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柳叶头也没抬，继续算着。
方氏在跟前站了一会儿又问柳叶饿不饿。
柳叶抬头笑着和方氏道：“娘，说不定到明年开春我们就能买块地。”
方氏道：“如今地不好买，那好一点的地更是俏着呢。只怕钱还是不够。”
柳叶继续含笑道：“我算过了，只要省着点儿花，应该能存下几两银子。买块不大好的荒地应该够了。”
方氏想，荒地是有，但是大都比较贫瘠，只怕也不好栽种什么东西。不过有自家的地是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柳叶算好以后和方氏道：“明天我们一道去如意酒家，今天上街遇到了他们掌柜的，问我们家的鸡什么时候卖。我答应过了，说明一早送去。”
方氏点头道：“也好。明天正好我也有空。”
这两年，柳叶时常和如意酒家打交道，彼此也相熟了。如今喂了鸡什么的，陈瓷也愿意买去。价钱嘛自然和市场上卖的一样，有时候甚至一斤还多给两文钱。如此一来二往也都熟悉了，柳叶也很愿意和陈瓷做买卖，他是个实诚的生意人，不会坑人。
翌日一早，等到春来去了学堂。方氏和柳叶两个选了八只肥大的鸡来，装在箩筐里，柳叶也背了两只，母女俩齐往镇上去。
荣氏母女在村口看见了，那柳枝朝着方氏她们的背影吐唾沫。荣氏也没说什么，只在一旁摇着手绢看热闹，连句大嫂也不称呼，竟和陌路人一般。
到了如意酒家，恰巧他们掌柜看见了柳叶，便叫了柳叶过去。方氏跟着采买称重算钱。
陈瓷相邀，柳叶欣然而往，到了大堂。陈瓷找了处安静的地方请柳叶坐了。
柳叶见陈瓷一脸的愁容，心想必定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于是不等陈瓷开口，柳叶便笑说：“掌柜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要是我能帮上什么忙的话，请掌柜开口就是。”
陈瓷眉毛一挑，心想这妮子倒是有几分聪慧，立马就料到了，苦笑道：“可不是有事要请教你。明晚我有一桌客人要请，都是极尊贵的，一个也得罪不起。其中一个就点了你以前做过的黄鳝和泥鳅两样。只是这两样东西不好买。我昨儿让张师傅试了下，做不出你的那个独特的味道，所以能不能请你过来帮下忙。至于价钱嘛，当然好商量。此事完了，我一定好好的给你封笔谢礼。”
柳叶当是什么难事，对她来说极容易便一口答应了。又笑说道：“说什么谢礼，我拿自己该得的就成。掌柜和我还这么客气干嘛。那说定了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
陈瓷双手一拱道：“那么在此先谢过了。”
柳叶胸有成竹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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