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疑惑 阅读至0%

第48章 疑惑

书名:到底爱着谁 作者:淳汐澜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1
      雷瀛浩充耳不闻,阻止护士抽血的动作,“我不允许你输,你身子弱。”
      “输个两百毫升还是没问题的。”
      “雷,”黑帝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马克连忙扶住他,“就当帮我一次。”
      雷瀛浩紧抿着唇,“黑帝斯,不是我不够朋友。而是漫浓身子确实很弱,她生完孩子也才几个月,更何况,医生还说她有贫血的症状。”
      “还差多少?”黑帝斯问医生。
      医生抹着额头的汗水,“5,500毫升……”
      雷瀛浩当场就不干了,“500,那岂不要人命,黑帝斯,实在对不住,你就当我不够朋友好了……”
      “等等……”黑帝斯连忙拉住他,大动作之下他身形差点向前栽了去,还是雷瀛浩及时把他扶住,“雷,你知道,我从来不求人的。”他声音虚弱地道。
      雷瀛浩面无表情,但紧抿的双唇似乎也在作天人交战。
      我怯生生地道,“就输300毫升吧,剩下的,再想另外的法子。”
      医生连忙点头,“是是是,300毫升并不多,并不多的……”
      雷瀛浩凶狠地瞪着我,“不许你呈能……”
      “雷。”黑帝斯紧紧抓着他,“就帮我这个忙吧。”
      马克连忙扶着黑帝斯,也跟着劝道,“雷先生,我知道您心疼雷太太,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雷瀛浩毫不犹豫地道:“抱歉,我不是圣人,我就是自私的人。”
      马克:“……”
      “最多200毫升,不能再多了。”雷瀛浩似乎也觉得如果不让我输血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
      黑帝斯勉强同意,“好,就200毫升,谢谢你,雷。”
      雷瀛浩面无表情,“那立即让你的管家给我老婆熬补血的猪肝,红糖,还有……”然后林林种种说了一大堆菜谱。
      我心下奇怪,怎么这些菜名这么熟悉?
      黑帝斯连忙点头,“那是自然。”
      似乎,我真有贫血吧,当输到100毫升时,我头部便有些发晕,有种缺氧的感觉,雷瀛浩看着我的脸色,一脸紧张,我向他摇头,表示没事。
      之后的血便不好抽了,护士也发现了,也跟着紧张起来,因为我体重不到50公斤,输200毫升的血对我确实有较大困难,我的头越来越发晕,但为怕雷瀛浩担心,所以一直强撑着。
      护士一直捏我的手臂,总算勉强抽够200毫升,我晕得更厉害了,靠在椅子扶手上,半天没有动作。
      雷瀛浩递过一碗红糖水给我,“来,喝下。”
      我接过碗,咕噜喝了起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红糖水一下肚,似乎晕眩的症状要好些了。
      马克和医生对我千恩万谢,我撑起勉强的笑说不用客气。
      而似乎这些血对哈尔雅来说仍是不够,刚才那位医生又哭丧着脸出来,黑帝斯脸色一变,骂道:“怎么,还不够?”
      医生额上的汗冒得更凶了,雷瀛浩也是脸色一变,黑帝斯忽然吼了起来,“给我立即去找人,你他妈的是吃屎的呀,平时候不多备些血,紧要关头就装乌龟,我要你何用?”
      那医生似乎非常畏惧黑帝斯,再次腿软了,求救似地望着雷瀛浩,雷瀛浩别开头,扶着我,盯着我把最后的红糖水给吃完。
      正在这时候,外头奔来一个黑衣男子,“黑帝斯,有人说要给小姐输血。他的也是RH阴性血。”
      黑帝斯大喜,“当真?是谁?”
