这样,太坏了……”
姬飘只是在笑,没有要停的意思。
墨隐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二人的相处模式,心中有些惊讶,这宫女未免太胆大,而她,也似乎太没有架子……但也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看着她,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似在哪里见过……
姬飘笑了会,瞥见旁边那抹墨色,转过身来,见是墨隐。
因她脸上笑意未退,那笑对着墨隐,墨隐一瞬觉得,仿若‘云隐山’上的墨龙庄里那百里梅花成林地偏偏暖艳静好地,瞬间绽放开来,何等的惊艳与世好。
他看了一眼,微微地将目光转过去,那转过的目光,没有人看到那丝少有波动的情绪,再转过来的时,他眼中和唇瓣的笑,好似像他戴的那面面具般,令人难分真假地丽朦。
姬飘站起身来,扯唇唤了声:“是墨隐啊。”
墨隐本来是走向她的,不过听她带着那么一丝熟悉的笑意唤他时,他顿住了步子。
姬飘好似要过来,又好似想起什么,突然她蹲下身子弯身到那长桌下两手搬什么。
墨隐奇怪地不知她要做什么,直到她搬了一个小红木匣子出来,过来……往些年,他看到红木匣子,打开的总是别人鲜血淋漓的人头,或是残肢,所以这会,他也自然地以为那里面会是睿王,或那个叫华倩女人的头。
只是她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扣着那红木匣子,拉开,那一箱灿灿的黄金,让他一瞬,有些恍惚。
“啊!好多金子!”不待姬飘开口,春花已跳过来,要抓金子却被姬飘瞟了一眼,春花立马缩手:“人家就看看!陛下……你这是要给墨大男神下聘礼吗?!”想想点头,听公主说这次登基成功都要亏了这墨大面具帅哥!还是他和公主一起来把她救出来的!阿卿不帮忙就算了,还和那女人偷情也不知去哪了?!果然这个才是陛下的真爱吗!?
姬飘清瞪了一眼春花,春花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
墨隐弯眼一笑,丽得绝然。他接过姬飘手中那一匣金子,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红木匣子,心情……竟如此不同的。
嘴角微微弯了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倾城绝丽的笑容,在门外的阳光影射的几寸容光下,有着倾碎城池,淡抹时光的雍容旖旎。
姬飘和春花因他这抹无心的笑,同时怔住。
墨隐伸着修长好看的手指,盖住匣子,抬头对姬飘突然道了句:“姬飘,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
“恩,若是云游的钱花完了,来西祁,我再送你一箱。”
“哈哈……”墨隐一下大笑了起来。姬飘与春花也随着那不像他的笑,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墨隐走了,如他静静地来,他不客气地拿着姬飘许诺他的千金,走得悄无声息。
宫人只是在偶然地眸回,似瞥见宫阑间似有一抹拨人心弦的身影,那一瞬出现过,又好似觉得眼花做梦般,摸了摸心口那奇怪又莫名的悸动,张望了会……不知道为何……
姬飘也未多做挽留,她看着那抹惊人丽绝的墨影飘在她的皇宫里,好似将这繁华的景色,都定格成一幅幅成画;又好似不知明了,还是黯了,那琼宇雕栏间的景瑟。
带着她和他有着同一种感觉,他们,会再见的……
*
是夜,飘花殿的寝殿。
柳卿早就醒了,可是他关着门,坐在床铺上,抓着蚕丝被的一脚揪着,垂头一脸的凝重与呆滞。
门“嘎吱……”声响了,柳卿心一抖,就像只受了惊吓的老鼠似的慌张抬头,猛然站起身来。他左右看了看,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姬飘是那种不喜欢屋里有很多东西的人,少得可怜的摆设让柳卿根本找不到藏身之处!
最后眸光紧色的他看见床底,一个闪身边钻了进去,抱住了头!
姬飘走进来,关上门,便看见床底那露出的一块白纹睡袍衣角,再看了看那被抓破的床单,还有卷成麻花的被子……很好,做贼心虚,说得便是这般情景罢。
柳卿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姬飘,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只是中间有一些环节出错了,而那些环节致命地好似造成一种他背叛了她的行为!听桃花说,是她抱他回来的,还要封他为西祁第一男后,这怎么可能!他已经设计好默默助她登基后,然后便当还了她的恩情,然后离开,他不想越陷越深,他也不要做什么男后男妃……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伤心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睡了一觉,他……又回了飘花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柳卿抱着头,“该死,该死,柳卿你个笨蛋,笨蛋!你怎么又回来了……”地打着自己的头,那声音一点没有意识到有多纠结,多大声。
感觉脚底感觉有些凉凉的,柳卿先是一愣,停下了自残自己的头……“啊!”一声,他的一只脚被姬飘抓住,就那么硬生生地从床底给抽了出来。
当抽出来的时候,他转头,黑发凌乱,满脸惊慌失措,衣衫还有些不整地露出了些锁骨。他从黑纹金死龙袍往上看,祥云,墨王玉,熟悉妖治的容颜,帝金龙冠……一身贵然容冽的姬飘正环住胸整以瑕视地看着他,那张妖治的脸上,有他看不懂的表情。
她只是盯着自己时,而柳卿微微地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姬飘把头上的帝龙金冠拨开,一头青丝倾华而下,随着朝他走过去,那手中的金龙冠,“哐当……”一声金脆的响起,那帝冠被她随手扔在地上。
柳卿突感背后一寒,抖了抖唇,哑声唤了句:“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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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了,妞们不多说了,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