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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医毒

书名:纵宠王爷妻 作者:新篁引风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1
    清亮的月色下,只见一个挺拔身姿缓步走来,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虽然还是一个少年,却带着几分沉稳的深沉。他不苟言笑,即使面对的是当朝权贵,天潢贵胄,也只是微微颔首。
    玉良谦心中一阵恼怒,但是见来人已经走近,也不敢再托大,连忙迎了上去。向氏等人有些不明所以,毕竟玉良谦面对秦论这个朝堂新贵时还要一争长短,如今不过是个仵作,他却如此重视,这有些不合常理,但众人心中却不由更慎重起来,想来这位‘仵作’的身份必定不凡,连忙尾随而至。
    除了他们,厅内唯一还坐着的就剩下两人了,一个是萧王,一个就是玉漠齐。
    今日怕是凤萧远流天不利,白天发火,晚上生气,此时脸色依然阴沉,见到那眉目清秀的少年进来,也没有再起身相迎。见他与秦论一起来就知道,必定也是个不识抬举的,他堂堂一国王爷,又怎能将自己的脸面扔在地上任人踩?何况莫无心还是绿绮山庄庄主座下的左膀右臂,面对秦论,他有的是报复手段。可绿绮山庄连父皇都让其三分,他如今还是不惹为妙。
    而玉漠齐恰恰相反,她此时依然一脸慵懒的笑意,淡淡眸光扫向进来的人,只是面上虽没有任何失态之举,却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瓷杯,甚至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如果宁云宁彩在这,一定会看出她们的主子是真的生气了。
    厅内众人多是好奇的看着莫无心,他却没有多言,自有身为绿绮山庄之人特有的傲气,进来宴会厅之后,他就直接走过去为玉漠齐诊脉了。
    “莫公子,不知玉大小姐的身体怎么样啊?”问出此话的是秦论,而身为家人和未婚夫的玉家人和萧王,却丝毫没有要关心询问的意思,听到这句话,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
    莫无心片刻便收回了手,声音有些少年变声期的微哑,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老辣,“玉小姐中的是慢性寒毒,按时间推算已有三年之久,平日里只会有体寒,盗汗,气虚体弱等症状,不甚明显。但长期服用,却会被体内积累的寒毒拖累致死。”
    而听完莫无心的诊断,丞相府众人只觉兴趣缺缺,即使玉漠齐明天就去死,与他们又有什么相干。
    “那又如何,就是大姐姐中毒了,也不能证明是被母亲所害,说不定是有人别有居心!”玉瑾柔声音尖锐,说着还狠狠地瞪了莫无心一眼,很显然别有居心之人指的谁了。
    “哦,是吗?玉二小姐是在质疑我的医术?”莫无心却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玉良谦见女儿还要再说,连忙叱道:“你给我住嘴!”有些小心地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莫无心,发现他并没有要追究柔儿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莫无心其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江湖传闻莫无心研草药成痴,生性怪癖,喜怒无常,做事只凭心情。但同样的医术毒术堪称当世之最,无人能出其右。所以世人对他也是又敬又惧,感情很是复杂。他看谁投缘,说不定随口就能给对方一个承诺。可如果他看谁不顺眼,随手撒一把毒药的事都做得出来。
    向氏如今却管不了是不是会得罪莫无心,何况观察了许久,她也没觉得这个少年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应过来连忙向玉良谦哭道:“妾身真是冤枉啊,到底是谁陷害我啊?此人居心当真恶毒!今日他要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某来,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不要,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这色厉内茬的话一出,竟是直指莫无心一个‘仵作’陷害她了。向氏虽是由妾抬成了妻,又因为当今皇上顾忌方氏一门忠烈,所以一直没有正式的册封向氏为一品诰命,但向氏名义上却占着丞相夫人之位。无故诬陷一品夫人,轻则杖刑一百,重者发配充军,这是直接威胁上了。
    “却是如此,正所谓抓贼拿赃,这无凭无据的,父亲可要为母亲做主,不能让母亲平白就被人诬陷了去啊!”玉岑岑语气中对向氏很是维护,但那双秋水瞳眸中却闪过一丝狠毒。
    向氏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玉岑岑真正的意思,微微扫了她一眼,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玉漠齐闻言,却像是得到了提醒,有些愤恨的道:“嗯,那毒药可不是下了一天两天,应该还有剩余才对。有没有下毒,去夫人的主院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本官也是这个意思,凡是总要讲求证据,有些事做过总会留下痕迹的。当然,若是丞相夫人没做过,也就更没什么顾忌了。”秦论此话更是堵住了玉良谦的嘴,如果他出言阻止,必是做贼心虚。
    其实他也是高估了玉良谦了,玉良谦早被向氏和他两个女儿的愚蠢给气得要死不活了,他在尽量的扭转局势,可她们却拼了命的拆台,还得罪最不能得罪的莫无心。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可却也不能任由秦论搜查,否则,他的里子面子就都丢光了。
    玉良谦暗中瞅了萧王一眼,却见他直接别过了头去,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只得沉声道:“本相的府邸,乃是皇上御赐,若没有皇上口谕,胆敢擅闯者杀无赦!”
