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绮笑着走了过来,“托你的福,还行吧。这是你儿子么?”
我点头。
“好壮实的小宝宝,想不到你居然连孩子都有了,什么时候结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忙嘛,所以没有请你。”
“你听道秦晓晓吗?她是你的好朋友吧?嘿,去年她又结婚了。人家二婚比头婚还派头,嫁了王氏企业的小开,真幸福。你是她的好朋友吧?我怎么没有在她的婚礼上见到你呢?”
我问她:“晓晓的婚礼,你也参加了?”
“那当然,都是同学嘛。怎可能不去。”
心里纳闷,明明比晓晓还大一届,平时也没什么交情,居然还跑去喝喜酒,有些不像她的作风。
不过我也没多问,只是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她亮了手上的车钥匙。
我说我有车,不用麻烦她了。
她又跟着我一道出了咖啡馆,指着一辆桔红色的,说她那是她的车子。
我望了过去,说:“很漂亮,很衬你的个性。”甲壳虫适合女性开,因为外观和造型很是特殊,就像甲壳虫一样,并且这种桔红的颜色确实华丽,和她本人一样,够拉风。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红色卡宴,她一脸惊讶,“你居然开这种车?”
我纳闷,怎么不能开了?
孙丽绮捂唇笑道:“难道你不知道,这种车被称为顶级二奶车么?”
我确实不知道,当初选这款车型时,只是觉得这个车型很好看。性能也好。
孙丽绮又若有所思地瞅着我和雷汐允,说:“不过能开这种车的女人,也够牛了。呵呵……总比我们这些靠给别人打工挣钱的好呀,才刚签了两百万的合约,也至多就提个几千块的提成。比起你来,还不够付这车子的首付呢。也难怪把要理发店关掉。”
妈的,这婆娘不但人长得肮脏,思想也肮脏。
……
开车去了风华,我直接把车子开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拿出雷瀛浩给的识别卡刷了卡从专用电梯里去了二十七楼。
我问秘书雷瀛浩是否在里头,那秘书姓李,也是之前曾高声大气骂过我的那位,不过后来知道我的身份后,一见到我立马把头垂得低低的,她说雷瀛浩在开会,要我去办公室等他一会儿。
正说着,雷瀛浩出来了,一见到我很是意外,抱过儿子,“你怎么来了?”
我说:“心血来潮。”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把雷汐允放到他宽阔谊华的办公椅上,随后拿了个笔筒递给他,等他一个人玩,这才转身冲我笑了笑:“吃午饭没?”
我说吃了。
“要喝点什么?”
“我口不渴,白开水好了。”然后他亲自给我倒了杯白开水放到我办公桌上,
“我还没有吃饭,陪我一起吃?”
都快2点了,怎么还没吃饭?他解释说临时出了点紧急的事,所以先得把事情解决。
我表示理解,问他解决好没,他点头。我又问他去哪儿吃饭。
“就公司食堂吧,我不挑剔的。”
“要我陪你吗?”
他忽然深深看我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有你陪我当然好。”
然后雷瀛浩抱着儿子,我们一道去了公司楼下的员工餐厅。
我很讶异,这员工餐厅居然如此宽阔,并且布置也较高档,轻声问:“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还好,反正这两年也开始营利了。”
“员工餐厅还讲究营利?”
他望我一眼,不以为然,“不然呢,非营利性质的餐厅,能开长远吗?”
呃,这倒也是。
虽然已是下午两点多种,但餐厅里还是有少部份人在用餐,我想估计应该是些工作比较自由,有点官阶的主管类吧。
雷瀛浩望我,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般公司都是12点到1点半上班,普通员工哪有那个权利可以决定这个时候用餐?”
他咧唇笑了笑,“你的观察力倒是敏锐。”
因为雷汐允实在太皮了,坐在他专用的椅子上也无法安份下来,一副不想坐童车的架式,不得已,我又把他从童车里抱了出来,但这小子非要他老爸抱。雷瀛浩对这孩子还算不错,居然也容忍他的任性,把他抱了过来,只用单手吃饭。
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把手上的菜放到桌上,多看了我们几眼,笑道:“两位不是风华的员工吧?看你们好面生。”
我看了雷瀛浩,笑道:“他是,我不是。”
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我怎么没见过这位先生呢?”