      “是……”男子却吱唔着,不过很快,人就被带进来了,居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飞扬的乌黑长发,额上镶着亮晶晶的玩意,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五官精致漂亮得到不可思议。
      似乎他一进来,整个豪华休息室立马亮了起来,周围的人都成了陪衬似的。
      那年轻男子扬着阳光般的笑容,旁若无人地冲黑帝斯打着招呼,“叫你的爪牙把枪放下啦,我是来给你的宝贝妹子献血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年轻男子周围绕居然有数把枪对着他的脑袋,而黑帝斯那些爪下似乎对此人很是忌惮,如临大敌的模样。就连黑帝斯马克也是身体紧崩。
      “宣元极,你居然敢自送送上门来?”黑帝斯声音阴冷,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米你型手枪。
      叫宣元极的男子不顾脑袋上那些枪支,大刺刺地坐到黑帝斯的对面,我的旁边,“我可是来挂免战牌的。想要你的宝贝妹子活命,就把枪收起来,对我客气点。”
      有人连忙问:“先生也是RH阴性血?”
      宣元极笑得灿烂,“YES,我身体健康,输300毫升没问题。”
      那医生大喜,“那太好了,小姐确实还要输血,300毫升足够了。”然后让护士准备给他抽血,忽然发现情况不对尽,期期艾艾地看向黑帝斯。
      黑帝斯估计也没有弄清楚状况,上上下下打量宣元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人家一向好心嘛。虽然明知咱们是仇敌。不过我这人一向热心助人,当听到有人急需输血,就很热心的过来啦,虽然明知是你的妹子,不过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所以呢,你该感谢我的。”
      黑帝斯不语,目光毫不放松地盯着他。
      医生抹了抹额上的汗,“黑帝斯,不能再拖了,小姐的血也快要输完了。”
      黑帝斯缓缓坐了下来,让手下把枪收了起来,让医生给宣元极抽血,“别给我耍花样。”
      宣元极很是委屈,“真是好心没好报,唉,算了,谁叫人家善良呢?哎,你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赶紧干活。”
      那被点名的护士脸一红,连忙手忙脚乱地给他揣血。
      宣元极又转过头来,望着雷瀛浩,“你也在这呀?”
      我迷惑地望着雷瀛浩,他却是微微吃惊,“晨澜?真的是你?”
      “对,如假包换。”
      雷瀛浩似乎还很吃惊,“你是宣元极?”
      “对。”
      黑帝斯开口了,“你们认得?”目光在雷瀛浩与宣元极身上来回扫视,脸上是一派的莫测高深。
      雷瀛浩摇头,又是点头,“有过几面之缘。只是,我怎么也没想过,我所认识的东方赌神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暗夜组的少主。”
      赌神?暗夜组,那又是什么玩意?
      宣元极嘿嘿地笑道:“现在不就认识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晨澜。”他输完血,拿着棉签按在动脉处,又仔细打量我,“这位是……”
      “我妻子。”雷瀛浩说。
      “哦,原来是嫂子。咦,怎么我觉得嫂子这么面熟?”宣元极忽然跳到我跟前,半弯着腰打量我。
      近距离之下,我才发现眼前的男子当真帅到日月无光的地步,心怦怦地跳着,我以为黑帝斯是我生平见到过的最帅最帅的男人,想不到居然还他更帅的。
      当然,我也觉得这人似乎有股浓浓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见到过。不过我也没机会问了,因为我看到黑帝斯已命人把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
      雷瀛浩也有些震惊,“想不到你居然是宣元极。”
      宣元极似乎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侧头笑道:“嘿嘿,我一般很少用宣元极这个名字。因为宣元极这个名字,再过几年就不会再用了。”
      黑帝斯冷笑一声:“是呀,以后确实不会用了。”他掏出枪,指着他的额头,“血也输完了,也该送你上路了。不过你放心,看在你救了我妹妹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留你全尸,并且还会把你的尸体亲自送到宣元真手上,该感谢我吧?”
      我心脏一缩,黑帝斯居然恩将仇报?
      宣元极似乎毫不惊慌,把他的手枪朝旁边移了移,“你这家伙,还是没长进,总是以怨报德。你应该学学慕容靖云,小小年纪就懂得以德报怨。”
      一股戾气陡然出现在黑帝斯脸上,陡然狰狞如厉鬼,“你没资格提起他。”说着就要扣动板机。
      “谁说我没资格?我是这世上最有资格骂他的了。什么德性嘛,救了一头白眼狼,到头来还是被杀掉。”
      “你住口,若不是宣元真那老匹夫……”
      “慕容靖云没死。”宣元极飞快地说,成功阻止黑帝斯再一次扣下板机的动作。他双眸微眯,“你说什么?”
