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准备马车---”楚瑜依然神清气爽的看着书籍,心里暗自骂着“死丫头,给你找来这么多的好吃的,可是你却不领情”
楚瑜坐在廊下等了一会,不见她回来,手里的书再也看不下去了,抬着头张望间,看见越剑满是严肃的从外院绕道过来,“主子,姑娘的婆家来了,说是要接回去”
“胡闹,她的婆家?”楚瑜眼见四周没有人,急忙跃下楼去。
原来,慕容白雪气呼呼的往马房走去,可是李婉儿忽然的叫住她,说是门口有人找她,二话不说的就拉着她受伤的胳膊往大门口走去,强忍着疼痛的任由她拉着“我没有什么亲人了,你不会听错了吧”
“不会,人家指明要找你暮雪”李婉儿阴沉沉的一笑道。
莫容白雪心里头一阵的翻滚,来到楚府只有短短的几天,却招来莫名的敌意,她一个反手瞬间的脱卸她的关节又迅速的给接上“你确定------还有若不是的话,我会很生气的”她威胁的看着她,满是肃然的厉声说道,不理会惊惧发白的神情,快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有时候,不想踏进纷扰的境地,可是无端的麻烦总是不期而至,恍然间悲哀的发现,往日的天真烂漫真的那样无情的离开她的周身,而眼前的一切却不得不去以暴制暴来为自己寻找片刻的清净。
一声叹息由心生,门口处已然等着一个老鸨样子的女人带着一群油头粉面的小混混,她朝着后面紧跟过来的李婉儿满是蔑视的冷笑一声。
那个老鸨样子的女人,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更是一阵大笑,来日的头牌必然是眼前的女子了。
“哎呀,暮雪呀,我可怜的媳妇,我终于找到你了,可怜的亲家呀,竟然让强盗给杀害了”那是喜极而泣的哭声,那是欢腾高兴的雀跃。
没有后退,迎头而上,有时候就是自己太过的忍让才一味的受到伤害,“是吗,你说是我的未来婆家,请拿出当初定亲的信物,我记得好像是一窜----”故意拖长声音,眼见老鸨转动眼珠的看着李婉儿,可是那个李婉儿已经在刚才已经吓破了胆,除了身体机械般的动着,大脑更是一片的空白。
老鸨无奈的咬牙道“你叫暮雪对吧,那就是我家的媳妇,来人将她带回家”那些油头粉面的人立刻的围了上来,朝着慕容白雪的手上抓来。
静静的等着,看着他们呼啸而来却底气不足的样子,一步两步三步,只是等着他们来到近处,蓄势待发的运足半层的内力,可是身后一声的大叫打乱了原本的动作,“好大的胆子,花楼的老鸨竟然到楚府门口抢人,不想活了吗”彦卫们从里面鱼贯走出,满是肃穆的看着惊惧不安的嘴脸。
老鸨暗想,今日就豁出这天老命,煮熟的鸭子岂可让她飞离,况且眼前的女子本就是个孤女,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她大着胆的插着腰大叫道“你们楚家匿藏我家的媳妇,难道想霸夺不成”
“口说无凭,请按着暮雪的说法,拿出信物,若是拿不住的话,请往官衙里面说去”越剑一脸调侃的看着老鸨。
老鸨暗道,看来不像是那死丫头说的暮雪无依无靠,楚府已然插手此事,何况那些楚卫们一片的萧杀之气,她的气势顿时蔫了下来,审时度势一番后,满脸陪笑道“那个,恕老太婆善忘,一时也想不起那个信物,待我回家好好的想想,那个暮雪就暂且留在此地”狠狠的瞪了一眼门口处的李婉儿就转身往车架上走去。
“站住,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当楚府是什么”越剑一声大喝,楚卫们更是迅速的将她围了起来,那些油头粉脸的人早就在楚卫们来的时候,有多远就躲多远去了。
眼见被人围住,那些帮手竟然逃的一个不剩,老鸨咬牙道“我那是接到了老家的信,一路寻访而来,你们想干什么”
门口处的李婉儿总算回过神来,她像是梦幻初醒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在那个老鸨没有将她揭发出来,不过转眼看见二少爷的车架始终默默的停留在在一边,尽管不发一言,可是依然让她深深的害怕。
“好了,就让她滚”慕容白雪厌烦的叫道,转身往大门走去,不需要你们楚府的帮忙
“暮雪,等等,主人要外出,他让你伺候着”越剑追上来,赶紧的说道,不忘指指那边的车架。
“知道了―――”她转身往车架走去,轻巧的坐在车外,余光看着李婉儿不甘心的样子,哼――恬不知耻,最好收敛着不要再来找寻麻烦。
楚府的车驾很快的疾驰远去,楚卫们紧随其后也是飞快的跃上马匹,李婉儿看了看完好如初的手腕,满是疲倦的走进门口,心头的惊惧依然,抬眼看见回廊那边丽娘的狐狸眼瞄着远去的车马满脸的痴迷,两个丑恶的灵魂瞬间的对视了一眼,仿佛将彼此看穿似的,默契的往一边的幽静处走去,她暗道,哼―――暮雪你我的梁子算是结定了,我一心向往伺候二少爷,做个小妾或是暖床的侍妾,可是你来了,短短的几天就让二少爷对你刮目相看,他的车架外出何曾有过丫鬟相陪。既然你蕴藏武功,那么更是不会简单的委屈自己做那丫鬟,我一定的不会让你如意。
远去的车马在一片幽静的客栈门口停下,暮雪跳下车马时不小心的触动了伤口,她小声的哼了一声,落在掀帘而出的楚瑜耳中又是一阵的心疼,刚才的闹剧气得他的脸色发绿,已然小声的发出命令,老鸨竟然不知死活的胆敢前来抢人,那么有更多的办法让她吐出期间的真相。
疾驰的路上,见她晃动着双腿的看着两边的景致,如此近的距离只想拉着她坐到身边,可是厚重的门帘隔开了两个人的世界,从对那个骎骎牧场动手的那刻,他们两人之间就形成了难以跨越的巨大的沟壑,谁能搭起稳当的石桥链接至两边悬崖上,让他门可以安然的携手;谁又能铸就一双振翅飞翔的翅膀,带着他或她飞到她或他的身边。
“客官,请―――”小二热诚的叫道。
“嗯――”楚瑜带头往里面走去,转身看着一边不动的她,瞬间的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而去。
让他拽着的手似乎有些熟悉,那是二师兄的手,难道他竟然是三师兄?
