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劲爬上来我容易么?什么都没有也太让人失望了。你没有是不是?我来给你留下点。反正脸盆也坏了,干脆就更彻底一点,八宝既不是徐志摩,更不是轻功了得的采花大盗。哪有到此一游不留痕迹的道理?没搞错?连墨汁都没有研!
看着干涸的砚台周围没有一点湿润的东西,没有多想“啊呸!呸!呸!……”人工造水——八宝独家出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笔架上挑了一只最细的笔,郁闷……笔杆子竟然比八宝的手指还粗。都说八宝胖,小手伸出来肉呼呼的,就算是攥成小拳头,关节处都依稀能看见四个小窝。可长得这么瓷实的手指头还是没能粗过毛笔杆子。想用正确的握笔方法那是不太可能了——夹不住啊!难得心血来潮文化一回,老天爷不给机会,那就只能采用最原始的也是最先进的机器猫握笔法了。
和着口水的墨汁黏黏的,用毛笔沾沾就出现了拔丝的效果。八宝跪趴在书桌上认真的想要写的内容,笔头划过空中,桌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墨丝。写什么好呢?文章诗词就算了,要不学习韦爵爷画两只乌龟?不雅!啊哈!想到了,繁体字和国画咱不熟,简体字和卡通还不会么?大笔一挥在白纸上滴下一个巨大的墨点。喔!阴得好快,快点补救啊快补救……没两下第一张白纸就变成了黑纸——废掉了。这幅画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够写意了。拎开湿掉的第一张才发现第二张也没好到那里去,赶快抢救剩余的纸张……画画的事情暂告一段落。
待到满手掌都是混着口水的墨汁,总算彻底放弃了!墨汁的味道真的很臭,爬下桌子,顺便把手上的东西在桌面和椅子扶手上擦了擦。“嗵!”的跳下椅子,本以为脸盆会彻底报废掉,没想到古代的铜盆还挺结实的竟然没有穿。翻过来一看有点像吃火锅用的那个锅子,中间高高耸起。
来不及感叹,先消灭证据要紧。大部头被搬回了原位,只是在深蓝色的书皮上留下了几个不明显的爪印。脸盆架太高了,而且脸盆变形非常严重,要照原来那样放回去实在是难度太大,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它挂在了盆架上边伸出的一个脚上。
找不到毛巾擦手,东转西转发现屏风后面有一件衣服正好是藏青色的。冲着没人的房间小声嘀咕了一句:“借用一下啊!”心里没了负担,就开始大胆的使用,努力做好手上墨迹的转移工作。
右边没得玩就去左边找,门帘不厚但对于八宝来说还是有点吃力了。探险真是够费劲的!
左边屋子跟右边差不多大,只是摆设不同。一张单人木床,床头摆了一个小书橱,一个紧闭的衣柜放在对面,还有一盆枯死的花(当然那花也有可能是活的只是枝上没有发芽)。其他就没什么可注意的了,
床!八宝的眼睛射出一到精光。方才爬上爬下可是累坏了。从来不曾如此敏捷,八宝连鞋都没脱就飞快的跳上了床,把棉纱蚊帐都震得滑落了一边。虽然床是木板的而且几乎没垫褥子但是能躺着就是幸福的,八宝拱啊拱找了个非常舒服的姿势缩在了蚊帐后面,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如果“噗……噗……”的脚步声不能叫醒熟睡的八宝,那“砰!砰!”的锤击声也足以让八宝醒的非常彻底了。坐起身发现自己睡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没回过神就透过棉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悠。
“额唔……”突然想起八宝现在的处境,立马把张嘴既出的疑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口吐沫卡在了嗓子眼里,手捂不住只好趴在棉被上用力的闷咳。还好,谭静文没有发现,用力锤击木柜的声音大到足以掩盖任何声响,估计就算八宝现在连续不停的打嗝他也不会察觉吧!
谭静文背对着八宝,看起来非常着急的样子,用力的拍打着柜门。不是吧?换衣服有必要这样子,平常挺斯文的一个人没想到也有如此暴躁的一面。还有,谭家就算不是特富贵,一个好用的柜子还是买得起的,怎么偏偏给潭府的大少爷配了一个打不开门的柜子?偷偷探出头瞄了瞄,脑袋里想着如何趁谭静文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
“咚!”谭静文发狠了,用力的一锤吓了八宝一跳,差点翻到床底下去。柜子门“吱……”的开了。谭静文双手大力的拽开了两扇柜门,仿佛跟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八宝忙缩回蚊帐后面。
嗯?空的,目所能及之处看不到柜子里有任何一件衣服。难不成是个密道?一股骚味隐隐飘来。
谭静文干嘛呢?非礼……啊!以八宝的角度恰好可以隐约看见一点点奇怪的光景。谁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要了老命了!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能碰上!
PS: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