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面哭泣-
青春的灯火若即若离-
是谁让我一生怀疑-
是谁守着最初的誓言站在原地-
谁在天堂-
谁在地狱-
谁在年轻的梦里一直找我-】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那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在这个如坟墓一般的都城里,谁可以为我的青春作证?李良说,你可以为很多人活着,但只能为一个人死。而在这个世界里,我活着是为了谁?我又可以为谁而死?
看着他忧虑的表情,似乎还沉思在我的话中,我知道时候到了,不紧不慢说道“别急还有一个一本万利的方法,更是可节省不少时间!”
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问道:“什么办法?”
“让其他几国互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我笑道。
“好是好,孤也想过,就怕适得其反。”
“一切都有风险,利用他们的欲望,他们想得到什么便给他什么,但是东西却只有一个,就让他们相互争斗,相互撕咬吧!越是厉害越对我们有利!”
他笑道“赫连老贼如果有你一半的智慧,怕也不至于活得这般窝囊,连死了,都尸骨无存。”然后对着我说道“孤现在对你很是好奇,你既然知道如此多的计谋,为什么不帮那老贼,他也不至输的那么悲惨,部落也不会消逝吧!”
他说的含糊,我却听的雪亮,他说的那赫连怕是这具身体的爹吧,我佯装成很伤心的样子道“那个时候爹爹不听我的谏言,我也没有办法。”猛地抬起头死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那个时候爹爹听了我的,怕你也没有此时的辉煌,更不会有条件去统一天下了!”
他大笑三声“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赫连老贼啊活该你失败!真是天要灭你,报应啊报应!”
他说的报应我虽然不懂,但是也隐约听出些,仇人怕也是从此而来吧!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道“我倒是有个现成,使他们相互争斗的东西!”
我急切道,“是什么?”
“宝藏!!!”
我说确实是一个上好的计策。就看怎么来利用了...
他似是不愿提起从前的往事,紧接着便有了后面杨奕寒的一翻精彩说辞。
当我全部了解了一场仇恨的始末,不觉感到阵阵悲凉,为什么人就是学不会,见过听过的还少么?同样的错误还继续腐蚀下去延续到子孙,一直持续到人类的灭亡!对欲望的不理解,人类就永远不能从桎梏和恐惧中解脱出来。值得与不值我们不予评说,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全部了解。痛苦皆来源于欲望!在我看来,这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苍蝇飞舞,蛆虫遍地,一切都在腐烂,永远找不到一片干净的叶子。欲望,也许只是你的想象。它出现于一夜之间,像海市蜃楼一样虚幻而美丽,你走得越近,就越看不清它。你凝视着它,为它哭,为它笑,久而久之,你终于发现,原来它只是你的一个影子!
然后我们便一起策划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残酷而又血腥的场面!那张有宝藏的地图在事发之前,便被令狐邑秘密藏匿于,邻国园林满是参天大树之中,那便是处于现在宫池国的皇家行宫!而这一切的一切轰动当时的整片大陆!随着令狐邑的死亡而告终,却还是有不少没死心的人,秘密追踪他年幼的儿子!现在因我,导引人类欲望膨胀的东西再次出现,而我却知道的真切,这一切不过是令狐邑的演导,他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他人消停,他的私心丝毫不差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野心怕是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令狐殇告诉我,他本来早已打探出,但是多次派人都被灭口,连尸首都找不到,更是无从下手,也敢肯定是宫临君派人杀或被抓。我坚信历代的君王都不是一个善主,而宫临君却按兵不动,更加让人难以猜测,好似一个观众安静地坐在下面,默默看着舞台上的人尽情表演!
便有后来的这一切,由我逃到西越国,并取得宫临君的信任打入内部,代价便是西越国的十万将士。我明白他是在进行一场赌博,赢得天下,输会拉我及所谓的家人陪葬,况且十万大军的损失对他来说也不会动摇国本。令狐殇许诺我,待他统一后,不仅给我自由,还有一座城池包括原本属于赫连夕嫣的琅琊部落!并告知我,过些时日会派人来接应我,传达信息。我在心底暗自发笑,现在只是为了自己能活下来,不得不妥协,他当真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就会帮他功成名就么?这里的事和人又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缕幽魂,一个过客,连身体都不属于我,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么,走了便什么也不会留下...
后来的事谁又说的准,人都如此自私,我只为自己而打算,然而我仍然在他们欲望中挣扎,持续做一个帮凶,不知不觉中我便学会了磨牙吮血的生活,手持凶器,目露凶光,觊觎着每一个活着的生灵,有肉吃肉,肉吃光了就敲骨吸髓,我已经见惯了满世的罪恶,所以永远坚信强者不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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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思绪被门外的小芙打断。“娘娘请快些把,皇上还在外面等着呢!”我毁掉纸条,慌忙走了出去,小芙便按着我穿上层层衣服,一袭芙蓉色的冰丝软缎曳地望仙裙,穿在身上,让肌肤感受到阵阵凉意,外面一件玫红色镂空绣花薄纱,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轻的感受不到重量,这身衣服,露的露,紧的紧,贴身无比。
接着,便轮到了头发,小蓉揪着我的头发绕来绕去,固定住后,又往发髻上插了N种东西,我看着她不断拿出来的饰品,简直是目不暇接,她的手脚还真够利落的。不多一会儿,连妆都上完了。
两个侍女抬过来一面宽大落地铜镜,抬到我面前,小蓉问道:“娘娘看看可还满意?”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长发挽到侧后方,右方挽了个惊鸿归云髻,上面斜插着几支珊瑚珠金步摇,呈扇形展开在一侧,光洁的额上是同色系的珊瑚珠额链,小巧的耳垂上,一串珊瑚珠直垂至肩。这一套饰品,将脸衬的更为白净。妆色并不浓,黛眉如柳,眼线斜挑,粉红的唇被点成了朱红色,与珊瑚珠互相呼应着。削肩细腰穿上这飘逸的长裙,既端庄又美艳,就跟我的脸一样,既纯又妖,矛盾又绝美的结合!
“如何呀?娘娘!”小蓉忍不住又问道。
“好看是好看,只是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我疑惑的问道。
“这可是皇上吩咐的,快点儿吧!皇上在外面等着呢!”
侍女们拉开门,果真看见宫临君站在门外,身着黄色龙袍,贵气逼人!他看见我,眼前一亮,几步跨了过来,执起我的手,低低的说了句:“真美!”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转问道:“干嘛要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