      宣元极好脾气地重复道:“慕容靖云,没有死。”
      狂喜和不可置信出现在黑帝斯脸上,“你说的是真的?”
      马克连忙上前道:“黑帝斯,你不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他只是想着脱身的办法而已。”
      黑帝斯果然又恢复了冷酷,“又想骗我?”
      宣元极无耐一笑,“不相信就算了。他要是死了,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了。”他美丽的大眼望着黑帝斯犹豫不决的脸,“我还知道,里头的小姑娘就是慕容靖云的亲妹子。”
      黑帝斯再一次震惊,“你连这个也知道?”
      “这是很稀奇的事么?否则,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冒着被你砍成肉酱的风险来给她输血?”
      黑帝斯脸上闪过某些表情,忽然厉声道:“靖云在哪?告诉我。”
      “我今天身心受到重创。”宣元极忽然耍起了无赖,“人家输了那么多的血,头晕,好想睡觉。”
      黑帝斯似乎气惨了,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然后果断扣动板机。
      刚刚还一脸庸懒的宣元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跳了开来,躲过子弹的一击,然后迅速跳到我跟前,我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经被宣元极控制住了。
      “嘿嘿,来呀,开枪呀?”
      黑帝斯眉毛也不皱地就要对着我扣下板机,雷瀛浩飞快地闪到我们面前,厉声道:“黑帝斯,住手,不许你开枪。”
      黑帝斯虽然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但阴冷狂妄的气势丝毫没有减弱,声音冰冷,“雷,你闪开。否则误伤了你可别怪我。”
      虽然死神正拿着把刀朝我逼近,可我却没有丁点惧怕的感觉,怔怔地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他身子结实,也较魁梧,前边的黑帝斯则被完全遮挡住了。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与你拼命。”雷瀛浩声音也是阴冷至极,“黑帝斯,就算我功夫不及你,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忽然人影闪动,黑帝斯身边已团团围了好些人,顺带一支支黑洞洞的抢指在我们周围。
      黑帝斯冰冷的声音又响了来,“干嘛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呢?我可以陪你十个女人。”
      拿我当人质的宣元极嗤笑一声:“我说黑帝斯,你可够没人性的。连无辜之人也要伤及。”
      “如果你有人性,就不会拿无辜之人作人质了。”
      “我这只是自保呀。”
      我想,不会再有人比眼前这男人更无耻了。
      雷瀛浩转身,脸色铁青,“李晨澜,我不管你和黑帝斯之间有何恩怨,但请别牵涉到无辜。把我妻子还给我,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
      “那怎么行,没了你老婆,我肯定没活路啦。”
      雷瀛浩青着一张脸,又转身:“黑帝斯,你可以不顾漫浓的死活,但你在杀她之前最好把我也给杀了。”
      宣元极冷嗤一声,“你算哪根葱?他连亲兄弟都敢杀了,还希罕你?”
      “黑帝斯!”忽然听到雷瀛浩一声厉吼,紧接着,一颗子弹朝我脑袋飞来,宣元极连忙把我的头按了下去,子弹斜斜从头顶飞过。
      一阵头晕目眩,我跌倒在地,身后窗户碎成一片。
      再紧接着,雷瀛浩朝我扑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然后一拳揍向宣元极,而宣元极,则纵身向身后碎掉的玻璃跃了去。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响,我闭眼,身子僵硬地被抱着滚落到角落里。
      等我总算从惊恐中回过神时,屋子里已没宣元极的人影,而黑帝斯则面色苍白地被人扶到沙发上,屋子里除了马克外,其余人都不见了。
      我惊魂未定地被雷瀛浩扶了起来……
      “雷,你太让我失望了。”前方响来黑帝斯沉闷的声音。
      我心下一缩,耳边响来雷瀛浩狂怒的声音,“黑帝斯,我们虽然交情不算深,但我一向敬佩你公私分明的为人。而今日我才发觉,是我太高估你了,也太高估我自己了。”
      马克一脸紧张地道:“雷先生,请别误会,我们只是……”
      黑帝斯有气无力地举手,制止马克说话,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胆战心惊,“你怎么留个如此明显的弱点给外人呢?”