    秦论见玉良谦态度如此强硬,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玉漠齐有些阴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秦大人无须顾忌,想搜就搜吧!”
    “齐儿,你凭什么做这个主,你将我和你父亲放在眼里了吗?”向氏当即尖叫道。
    “就是,大姐姐你就是再嚣张,再不将父亲母亲放在心上,这座相府也由不得你当家!”玉瑾柔看似气恼,眼中却是闪过得意之色,这话要是传出去,玉漠齐就是大不孝。何况她凭什么当家,相府早就把持在自己母亲的手里了。
    玉漠齐想了想,却一改方才的阴寒,微笑道:“谁说这座相府由不得我做主,这是我母亲的嫁妆,我凭什么做不得主?这是皇上御赐不假,但却是御赐给镇南侯爷的!怎么?我母亲让你们白白住了这些年,连谁是真正的主子,你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闭嘴,你这个贱人!你一个纨绔草包而已,凭什么如此嚣张?”玉瑾柔的脸瞬间扭曲了,可话一出口,却脸色一白。
    片刻之后,厅内众人也齐刷刷的看向了她,如果说方才玉瑾柔还只是有些失态的话,此时的盛京第一才女可是把她最丑恶的一面显露了出来,哪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的姿态,简直与泼妇无异。
    凤萧远皱了下眉,嫌恶的扫了玉瑾柔一眼,更是闪身站到了一边。
    玉良谦见此却脸色阴沉的看着玉漠齐,眼中更是一片怨怼之色,“齐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妹妹都被你气得口不择言了,你还想再气死为父与你母亲不成?”
    “我的母亲早死了!至于父亲,不论你今天说什么,这主院,我是搜定了!难不成父亲也以为我没有这个权利?”
    听着玉漠齐语气中的嘲讽,玉良谦气得老脸一红,可偏偏玉漠齐说的却是事实。
    当年玉良谦确实落魄,虽然高中榜眼,却是比平民出身还不如,并没有什么财力。而镇南侯本就是世家大族出身,又是军功封侯,皇家的赏赐和战争中的战利品也很是惊人,自是家底丰厚。镇南侯夫妇又心疼唯一的爱女,为女儿置办了不少嫁妆田地,还将一座御赐的庭院给了女儿做陪嫁。要不是玉良谦娶了方洛川,不只置办不了这样碧瓦朱甍的府邸,恐怕现在还是破落户呢。
    玉漠齐也懒得再理玉良谦,淡淡的看了秦论一眼,冷然道:“搜!”
    秦论挥挥手命手下的人前去搜查,转头又看向了玉漠齐。此刻的她,看似愤怒,眼中却像是一片平静湖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更奇特的是她的语气,仿若有种天生上位者的尊贵,却不会盛气凌人,只会让人甘心俯就,不敢违背。这样的玉漠齐,倒是真的让他迷茫了。
    被迫让人搜查自己的主院,向氏有些恼怒,但心中却没有什么慌乱的情绪,毕竟那些药她早就处理干净了,心里清楚根本就搜不出什么来。此时心里只是想起等到那些衙役回来,证明了自己是被诬陷的,要从玉漠齐身上讨回多大代价。
    可是半个时辰之后,衙役却压着李嬷嬷回到了宴会厅,“禀报大人,我们在这个婆子的房里发现了这包药,被发现时,她很是惊慌的想要藏起来,被属下制止了。”
    看到那个药包,向氏脸上的镇定却再也挂不住了。
    “不错,这正是玉小姐体内所中之毒。”恰在此时,莫无心伸手接过药包,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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