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唇,想当然,用脚趾头想都是保小孩。
田姐嘿嘿地笑着:“你爱人很是冷酷地说,大人小孩子我都保。哇哇,你不知道,当时医生快被气倒了,直接对他说,情况真的很危急,一定只能保一个。你爱人则冷眼瞪了她,喝道:我说过,大人小孩我都保。若是他们有任何交失,你就等着陪葬吧。”田姐学着雷瀛浩的语气,“你不知道,当时医生那个气愤,便与他理论了起来,可谁知,你爱人居然,居然揪起她的衣领,不顾人家女人的身份吼道,‘给我想办法保住,大人小孩都保。保不住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可怜咱们的张医生,被吓得六神无主。”
我木住,田姐说的是真的么?不过还真有雷氏作风,专断又霸道。
田姐一脸羡慕地望着我,“漫浓,你好幸福哦。还说你没有老公,原来你老公不但有钱,对你也好好哦。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但再如何吵架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那天幸好你爱人及时出现,否则,后果我真不敢想像。”
陈阿姨也后怕地道:“可不是,当时我瞧你脸都青了,也吓坏了。所幸省里的刘博士及时赶来,只给你打了一针麻醉手术,再推了一针不知名的药,就让你顺利生下孩子了。谢天谢地,大地方的医辽水平就是先进。”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正待问,田姐又开口了,“那个刘博士是省医院最有名的妇产医生,想不到却被你爱人给绑来,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那刘博士被你爱人手下拿枪抵着的时候,我都吓傻了。还以为咱们小地方要出现枪杀呢。原来只是为了替你生孩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另一名邻居也砸砸嘴道:“是呀,当时我听说你生不下孩子,为了让你保持体力,急急忙忙从家里端了一碗水煮蛋,心想端来让你吃了好继续生,没想到一进医院便瞧到这一幕,可吓死我了。你爱人,真的好恐怖……对了,小李,你爱人是做什么的呀?”
我抿唇,雷瀛浩是做什么的我还真不清楚。说他是正经生意人呢,他的手下居然有枪。说他是混黑道的呢,又不大像。
“你们误会了,他不是我爱人。”我澄清道。
但她们都不肯相信,“若不是你爱人,会那么关心你?你知不知道,当得知你们母子平安后,你爱人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后来那位刘博士从产房里出来,他亲自向人家道歉。并包了个很厚的红包给他。还有这间医院,大大小小的医生护士全包了红包。你被移出产房后,我和陈阿姨帮你换了衣服,他一直在一旁守着你。等我们离去后,他也在里头呆了好久。”
我呆住,这雷瀛浩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漫浓,你好幸福哦。你爱人对你好好哦。”
我摇摇头,“你错了,他只是关心他的孩子罢了,他怕他的孩子一生下来没有母亲,多可怜。”这是刚才他亲口对我说的。
陈阿姨不认同我的话,“他真的很关心你的,你晕睡的这两天,他提着大礼,把整个小镇上你认识过的,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全都送了份大礼。”她抠抠头皮,不好意思地道:“他真的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的,居然送了我全套的家电,全是高档货,甚至还给我挂了红,说你出了院后还要继续麻烦我,另外再给了我十万元的红包。唉,你爱人真是太客气了,咱们虽然非亲非故,可你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呀,哪能要你的钱呢?”
田姐也道:“是呀是呀,你爱人真的太客气了。我家里都快塞不下东西了。”
其他几个邻居也纷纷表示他们家中也收了不少礼品,虽然说的夸张了些,我却有另一种想法,“你们就收下吧,反正他钱多的没地方花。”雷瀛浩究竟有钱到什么程度,我并不清楚。不过他长年累月都带着秘书和保镖,相信不会差到哪儿去。
接下来她们又继续说着雷瀛浩的好,我听得厌烦了,这家伙我还不了解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综合这王八糕子以前的种种劣迹事件,他肯定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我表面上附和她们的话,但内心里却越发提高了警惕,她们越说雷瀛浩的好,我越得小心,坚决不能中了他的奸计。
陈阿姨她们总算说累了,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我躺在床上,睁着疲惫的眼,心里乱七八糟的,恨雷瀛浩的无耻,更恨他居然卑劣到拿孩子来要协我。
这个可耻的王八蛋,他已经把我整到这副田地,仍是不放过我,老天怎么不来收拾他?还给他权势傍身,让他为非作歹?
晚上护士拿温度计来给我考温度,很是好奇地打量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摇头,除了下身还有种撕裂的疼痛外,也无别的感觉了。
护士又悄悄地道:“门口那两个瘟神好吓人哦,是你爱人的保镖么?”
我猛然抬头,外头居然还有雷瀛浩的人?
护士吐吐舌头,一脸羡幕,“可能是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吧。唉,你真幸福。”
我绝倒,老天,被这当成犯人一样看管起来,还幸福?真不知她是中毒了,还是想法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