      雷瀛浩不遐思索地道:“每个人都有弱点,你不也是?”
      “笑话,我能有什么弱点?”
      “你妹妹,哈妮雅,还有那个不知是生是死的慕容靖云。我猜得没错吧?”
      黑帝斯危险地眯了眼,黑洞洞地枪又缓缓提了起来,“你不应该说出来的,我的老朋友。”
      我吓得尖叫一声,“不要。”我连忙抱住雷瀛浩,下意识地不愿他被黑帝斯杀掉。
      雷瀛浩却大力把我藏在身后,我则挣扎着往前边去,可惜力气不如他,正急得全身冒汗时,黑帝斯收起了枪,似笑非笑地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
      我心中一震,紧张地望着雷瀛浩。
      他沉默了会,“值不值得,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一个无心无情的人,肯定不会懂的。”
      黑帝斯撇唇,把枪收了起来,因为这时候管家已带了一个保温桶来,并拿了两副碗筷,分别盛了两碗熬得浓浓的汤,一碗端给黑帝斯,一碗双手递给我,“雷太太,多谢您的相助。来,把这碗汤喝了,这可是专门补血的。”
      我惊疑不定地盯着管家,又望着黑帝斯,这家伙刚才还想杀我们来着。
      雷瀛浩却接过碗,放在唇边轻轻抿了口,黑帝斯不满地道:“你以为我会下毒?”
      雷瀛浩没有说话,黑帝斯冷笑一声:“你太瞧得起我了,下毒太费力气了,用子弹更要省事些。”
      “这倒也是。”雷瀛浩把汤递给我,“喝吧。”
      我接过,黑乎乎的浓汤,有股当归与红枣的中药味,“放心,没有毒的。”黑帝斯似乎瞧出我的疑虑,阴阴地笑着,“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杀你还浪费我的子弹。”
      我不理会他的嘲讽,“拿一身红衣服给我穿上。”
      “为什么?”
      “这样死了也可以变成厉鬼找他寻仇。”
      雷瀛浩满头黑线,倒是黑帝斯哈哈大笑起来,对雷瀛浩道:“你女人还真特别。”
      雷瀛浩微扯唇角,“过奖。”
      忽然黑帝斯正色道:“对不起,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雷瀛浩哼了声,黑帝斯又无耐地道:“与暗夜组交手多年,一直没什么较大进展,宣元极又是个狡滑如狐的,瞧着大好机会摆在眼前,我确实没有想太多。”
      雷瀛浩依然只冷哼了声,“我们可以走了吧?”
      黑帝斯摊摊手,“耽搁你们的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也感谢嫂子的康概献血。”
      这男人,刚才阴狠得六亲不认,如今又来装作好人,但就算他放低身段,谁还敢与他嘻皮笑脸,说不定下一秒惹怒了他,就一命呜呼了。
      我也学雷瀛浩微哼一声,没有鸟他。
      黑帝斯并不以为意,对管家呶了呶嘴,管家连忙拿了一堆物品出来,满面堆笑,“雷先生,雷太太,感谢二位出手相助,奉黑帝斯的命令,只简单准备了些薄礼,还请笑纳。”
      虽称为薄礼,但一看包装就知道是名贵的物品,雷瀛浩面色不定地瞪着黑帝斯,“先给你一巴掌,再给颗糖吃?”
      管家陪着笑道:“雷先生误会了,黑帝斯一直把您当朋友,又怎会伤害您呢?”
      “朋友?这样的朋友,雷某人可交不起。”
      “雷先生这话可严重了,我们黑帝斯虽然有些时候呃……那个了些,但对朋友肯定是两肋插刀的。”
      “是呀,确是两肋插刀,不过强叔你确定他是插在自己肋上?”