“站住,你究竟是谁”一声嘶哑的吼叫,让他修长的身影生生的停了下来。
彦煌骑着马看见楚家的车架,本不想驻足,可是转而看见楚瑜身边的女子那双清亮的眼眸,心下一个咯噔,更是好奇的看着楚瑜拉着丫鬟扮相的两人,不由的暗笑道,原来楚府的二公子竟然和人在此地幽会,对于昨晚上的事情,经过手下的严密分析他们得出结论,那个女子和白衣人并非为了刺杀他而来,反之是找楚府的麻烦而来,所以他也是佯装生气的退回了楚府大量压惊的厚礼,弄得太子亲自前来安慰一番,他才接受楚熙的探望,此事也就转交了刑部彻查,估计最后就会不了了之。既然是找你楚府的麻烦,那么他更是乐观其变,更不会派人寻找这一女刺客。
跳下马。他大步的走了过去,满是揶揄道“楚二公子艳福不浅呀”
“哦,原来瑞王在此呀,楚瑜见过瑞王”楚瑜躬身抱拳道。
“哪里哪里,我也是偶然路过,要不进去喝一杯”转眼看着一边的女子,见她低着头,倏然的抬着头后就冷冷的看着他,掩饰眼底的慌张。
眼见他们一个风轻云淡般的洒脱,一个是冷艳出尘,彦煌不由的妒忌起来,比较起来,他府上的女子刹那间全部变成了胭脂俗粉似地让人生厌。
“这位姑娘,要不一块进去”彦煌忽然的想支开楚瑜,很像单独的同眼前的女子喝酒聊天。
“不去――”慕容白雪断然的说道,心依然一阵阵的颤栗。
“大胆,不知好歹――”彦卫的头领孟恒大声的叱喝,他还没有看见过如此果断拒绝王爷的女子。
“王爷请息怒,他是楚瑜心爱之人”楚瑜满是溺爱的说道,如此的表白更是让慕容白雪吓得往后直退。
“你住口,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我恨你――”莫容白雪忽然竭力的大吼道,轻巧的转身施展轻功就朝着后面的山笠而去。
“雪儿,等等我”楚瑜心头急得不行,又不能施展轻功追去,只能吩咐越剑赶紧追过去,好生护着,而眼见彦卫们满眼的狐疑,转而看着彦煌露出的兴趣的样子,心下一片的苦涩,巨大的不安如同锣鼓狠狠敲打着他的心头,就像是在幼年的时候,看见满园的白色灯笼,娘亲冰冷的躺在高大的棺椁中,任是如何的哭闹就是不见娘亲醒来的那种深深的傍徨不安,茫然不知所措。
“好个倔强的女子,楚二公子走,女人嘛让她去,闹好了就会回来,我们喝酒去”彦煌眼里的精光一闪,大力的拉着楚瑜往客栈里面而去,一边打着手势让彦卫们去追踪那个女子。
本就是生命中的牵绊纠葛偶然间的相遇而铸成了奠基,慢慢的朝着既定的轨迹坎坷中带着血泪的一路走向归宿。
莫容白雪一阵狂奔的走进深林处,那些泪水如同决堤似的落入衣襟,竟然真的是三师兄,叫她如何的面对,叫她如何的拔剑出手,叫她如何的同他一搏。
“姑娘,你别跑了”越剑焦急的叫唤道,眼看山路越来越陡峭,毫无人烟的荒凉,而此刻的慕容白雪的身影飞快,平地间或许早就可以将她追上,可是山地上那就很难和一直在山上训练轻功的她相比了,几个凹凸不平间,终于失去了她的踪影-----
莫容白雪走上了一处悬崖,看着峭壁上的几株晃动的细小树苗,可叹偏就生在了悬崖间,凭着那一点的泥土艰难的存活着,永远不能平稳的舒展开身子,只能斜着身的朝着太阳而去,不时的还要承受滚落的石头伤害细小的身躯,自己的命运同它们何其的相像。
一阵风吹来,她直直的站立着,凭着风吹乱满头的秀发随风舞动,衣摆上的飘带同秀发缠绕在了一起,忽然想彻底的放弃这样孤单的日子,她惨然的一笑,朝着谷底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