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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王家有女已长成

书名:女皇来自后现代 作者:司徒水镜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4
      清晨一早,飘花殿的宫人忙上忙下,内殿中,姬飘正在被一群宫女和麽麽围着摆弄一场极为繁复的装扮。百官早已在王阶下的广场像往年祭祀一样列成两队,加上宫人和侍卫的加入,整个王台的校场上,乌压压一片,多达上千人。
      天破晓晨分,守祭礼的公公,一句高喝报道:“西祁祭主到。”
      王台下的人不由抬起头来,瞻仰今年的祭主。
      西祁祭主,一般由西祁国君担任,但由于这次老皇帝死得太仓促,正好赶上神祭无人做主。又因传位姬飘的事许多大臣虽知道,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听到,很多人都希望魏王来做祭主,本也以为这次祭主必是睿王,但没想到关键时刻,他却疯了……
      此刻别看他们此时一脸平静,许多大臣的内心愁云密布。
      古老的钟锤敲着青铜铜钟‘铛铛……’乐响起,姬飘在众宫人侍卫的簇拥下,走上了高高层阶的王台。
      曳地的七宿黑裳裙摆拖曳在白玉王阶之上,随着她步步而上,似在拖曳着一幅古老滕文的神卷般。她转身,垂目,静然地看着场下的百官,神秘莫测而强大的气场,从她骨子里自然流露,周遭煞然笼罩出一股庄严肃穆而凛然自度的君威,令许多人陡然有种被凉水泼后的清醒。
      齐腰的青丝被风吹得轻舞空中,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很飘逸;她戴着迎神的吉凤金冠,在晨阳的轻转中,贵气度然;以前许多百官也是见过她的,但对她的印象也只是生的娇艳,个性蛮横罢了。
      从来不知,他们的公主,原来有一张如此妖治的脸。
      细弯的黑黑长长的眉毛清丽非常,尾稍微翘;黑目深邃中好似藏着一种浩远的神秘;纤挺鼻子像被谁精雕细琢捏上去般,不知怎长得那般秀容;不薄不厚的唇角微微上扬,唇心点着些腥红,上下晕染开来,透着股令人惊艳的妖艳;下巴不尖不圆,脸皮纤薄凝脂,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地找不到一丝瑕疵,那张轮廓可谓倾国倾城。却抵不住她那一身西方七宿披身,曳地的黑稠姣衣,还有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从容内敛,又越微张扬的气度,与隐隐透出的君威与肃穆凛然。
      台下的人瞧着她都有些怔忪,一瞬间,竟生了种在底下拜神的错觉。
      双手交叉于头顶,姬飘朝着王台的四方神像位置拜了拜,百官跟着她一齐跪拜,场面规模浩大。
      因为一切都排练过,姬飘整个姿态做得行云流水,华贵从容,又不觉令人肃然起敬。跪拜过守护西祁王宫的四方神,接下来她要做的最基本一套便是到神殿和沧河去迎神,献爵,辞神,饮福散胙等,中间还有些繁复的祭礼和祭舞。
      肖麽麽一直在她身边,有些担心她记不住,但是见她做得如此从容,像是天生的祭主,不免也安下了心,悄悄地抹了抹泪,对前皇后诉说着,姬家王女已长成的喜悦。
      祭祀的浩大乐队三五排列,均已就位。
      姬飘一杯祝酒,拂袖洒向王台,祀乐响起。青铜十二王车‘咕咕……’地从王城门前驶来,待停下,宫人高喊一声:“迎神。”
      姬飘穿过百官,踏上了那辆为首最宽大,半开放式用纱帘遮住的青铜王车。
      “九歌”的乐曲响起,王车驶开。
      台下一群黑红交接的舞乐人,拿起长长的柳条,开始翩翩跳起了一种刚健与柔美并存,西祁遗留下来的古来祭舞,不知谁在前唱起祝神歌……
      青铜的王车十二座,压压城阙朝天歌;当年只道祭神台,不知红妆倾天下……阳光折射着王车上,莹莹泽泽中跳跃着华贵而庄严的光泽。身后跟着两队浩长的官员和宫人,腰上手上接过祭神的吉带,浩浩荡荡地驶向了宫外……
      *
      西祁的大街上早已人声鼎沸,柳絮夹着些些花瓣,吹落满城;道路两排的摊位,早已林立满布,很多都是彻夜就开始抢夺摊位。
      花灯做得模样是五彩琉璃灯,拉挂在着长长的引线下面,从高楼两侧天空横跨过来,抬头便可见,灯面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用心而有趣精美图画,都是西祁学宫画院连夜为春祭祀特别赶制的。
      西祁国人一律腰上或是腕上缠着一条黑色的七星宿布的吉带,男人们整冠束发,穿着平日最好看的衣裳,结带着平日很少带出的圭玉饰品,处处能听见他们爽朗而干净的笑声;女人们则是手拿拂扇轻摇遮面,身穿彩色罗裙,头戴银珠花簪,三五成群结伴,盈盈笑语中,暗香浮动,一些待字闺中的,视线不时瞄着人群中的男子,这是西祁一年最重大也最重要的活动,王都几乎所有男人都出来了,许多女子都想物色一个好郎君,许多男子那若有若无的目光,也表达相同的期盼。
      一些来凑热闹的西祁国外人,也不免被西祁春神大祭,这还保留下来古老而热闹的气氛所感染。他们纷纷也跟风买了一块黑稠七宿的吉带,或缠在手腕上,或系在腰上,好似他们一瞬间也变成爽朗而很懂生活情调的西祁人,加入了西祁国人黑压压的祭祀大队中。
      卖七宿吉带的小哥在摊位卖得乐开了嘴,不会来了一个墨衣人。
      一声煞是好听而悠悠淡淡的声音,问了句:“这黑带如何卖?”