      管家陪着笑脸,“不管是插到哪儿,总之,也是帮了雷先生一把,不是吗?”似乎,语气里有着意有所指。
      雷瀛浩似乎愣了下,再度望了黑帝斯,后者散漫地把背在沙发上,深色的皮沙发与雪白的脸形成对比。
      “雷,你应该相信你识人的本领。”
      雷瀛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缓和了许多,但仍是余怒未消,“可是刚才,你差一点就伤到了漫浓。”
      他似乎很是自信,“你应该相信我的枪法。”他把玩着小巧精致的银色手枪,懒洋洋地对准外边那扇玻璃,玻璃上贴着一副画,上头画着个美人。
      “眼珠子。”话刚说完,琉璃应声而碎,却没有完全碎裂开来,只是裂成几道网逢,而那颗子弹,确实不偏不斜射在女人的左眼的眼珠子上。
      雷瀛浩似乎释怀了,不过还没消气,“幸好我家漫浓没有心脏病。”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保证,此次事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OK?”黑帝斯举起双手保证。
      这男人,倒是能屈能伸呢。我在心里想着,但仍是不敢放松警惕。
      雷瀛浩似乎与我想得一样,一半是无耐,一半是认命地道:“算了,谁叫我是良民呢?斗不过你。我们可以走了吧?”
      黑帝斯忽然呛了下,连连咳着嗽,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马克连忙倒了杯水给他,被他掀开,管家则不慌不忙上前,轻拍他的背,语气恭敬,“虽然雷先生的话是很好笑,但比起你来,确实算得上良民。”
      马克也捂着唇,要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我则纳闷地望了他们,又望了雷瀛浩,这男人,给我的印像确实不大像良民。
      雷瀛浩无耐至极,很是诚挚地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良民。”
      “咳,咳咳……”黑帝斯似乎又给呛着了,雷瀛浩笑骂道:“没用的家伙,喝水都要呛。”
      总算不再咳嗽的黑帝斯忽然望着我,冷不丁问了句话:“于凤微是你什么人?”
      我的心一跳,紧张地望着他。雷瀛浩也惊疑地拥着我,沉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单纯的问问,于凤微你认识么?”
      我眼珠子转了几转,在心里衡量着到底该不该回答,或是用谎话骗他一骗,因为这人真的太阴晴不定了,谁敢保证前一刻还笑得春风拂面,下一刻就是地狱魔鬼?
      似乎瞧出我的疑虑,黑帝斯解释道:“你别害怕,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单纯的知道,你是否认识于风微。”
      雷瀛浩说:“这世上叫于凤微的人多的是,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嗯,这倒也是。”黑帝斯陷入了沉默。
      我瞧他似乎真的没恶意,这才道:“于凤微,是我妈妈。”
      黑帝斯陡然抬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怵他,前一刻还云淡风轻,怎么这时候又波滔汹涌了?
      “我妈也叫于凤微。不过,她在我八岁那年出车祸死了。因为,车祸中大出血,没有及时补充血,也补充不到,所以早早就走了。”所以我真的很讨厌自己拥有RH阴性血。不过我还算幸运,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用得着这种血型的地方。
      黑帝斯又问:“于凤微……她是哪里人?”
      我努力回忆着,“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我妈的口音,应该是广东人吧。”
      黑帝斯沉默了会,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除此之外呢?”
      我不知道这人怎么又关注起我妈来了,谨慎地道:“我妈走的早,都快二十年了,我对他的印像并不是很深。”
      黑帝斯换了个姿势,大概是喝了汤的缘故,脸色稍稍好看些,不再苍白到像抹了层白粉似的。
      雷瀛浩蹙眉,“好端端的,你问起于凤微做什么?”
      黑帝斯微勾唇角,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半晌,才轻启双唇,“因为我生母的名字也叫于凤微。”
      这下子,轮到我和雷瀛浩震惊了,连马克也睁大了眼,来回在我和黑帝斯脸上扫视着。
      我也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发展,真的太戏剧了。雷瀛浩也震惊莫名,在我和黑帝斯脸上转了几圈,说:“你们长的并不相像,但都同时拥有极为稀缺的血型……”
      我连忙摇头,“不可能的,我妈虽然叫于凤微,但我爸爸只是普通的大学教师罢了。如何生得出你……你这样的优秀的儿子。”忽然间,我猛然想到一件事,又睁大眼瞪着黑帝斯,“你是香港人?”
      黑帝斯点头,“怎么,又有新的发现?”
      我喃喃地道,“我妈在临终前,曾对我说过,我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在香港,叫……”
      “叫什么?”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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