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没有比这惨的,而是这个车祸的日子太过特殊,因为那是圣诞节,一个祈祷幸福的日子!
连环25车相撞,油车爆炸,37死,114伤。
阮夜熙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的事情,那辆爆炸的油车离他不远,车子被震得飞出去打了几个圈,车子扭曲,玻璃尽碎,左腿疼得没有了知觉,意识混沌,从来不知恐惧是什么的他害怕了,害怕见不到轻轻,害怕这辈子不能守护她,除了自己,将轻轻交给谁他都是不放心的。
那时候他呢喃,“轻轻,对不起。”
阮夜熙沉默不说话,因为这件事是机密,作为军人便是要服从上头的命令,而面对轻轻他又不能敷衍过去,她说他必须回答她,他若不回答,他知道他将失去的是什么。
他的事业重要吗?重要!轻轻重要吗?重要!
都重要!
天人交战,他只能取折中的办法,沉默良久他才开口,“轻轻,那天的数据是错的。”37死,不是114伤。
轻轻鼻头发酸,眼睛有些痒,但她忍住了,她多想说,“夜熙,你知道吗?你以为的数据也是错的。”
阮夜熙是军人,她明白上头的命令大于天,她今天确实是任性了,他的身份不一般,两国建交一定有人眼红其中的利益,若事情爆料出去必然影响邦交,不是他不愿意说,只是他不能说!
“你那天在莫斯科?”这回轮到阮夜熙问她。
轻轻点头,“那天我很害怕,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阮夜熙心里低声咒骂,哪个兔崽子不告诉他轻轻联系过他!
上前将轻轻拥入怀中,“轻轻,那时候我不知道,若我知道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到你身边。”
她颔首,她是信他的,在这世上只怕没有一个人会爱她如阮夜熙这样的了。
还好现在还来得及……
……分~割~线……
回去的时候突然起了一场暴雨,饶是阮夜熙护着轻轻,轻轻也湿了不少,轻轻身子弱,这里离她家较远,所以阮夜熙带她去了最近的他的住处之一,一套一百来坪的公寓。
轻轻穿的是白色的衣裤,一场雨让她的里层的衣物分明出来,看得阮夜熙心里一阵燥热,才进公寓就被阮夜熙压在门背亲吻,轻轻没表示接受可也没拒绝,单纯随他,而这势头不免愈演愈烈。
粗粝的大手灵活的解开她后背的暗扣,胸前一松,阮夜熙甚至感觉到了柔软的抖动,刚想继续却不想轻轻扣住他的腕口。
阮夜熙低头看她,目光灼灼,那模样委屈的,你看前不久轻轻都对他说爱了,虽然比较隐晦,可那也是爱啊,爱了自然得爱爱了。
轻轻不敢直视他,目光太过强烈,这饿狼形象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剩下一个骨架。
眼角瞥见时钟,4点近5点,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我饿了。”
“我也饿……”这都饿了多少年了……
“……”
其实一早说完这三个字,轻轻就觉得她说错了,现在这阮夜熙委屈兮兮的语调让她觉得她更错了,于是她改口,“我冷。”
“我也冷……”布衾多年冷似铁,这孤家寡人的也多少年了……
“……”她又错了……
最后阮夜熙还是放了她,让她洗澡换干净衣服,高中的时候轻轻来过他这住处一次,还留着她那时候的衣服,除了有些衣服在柜子里放久了些的味道,还是很干净的,只是小内内是多年前的,松松垮垮勉强缠在腰上。
轻轻洗完澡出来,阮夜熙刚出门回来,手里提着附近超市买的食材,这么冷风冷雨吹去的欲望在看到轻轻这般清纯出浴的模样有些死灰复燃。若她真穿这衣服出去,谁会说她二十好几了。
阮夜熙放下食材赶紧跑进浴室冲冷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欲求不满而日渐“消瘦”的脸,不禁感叹:这又是一段漫长的自给自足之路。
阮夜熙出来的时候,轻轻已经做好了一个菜,满屋子都飘香,让他想起五年前轻轻B市求学的日子,她寄住在他的公寓,偶尔他出任务回来都是她给他洗衣做饭的。
那时候看她和季东白甜甜蜜蜜的,心里膈应得很,也只有面对满桌饭菜的时候才有些小小欣慰。
都忘了自己当时暗示了多少回,可是那时候的轻轻是个小傻子,傻巴傻巴的什么都不懂,一味的只知道季东白季东白的。
想到这,阮夜熙冲进厨房,一把搂住炒菜的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嘴里呐呐说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有些模糊不清,可轻轻还是听懂了,蹙眉,她怎么了又成小傻子,是少放盐还是少放油了?
这顿饭最后做下来除了第一个比较正常以外,其余的多多少少有些焦,口感不是很好,轻轻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好在她的胃口不大,怎么也有七八分饱了。
轻轻要下桌,阮夜熙不让,非要轻轻再吃一小碗,可她哪里吃得下。
“阮夜熙,这么明明是你的错。”
对于菜烧焦他该负全责,厨房里孤男寡女,某些人有些控制不住,若非之前在浴室自给自足了一回,没准这餐饭都进行不下去了。
阮夜熙摸了摸鼻子,竟是一副倍感委屈的模样,“这么些年青菜萝卜的,吃不上肉,总得来些肉末星子解解馋……”
“……”禽兽……
瞧瞧,这就是传闻中清心寡欲阮少将!
……分~割~线……
早晨,是轻轻先醒的,意识混沌,想起来却不想无法动弹,这才想起昨晚她不是一个人睡的。
瞥见床脚扔成一团的床单,指尖无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明明是换了干净的,可她怎么觉得还如昨晚一样湿哒。
她又摸了一下,这一刻不仅觉得湿,更觉得烫手,一时半会儿手不知道该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