      小哥抬头:“哎,这黑……”这一看,小哥当下忍不住惊了一声:“啊……”小哥发誓他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还是个男人……像去用一个词汇形容他,是美,漂亮,好看,丽,墨丽……有点词穷地发现很难去形容他,还有那一身让人觉得像走在清晨朦胧晨雾中,一个擦身邂逅,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那惊叹的绝丽气质!
      墨衣人唤了句,“小哥?”
      “啊啊,哦哦……”小哥结巴着脸红,忙回神,随意拿起一个黑吉带递给他道:“客,客官,这条是刻‘墨’字的带,和您衣服很配……那,那个,哎!我长这么大还真他大娘的没见过您这么好看的人!这布就送您了。”
      那墨衣人一笑,接过那写着‘墨’字的黑带,随意缠着手腕上,留下了一两碎银子,也不理会小哥叫着让他拿回去,孑然一身地走了。
      小哥看着那个神秘的背影,有种遗世而独立惊华。
      待他走过的地方,路人不由猛然停下,转身寻找那一瞬间的心动惊艳,却只剩他消失在人海中,似再也寻不到的幻影。擦身的路人不免都有些恍然,好似方才的一瞬,着了魔般地做了一场邂逅什么美好事物的美梦。
      不久,王车开进了西祁热闹的街巷,韩诏亲自带兵维持治安。两旁的百姓被帝都的禁军赶到两边,古老的乐声悠扬地由近及远而来,王车两旁前后的宫女手拿花篮,撒着代表西祁国花的木槿花瓣,还有些四季长春的五色花,舞着优美而欢快的舞姿……人群越发激动沸腾。
      韩诏因为人手不够用,便把他的弟弟韩朔叫了过来帮忙。
      韩朔是韩诏生父,西祁大将韩齐与小妾所生,后来韩朔他娘跟人跑了,韩朔自小在府中就没人给过好脸色给他看过,就是韩诏有好事会记得他这个弟弟一点。若不是今日王祭韩诏告诉韩说这次春祭,不同以往,有比过去更重大意义在里面,他也不会出现在韩家军里面。
      但是韩朔从小就不是很喜欢韩诏,明明一个父亲所生,不懂为什么他就可以天之骄子,而他就任人欺侮!与他待在一起不是很舒服,便把柳卿拉了过来,柳卿一直知道韩朔的身世,平日对他也是有求必应,处处谦让,加想之姬飘交代他办得事,隐蔽些比较方便,便同意了。
      此时柳卿在韩朔身边,坐在马上,扬着头,瞧着王车驶来,心情莫名地很激动。就好似,今日是她出嫁的好日子,他是来迎亲的一般,想着想着,柳卿便兀自笑了起来。
      韩朔听他笑得莫名,问道:“师弟,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柳卿掩了掩笑意:“没,没什么……”看着姬飘王车的方向,那里面的情意,外人一眼看得即是明了。
      韩朔双目中闪烁着一丝的阴沉而鄙夷的笑意,但很快隐去拍着柳卿肩道:“听说你拿到官位了。”
      “嗯,是未央县下的一个小县令。”
      韩朔嗤笑一声:“呵,未免太屈才了。”
      柳卿摆手谦逊道:“不不,师兄你高看我了,之前一直在书院读书,我对民生一点不甚了解,正好做个小县令可为百姓做点实事,也能了解一下他们的需要和想法,为君解忧。”
      “为君解忧……”韩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完看向王车里坐着的那个一脸妖治,又隐隐透出少见王威的女子,姬飘……韩诏曾深夜找他谈话,并一脸认真地告诉他,这个女人会是西祁未来的王。哈哈……真是笑话,也好奇她是怎么收买韩诏那么迂腐又果断的男人,去接纳一个女皇,莫非和他上过床?
      其实,他自从听说柳卿是姬飘的人,韩朔心底对他这个师弟,剩下的便只是嘲笑与嘲讽的奚落。
      柳卿一直把韩朔当兄长,韩朔因生病没有参加科举,他很惋惜并一直极力向恩师举荐他,倒一点不知他奚落的心里。他的目光也一直盯着那王车的方向,风吹过纱缦,见她在百姓的叫声中,闭目还是那般从容沉浸,妖治灼灼,一瞬间目光似温了几世的寒……他嘴角扬起一抹无所求的淡淡微笑……其实他真的野心不大,抱负不深,此生,能这么守在她,远远看着,一生且罢。
      “韩朔,过来。”一匹黑俊的马腾了过来,只见一脸英俊冷酷的韩诏对韩朔唤道。
      “大哥,何事?”毕竟从小长大,从韩诏从不透露真实情绪的眼底深处,韩朔还是读出些不好的兆头来。
      “不要问,和我来。”
      韩朔点了点头,看了柳卿一眼:“师弟,这里先交给你了。”
      “师哥,你放心去吧,我会守好这里。”
      “恩!”说完韩朔勒马,随着早已勒马远去的韩诏,跟了过去。
      柳卿看着他们前后奔驰而去的俊影,笼了笼眉……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目光又担忧地投向姬飘的方向,恰时,她睁开眼睛,朝这边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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