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殇眉心微皱,最烦的就是女人哭,“钟副将,记住,人随便你们怎么处置,但有一点,就是不许让她们死,如果她们当中有人自杀或是逃跑了,负责看管的人便以军规处置。这些女人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站立一旁长得白白胖胖的钟副将忙垂首应道:“君上放心,卑职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君上这次亲征,一举收复了草原上最大的琅琊部落,为我西越国又开辟出一片新的国土,这是天大的喜事,卑职已经命人宰好了牛羊,今晚就在营地为您庆功,您看如何?”
令狐殇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倦了,“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钟副将很是善于察言观色,见状忙又道:“卑职已经命人收拾好了帐棚,君上先去歇着吧,回头庆宴开始了,卑职再派人来叫您。”
令狐殇点了点头,冷冷瞥了一眼囚笼,便头也不回的朝着营后的帐棚走去。
等令狐殇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钟副将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开始打量起笼中的人,“来人,把这些个女的带下去洗干净,记住,不许偷腥,叫伙食营的那几个老女人来洗,她们可是今晚庆宴后的点心。”
立刻便有士兵上来将铁笼打开,里面的女人顿时一片尖叫。
钟副将色眯眯的眼光落在了某个身影身上,“这个穿紫衣的女人回头送到我帐中去,剩下的,押到中营,等各位将军看过后再作处置。”
在一片哭嚎声中,所有的女人都被强行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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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钟副将看中并勒令带回帐中的紫衣女子便是赫连霍狄的女儿赫连夕嫣,琅琊部落里最高傲的公主,平日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千般疼,万般爱的,几时见过这阵仗,但倨傲的她硬是忍住了眼中的泪水。
身上的衣物早在洗澡时被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扯破,此时,她仅裹着一张床单,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帐棚内的大床上。
几天前,她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她的部落便成了杀戮的战场?她引以为傲的爹爹也死了。那个有着一双好看的墨绿色眼睛的男人却如同魔鬼一般,毁灭了她的家园,也毁灭了她生活中所有的美好。
娘亲,姨娘,还有仅小她一岁的妹妹夕绮,她们都被带到哪里去了?虽然她尚未谙人事,却也知道,女人在军营里会受到怎样的凌辱,想到白天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她就忍不住全身发寒。这个令狐殇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这样的催毁她和她的家人,从身体,到心灵,一寸也不放过?
只是,她才十六岁,还是花一样的年纪,真的好不甘心哪。是的从爹爹死的那一时刻,就起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复仇,可是凭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该怎样报仇!
大概,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那些亲人了吧?那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与其等着被凌虐而死,倒不如趁这会没人,自我了断,也算对的起爹爹也不丢赫连家的颜面。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滴冰凉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自眼角滑落下来,爹爹我来陪伴你了。娘亲,妹妹,女儿好恨啊,恨这个无情的世界,无情的人,女儿舍不得你们,舍不得就这样死啊。
暗自咬了咬牙,她心一横,从床上往地面滚了下去,“呯”的一声响,她的额头正好碰到了床榻上,鲜红的血淌了下来,头有些晕,好疼。
令狐殇,我诅咒你!她在心里喊着,用尽全力,朝地上的青砖撞去。
这次,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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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怎么会这样?”钟副将进帐后,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赫连夕嫣,心顿时凉了半截,忙冲上前去抱起她。
“哎呀,呼吸和脉膊都停了?”钟副将脸唰的苍白,忙将人放在床上,冲出帐外,查看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没有人发现,这要是让君上知道这女人自尽了,他可就完了,君上对待下属的严厉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向来言出必行。
“都是你这女人,撞什么头,装什么贞烈?”他将气全撒在了一动不动的赫连夕嫣身上。此时,她身上的被单半敝着,露出了雪白诱人的身子,玲珑曲线被薄薄的被单完全勾勒出来,隐约还有淡淡的肤体幽香,混合着血腥味,让原本就亢奋的钟副将有些难以把持了。
“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不如今晚好好享受一番,再丢入后山去喂狼,君上明天就会回宫去,到时若查起来,就找个替死鬼,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打定主意,钟副将脸上浮起一丝淫笑,开始手忙脚乱的解身上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