雷瀛浩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他不想回答,还是不屑回答。我觉得这人太过唯我独尊了,这样的性子很不讨人喜欢呢,于是我说:“因为他平时都是回家吃的。”
“哦,原来如此。”男服务员又说,“如果家离公司不远,倒可以回去吃。不过如果比较远的话,还是建意你们就在这儿吃好了。我们餐厅不但菜做得可口,价钱也实在呢。除了风华的员工,这附近好些上班族都跑来咱这儿吃饭。好多人都说,在咱们餐厅吃饭,不但质量能保证,价格也公道,就是划算。”
雷瀛浩瞟他一眼,仍是没有说话,我则笑了笑说:“好,以后我们会常来的。”
雷瀛浩问他多少钱,“一共45块钱。”他给了钱后,男服务员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
我迫不及待地问他,“这餐厅是你主张开的,还是承包给外人?”
“承包的合同制。”雷瀛浩说,“先前我让人聘请了好几个已经退休了的五星级大厨亲自坐镇,并且聘请了一位饭店总策划师负责管理经营。然后让营运部门与他们坐下来仔细恰淡,经营权全权交到他们手上,价格也由他们自己定。不过每个月有营利性收入要归一半给公司。”我问这间餐厅一个月能有多少收入。
“不多,大概就只有三百多万吧。”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乍舌,一个月就三百多万,这还叫不多?
“这不是员工餐厅吗?为什么还要收钱?”
“与其让他们在外头吃让别人把钱赚去,还不如我们自己承包餐厅。”他一副“我不是做生意的料”的眼神,“让员工们吃得放心,还能感到实惠,并且自己的餐厅不但可以控制成本,还能够营利,一举多得的事。为什么不做?”
我再也无话可说,这男人太会利用资源了,也太会做生意了。
“你的门市租给谁了?”
我实话实说,“这个租金,低了点。”
我说:“是有点低,不过侯俊驰与我是同学,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若是租不出去,空在那也收不到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开的可是婴儿店耶,以后咱们的孩子去买衣服,他还好意思给高价?”雷汐允每个月光这样那样的衣裳穿着就要花不小一笔钱。如果去侯俊驰老婆那买,不也省了大笔钱?
雷瀛浩笑得眉眼弯弯,“你倒是会算。”
我轻哼,能不算吗?不算我还来陪你吃饭?
我轻哼,说:“居家过日子,当然要精打细算。”
他忽然双眼一亮,忘情地捉着我的手,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轻斥:“干嘛咧,德性。”
他只是一直望着我,双眼越发晶亮。
“漫浓?”他轻轻地叫道。
我抬头,“干嘛?”
他定定地望着我,“你来陪我吃饭,我很高兴。”
忽然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我,我不敢看他,只是淡淡地说:“好端端说这些干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算是我变相地承认了与他的婚姻关系。就是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已经想开了,也看开了,以后的日子会怎样,再说吧。
“对了,怎么今天有空来公司?”
我忽然不自在起来,挪了挪屁股,轻描淡写地说:“在前边不远处的咖啡馆碰到以前的校友,心情不爽,就来你这躲了。”
“只是因为心情不爽吗?”
似乎他话语中还有其他含义,我凶巴巴地道:“不然呢?”
他似乎也不敢继续问,只是眉眼笑得弯弯的,“下午陪我,好吗?”
“你不是还要工作?”
“你可以在公办室里等我。”
“那样岂不影响你?”
“不会。”
“我想还是不要了。汐允这死小孩实在太皮了。我还是带着他四处转转吧。”
他望我一眼,没有反对,“也好。只是不要玩得太晚。我今晚会晚些回去。你们不要等我了。”
“嗯。我赶着五点左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