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地图呢?说说你吧”我看着他道
“从令狐邑死了,地图就失踪了,听人说是被他忍受不了失败、背叛而毁了,还有的说被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确切的说除了他自己并没人知道。所以赫连霍狄一怒之下才造成现在的局面。”我心想赫连霍狄还不够狠,俗话说的好斩草要除根,应该乘胜追击才对,现在造孽哟真是。那个令狐殇不是说数日后想宫池国进发么?野心不小,想统一天下把?“我本也是琅琊族的,我名叫杨奕寒,因父亲生病,拖欠下巨款,无钱偿还,那时候年幼的我没用能力去赚钱,只有卖身为奴去抵消债务。幸遇到貊仓族的族长令狐邑,替我还下了债务,还帮我把父亲的病医好。所以我欠下他两条命。发生战争那年,令狐邑也许预测到了结果,把少君托付给我,誓死保护。”杨奕寒还深深地侵在自己回忆中。他突然抬头对我说“我救你,因为曾经我也属于琅琊部落,但我救得了一次确救不了第二次,虽然我觉得这些本不应该让你来承担,可是君上的决定没人能改变。你好自为之,我会派人每天送药和食物给你。”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啊啊……这算怎么回事,给了我希望这就走了?哎都是些老套的剧情。算了指望他是没戏了,最起码还是知道因果了,还是靠自己吧。
狠狠的撕着馒头放进嘴里,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苦难让我一个人来遭受...
吃饱了,哭够了,拿着杨奕寒给的药膏,因为伤在后背,没办法上药,只有用药涂满整个手掌然后伸向疼痛的位置涂抹,疼痛难以忍受,狠狠的咬住衣襟。慢慢疼痛被一丝丝冰凉来替代,兴许是太累渐渐地又沉沉睡去。
因为这里没用光线进入,不知道白天黑夜,只能通过每天送饭的人来确定,似乎一天只有一顿,每天只有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和一碗清水,因为本身这具身体瘦弱,吃的也不多,但尽管如此,还是因营养不足而手脚发软,身体上的伤因为杨奕寒给的药而慢慢结痂,本来发烧的迹象也慢慢退去。好在那个该死的男人没再来找我的麻烦,但每天依然提心吊胆的活着。
这样大约过了十天,每天都过着暗无天日,与人隔绝的日子,除了我根本连正面都没瞧清的小兵,他每次来都是例行公事,把馒头、水和药放在黑暗暗的屋子里转身就走,而我只能依稀见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颗梳理得规规矩矩,髻着灰布条的后脑勺。从来都没顾上说一句话。我想在这样下去不哑也快疯了,就算是囚犯连放风的日子都没用。
在我周身终于能行动时,大约半月有余了。这天我坐在地上,用仅有的一点水侵湿衣襟,轻轻擦拭脸庞。照例等着给我送吃的灰衣小兵。我得想办法从其嘴里挖点有用的消息。为此,先委屈一下自己,拿热脸帖帖冷屁股吧。竟然是杨奕寒派来送吃的,不至于冷漠到无视她的问询。对于一个女人,正常的男人多少也会有些同情把。
当灰衣小兵准时端来馒头和水,埋头将吃的放在地上,就要转身离开时。
“等等。”
因为好久都没说过话,一开口声音变的沙哑而生硬。
我起身拉住他的衣袖,他没料到我会有此一举,转过头大大的眼睛望着我,实际上这个小兵顶多也就十五岁把,长的还不错,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兴许是长年累月在外面,皮肤显得有些黝黑。看起来很健康对着我竟显有些腼腆。他羞涩地问“还有事吗?”
我想他应该从未跟女孩子说过话把。十五的年纪在我现实的世界还在循规蹈矩念高中呢,像个小宝宝一样在妈妈的呵护下安全地成长。可怜他已经在外面行军打仗了。我说“那个杨奕寒,噢..不是是你们的将军,你知道他在哪么?”
他明显很诧异说道“也是,你在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们将军跟着君上去打仗了,临行时将军交代让我照顾你。”
我心想是啊,如果不是杨奕寒我想我早饿死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才无暇顾及我。
我故作很震惊的问道“打仗?不是刚打完么,又跟谁打什么仗?”
大概让他听出我语言有些不敬,很些微怒的说道“你知道些什么,宫池国犯我边境,君上大怒去讨伐他们去了!”
切,我嗤之以鼻,很明显就是令狐殇在里面搞鬼,明明是自己的野心,想侵占他国。也仅仅是需要一个理由,好名正言顺而已...这样也好,给了我个机会出逃。我开始冥思苦想,我抬头一看,有了,答案在小兵身上,只是对他太残忍了,可是我不杀了他,他也要死在令狐殇手上,在这里军法很严厉,从在杨奕寒那里得到的讯息,我便肯定,令狐殇既残忍又血腥,试问他如果不残暴,怎能把赫连霍狄都给灭了?赫连霍狄够狠了把,他竟然比赫连更上一层楼。就是对于我,即便是他仇人,除了赫连血缘跟他毛不相干,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他竟做到如此……何况被他视作背叛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