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反而坦然了许多,士兵将我架到帐外后,把我手脚绑在长凳上,接着,是一声破空的鞭响,我的后背仿佛被什么猛的撕裂开来,那种从未有过的剧烈疼痛如滚烫的火灼烧在皮肉之上,痛入心扉。
“啊!”我猝不及防,痛呼出声,忙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眼泪却本能的涌了出来。
不等我缓过劲来,第二声鞭子又响起了,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我只觉得自己背上的皮肤被一块块的活活撕开,重复而下的鞭子抽在刚裂开的皮肉上,那种疼痛有如在伤口上浇滚油一般,让人痛不欲生,这种疼痛已超出了我的想像和承受范围,我却仍固执的紧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唇角早已被咬破,鲜血咽入嘴里,浓郁的血腥味让我眩晕,紧握成拳的双手因为用力,指甲全刺入了肉里,殷殷血水顺着掌心流了下来,淌在地上。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得这样惨烈,心底的怒与恨支撑着我薄弱的理智,让我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也是我无声的抗议,那该死的男人,你可以用你的权势来欺凌我,侮辱我,可是,我绝不会向你求饶,也不会向你屈服的,哪怕是死!
第几鞭了?我已经记不清,只知道自己的背早已痛得麻木了,意识也变得迟钝起来,从来不知道,原来等死是那么难受,更不知道,原来人的承受力是那么惊人,我以为,赫连夕嫣这副身子板挨不了几鞭就会断气,至少也会晕过去,那样,我或许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可为什么,我还要有意识?我央黛黛起誓终有一天我会讨回来...最终还是熬受不住...眼前越来越暗,直到再也看不见,听不见。
再次幽幽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轻轻想挪动一下身子,浑身如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慢慢适应了黑暗,稍微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四周都是砖墙,没用窗户,只有唯一一道木门,却是锁死的。军营也有牢房吗,是了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犯人又该关在哪里?帐篷吗?真是可笑啊,居然沦落成这幅模样。
嘎吱,门开了,好像是一个男人一手提着灯,一手提着一个篮子进来。借着昏暗灯火,看清来人原来是那个杨将军。
想要起身无奈浑身是的伤,一动就牵扯得浑身伤钻心的痛。
“痛就不起身了我扶你靠墙坐下先吃点东西在说,还好吧,觉得怎么样?”杨将军貌似很同情的问道。
“谢谢你,暂时还死不了。”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一时逞什么能,好好的一个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呵,就算我什么也没说,你以为他会放过我吗?他有打算放过我吗?他只是欠妥一个时机而已,刚好我傻的送给了他一个,对吧。”我抬眼死死的盯着他。
他没有在言语,只是沉默的看着我。“现在能告诉我一些事了吧。”
他道“什么?”
“呵呵,你知道我想知道些什么,一些我知道的亦或不知道的。我想我们应该从不认识,你不该暗示我逃,不该替我隐瞒才对,是吗?“
“好吧,你是琅琊部落的公主亦是第三代圣女,赫连夕嫣。那是公元228年,也就是二十年前,你的父亲赫连霍狄与貊仓族的族长令狐邑,也就是西越国的国君令狐殇的父亲本是好友。为了一张地图,里面有数不尽的金银和先进的兵器及兵书,听说只要得到地图就能把四分五裂的国家统一天下,他们为了争夺便发生战争,战斗一触即发,很是惨烈,最终貊仓族以失败而告终,然而赫连霍狄缺没得到地图,愤怒之下屠杀了貊仓族的全部族人包括令狐邑的全家,除了年仅一岁的令狐殇出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