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她紧张地问着,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袖。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他的,明白这话他不会随便乱说。
萧熠却没有回答她,目光缓缓移到她抓到着自己衣袖的手。力道竟是那样的大,抓得他的胳膊都痛了。
风墨染看到他冰冷的眼睛,才突然惊醒地骤然收手。她不是有多在乎萧越,只是他的话令她太过震惊。
可是她的反应看在萧熠眼中却不同,他眸色暗沉地盯着她问:“你在乎他?”
风墨染却不想再跟他纠缠,低眸道:“他是我的夫君。”说着转身便朝外走。
那天从宫中回来,她怨过,也自哀过,尽管心痛她也已经明白,她的熠哥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落魄的皇子,而是这北夷国未来的储君。他这一生注定会有许多女子相伴,却独独不会有她。所以她不该再奢望什么,他们之间更不该再有纠缠,这无关萧越。
“夫君?你在意他,他又何曾在意过你。”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了一丝尖刻。
风墨染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回眸不解地看着他。
萧熠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想要证实什么一样,左手长袖一挥,其中一扇窗子便骤然在他的掌风下挥开。
风墨染的目光寻着敞开的窗子望了去,便看到了那满院盛开的雪白梨花。漫卷飘落的湖畔处,一个女子的身姿正在翩翩起舞。
她着了一件轻薄的蓝色春衫,腰间以下的裙色由深渐浅地晕染,那褶皱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如一层层水波荡漾开来。衣领低处锁骨微露,束腰的长长的腰带纬地,水袖挥洒如一道道彩虹起落,举手抬足间柔美妖娆。
女子美目流转,不时含情地投向倚在梨花树下的男子。他仍然一身银白暗纹的合身锦衣,面容淡雅,桃花眸子浅笑回望,仿佛如那梨花、与那女子融入了另一个世界……
“染染,这就是期望的夫君吗?”他的声音并不冷,却带着一种残酷的味道。
风墨染的目光从那画面上移开,缓缓移到萧熠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并不是因为看到那梨树下的男子是萧越,而是因为他萧熠,原来她的熠哥哥已经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闭目,素手压了下胸口的痛楚。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要向外走。这不是她的熠哥哥,她的熠哥哥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难道我们十年的感情,竟比不过你们这几日的相触?”他的双手激动地攥住了她纤弱的双肩,让她来面对自己。
他的力道不算大,却又扯动了她的伤口。痛得蹙眉闭目,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道:“我与他的夫妻名份已经昭告天下,熠哥哥你还能怎样?”
“染染,不要爱上他,等我……待到我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
“登基?仰仗楚家吗?”风墨染看着他,眼底布满讽刺。她不爱萧越,纵使他是她的夫君,他拥有哪个女人也伤不了自己。
可是萧熠不同,即便明明知道不再可能,可是还是会痛。他能从江陵被召回京,并封为太子,与巩固储君之位全是仰仗皇后拉拢的楚家。想要登基,他势必要娶那楚入画为妃,说不定早就许了未来皇后之位。他的身边哪里还有她的位置?他又何必拿这些话来糊弄自己。
“不管我将来会娶谁,我爱的人只有你,所以那些你都大可不必在意。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们将来一定还会在一起。”他急急地说服。
是的,他的现在还不够强大,所以才会一直力于跟朝臣周旋。可是他相信他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待到他大权在握,便没有人再能威胁他,阻止他娶心爱的女子。包括楚家,包括他的母后,包括萧越,他一定会铲除这些人,甚至统一南离。
墨染听了心却刀割般的痛,不在意?她如何能不在意?她凄楚地看着他反问:“熠哥哥有没有想过,我已经成亲,白天与夫君同食,夜里与夫君同寝,难道熠哥哥也能做到不在意——”
“别说了!”她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打断了。此时萧熠抓着她的手在微微颤着,眼底乍现出几许恐慌。是的,他没法做到不在意,每每想到心就犹如刀绞。
风墨染笑了,眸中凄然。过去,他们都早已经回不去了。
她敛目道:“熠哥哥,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太子,我做我的世子夫人,日后……我们私下就不要再见了。”
她知道他的出现不是巧合,更不知道雨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既然各自身份敏感,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不!”他叫着,他钢硬的手指不觉地嵌进了她的肩胛里,眼底狂狷。
七年的江陵封地生活,他就是被皇室遗忘的一枚弃子,多年无人问津,自生自灭。回京三年,他看似风光,却每一步都走得谨小慎微。他庆幸生命中有风墨染的出现,那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他如何能忘?
“放手吧。”她执意挣开他的手。
萧熠的双手却转而捧住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强势而不失温柔。
风墨染终于抬眸,看着那双傲然的眸子里闪过她所未见过的惶恐和痛意,心里微微痛着,眼中闪过不忍。
“染染。”他呢喃着,一股男子炙热的气息袭来,他的吻有些狂乱,仿佛急切的想要想要证实或留住什么。
“熠…唔……”风墨染心里一阵慌乱,但心里还是明白这举动不妥,便用尽全力才猛然推开了他。
萧熠被推得向后一步,看到了她的眼底绝然。风墨染则什么也没有再说,有些狼狈地快步离开这里。
萧熠眸子哀戚,他真的再也抓不住了她了吗?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突然被上面的红色震住,她受伤了?
“染染!”萧熠回神时想要阻止时,她已经推开了房间的门。
可是墨染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子僵直地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他一身银白暗纹锦衣,长身玉立在门前,那神情仿佛是听到声响而伫足侧目。而走廊那一头,那个梨树下跳舞的女子正脚步仓促地过来。
萧越的目光在她略显红肿的唇上停了一瞬,然后透过她的肩头,落在了门内的萧熠身上,眸子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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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南离国丞相府的庶女,是一个被不远千里进贡给他的女人……
他是北夷国独揽朝政的摄政王,是一个可以俯视天下的男人……
初见时,他任身边的女人用剑划伤了她的脸,却在众目睽睽下抱她入了府门……
再见后,没有婚礼他便要了她的一切,极尽宠爱缠绵……
【片段】:
喜堂上--
一道闪烁着寒光的利剑,直直刺向鲜红喜袍的新娘子……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娇弱的身子推了过去……
冰凉的剑身瞬间贯穿了身体,然而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一点痛意。
血如蝶般绽放,她合上悲凉的眸子,不愿看他带着新娘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