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夜熙沉静的看着犯人,眸色讳莫如深,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犯人是最近被抄底那一大家的残余,正被颜庄追捕,商厦里看到颜庄和轻轻关系较好的样子,这才挟持了轻轻。
“阮少将可别吓我,保不准这刀子被这么一下跳起舞来。”犯人嘴角上扬,笑得残忍而诡异。
薄唇几乎抿成一根细线,还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阮夜熙的!
头晕好像好了些,轻轻抬眸,看见有警察慢慢靠近,松了口气。
“帅小姐以为阮夜熙来了你就会没事儿吗?”犯人在轻轻耳边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阮夜熙可以听见。
只见阮夜熙的眸色更沉。
轻轻侧目睨了犯人一眼,好歹是挟持她的人,看一眼认认人。
然后她开口,语气平淡,“阮夜熙不来我也会平安无事。”
“帅小姐未免太自信了!”犯人嘲讽一笑,他都想好了,怎么也得拖个人垫背,轻轻是阮夜熙最重视的人,让阮夜熙生不如死,他再高兴不过了。
轻轻也跟着笑了一声,同样是嘲讽,“不是我自信,是你太不自量力。”
刚说下轻轻右手扣住犯人的手腕,“咔嚓”一声便听见骨头粉碎的声音,紧接着还没等犯人疼得叫出声,轻轻左脚后踢,然后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锋利的水果刀从残废的手里滑落,不偏不倚整好插上犯人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幕发生得太戏剧性也太快了,除Beau和V以外,个个呆若木鸡,随后围观人发出一片哗然。
颜庄傻了,呆愣愣的盯着轻轻:我靠,这是在耍我呢!
警察也傻了,站在原地没动静,轻轻蹙眉,“不来个人把他拷上吗?”
这时,警察才上前铐住犯人。
阮夜熙走到轻轻跟前,脸色阴暗,堪比包公,轻轻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是她紧张心虚害怕时才做的动作。
“那个,阮夜熙……”
阮夜熙猛的将她纳入怀中,她是一点都不怕,谁来体会体会他那害怕得要死的心情!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帅轻轻,回家收拾你!”
“阮夜熙,其实……”
“还敢给我狡辩?”
“……”还没结婚就凶她,这结了婚不还得压她压得死死的?
轻轻抿了抿唇,想了想咬牙,“阮夜熙!”
“轻轻,要你受伤了我怎么办?”仿佛知道轻轻要干什么一般,阮夜熙立马软下来给颗蜜糖,“是不是我也要在自己身上划一刀?”
这颗糖十分受用,轻轻也跟着软下来,反思:好像真的做错了。
闹剧收场,Beau等人围了上来,轻轻扫视一周,怎么多了两个人——去而复返的张锦廷和助手何奈。
而她的小师妹立马就乐哈哈的自然熟,挽着张锦廷的手不放。
“帅小姐还好?我的助手何奈略懂医术,可以帮帅小姐先看看。”张锦廷看着轻轻,眉目柔和,处事不惊的翩翩公子模样,只是言语微喘、额鬓布有细汗暴露了他赶来的有些急。
阮夜熙占有性的勾住轻轻的细腰,冷漠拒绝,“谢谢你的好意,轻轻很好。”
轻轻看看阮夜熙,又看了看张锦廷,并没有做声。
“Sophie你太不厚道了,一开始就要将他打趴下,我们都担心死了。”Victoria抱怨,她说她担心之余怎么还觉得奇怪,在她印象里她们家Sophie一个能抵十个。
“难道要我一直抓着他?”怎么也得让警察来铐住,她总不能一直抓着犯人等警察来吧。
众人嘴角齐抽:“……”这就是僵持不下的原因……
“哎哎哎,这不是还有我吗?”颜庄凑上来,笑嘻嘻。
“哦,我忘了。”轻轻仔细想了想点头,貌似吃亏了。
众人:“……”
“不错啊,身手这么好,什么时候我俩切磋啊?”颜庄拍上轻轻的肩膀,这下有两个人陪她练打了!
阮夜熙脸色一凝,黝黑的眸色发出阴冷的光,沉声对颜庄手下伍侯命令道,“把她扔上飞机。”
颜庄眼睛瞪直了,眼神警告手下人“你动我试试!”
得罪颜老大顶多陪练两天,得罪阮少将那是要被扔进东非大裂谷和狮子亲密接触,他是宁愿选择前者,于是伍侯毫不犹豫的将手铐“咔嚓”套上了颜庄的手腕。
见此行不通,颜庄眼巴巴的看着轻轻,早预见了阮少将将来会是个气管炎,轻轻求情她就是座上宾。
“轻轻,我心疼,吓的。”阮夜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轻轻心里愧疚,本来都到嘴边的求情话生生转了另一句,“我累了,想回家。”
“好,轻轻,我们回家。”
颜庄:“……”我靠,阮夜熙你怎么不说你吓尿了呢!
口袋振动,阮夜熙低眉一瞥,是某总统的私人电话,颜庄偷瞄到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某总统是宠妻无度的昏君呐。
一接听便听见某昏君丝丝喑哑里透着万分惬意的声音传来,“夜熙,内子想颜庄了。”
总统大人的话精简,就这么一句便急不可耐的挂了,留下阮夜熙黑如煤炭的脸,想颜庄不给颜庄打电话却打上他的私人电话,还真是不一般的想!
颜庄仰天长“笑”,小人得志的得瑟,“小伍过来过来,快给我松绑,夫人想我,本小姐现在要去总统府报命!”
夫人出马,果然不同凡响!伍侯狗腿上前准备解锁,嘿嘿,这下两方面都不得罪,不用做沙包,也不要去非洲!
却不料阮夜熙扣住伍侯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按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