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张有点古朴的桌子外,这帐里的家具就剩一条板凳,现在还横在钟副将头上,但是,地面上抛落的衣物好像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古代的兵将所穿,在床榻侧面,还挂着一件铠甲,再加上钟副将脖子下的那把刀,这一切,都显示出与古代的军营相符合。
种种迹象在我心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疑团,难道说,我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古代?难道是被那长城那束强大的光所带来的?我绞尽脑汁回想着,头却又开始痛了起来,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不容我反应,一个身影挑开帐帘出现在我面前,只见他一身戎装,俊冷的脸上一双虎目犀利逼人,浑身透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来人看到我,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诧,眸光在我仅裹着一张桌布的身体上扫了一眼,随后又瞟向我身后躺着的钟副将,两道剑眉不由得收紧了。
惨了,被人发现了。我颤抖着后退,眼里盈满了恐惧看着他,他不会杀了我替他的战友报仇吧?此刻,我真希望这是一场梦,是我的幻觉,开始自己安慰“央黛黛,快点清醒,醒来就没事了。”我闭着眼睛念叨着,偷偷掀起一线眼帘瞟了一眼,完了,这一切都真是存在的,能真切感受他身上发出的戾气,那个冷酷的男人开始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人是你杀的?”男人突然开口,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我拼命的摇头,“大侠,这是一场误会,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眨巴着眼望着他,企图挤出几滴眼泪唤起他一丝同情,可是眼睛干干的,怎么也不争气。天啊要不跟他拼了?一想就算凭我以前的功夫也不一定能赢,何况现在这具身子那么柔弱,根本就啥力气跟他斗不是自讨苦吃么,开始摇头否定。可是如果我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他杀死,岂不是太冤了吗?
男人没有理会我,侧身看了看钟副将,脸上露出一副了然,这才又将目光调回到我身上,“你是赫连夕嫣?”
我再度拼命地摇头。
男人唇角浮起一丝冷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他的眸光变得深邃复杂,突然转过身去,“今天的事我什么也没看见,每个营帐的床榻下都有个抽屉,备放着急用的金创药和绷带,今晚是个喝酒欢庆的好日子,你的命运如何,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示我,如何替自己疗伤和逃走?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和钟副将才应该是一伙的吧?莫非真是我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激起了他的同情心?唉,管他呢,只要他不杀我,我想那么多干嘛,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再说吧,不然,让人发现我杀了他们的人,还不把我给大卸八块?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害怕了,在床头找到了金创药和绷带,胡乱抹了些在额头上,痛得我差点叫了出来,我这才猛的发现自己原本齐肩的头发怎么变的这么长了?开始往下看,身材曲线很棒玲珑有致,肌肤白皙光滑,可是很明显这具不是属于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我腋下有道粉红的疤痕,那是在部队那年训练不小心时留下的,为次妈妈还跟老爸强烈要求我退伍,说一个女孩子弄的身上到处都是伤,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所以才有现在的一出。开始期待这具身子的脸蛋究竟长的怎么样,不要还没我以前长的漂亮才好。我这到底是借尸还魂还是穿越啊?带着一肚子的谜团,替自己包扎好后,我将挂着的那套铠甲穿在了身上,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帐棚。
帐外一个闲杂人等都看不到,但是不远处却隐隐有火光冲天,还有男人的狂笑声,喧闹声,其间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看来,一切如那个男人所说,这些人全在喝酒取乐,趁着没人注意,我正好可以溜之大吉。
可是,随后我面临着一个大的问题,我不认识路。而且,我到底要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