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留意到他快速的身形,只是不由自主的被他拉着手,而刚才还是大笑的男人,瞬间的止住笑声,满是黑线的看着我的手。
“放开她的手”他突兀的,霸道的大叫。
我的心里一阵的好笑,白发苍苍的老人,拉着我的手,又能怎样,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个白发的老人,被他的鬼叫,竟然吓得手心冒汗,我满是歉意的放开了他的手,满是关心的柔声道“老伯,你没事吧,别怕,就当他是疯狗”
那个发出霸道的声音的男人,更是黑线蔓延全身,他狠狠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进肚中,而我,也是不甘示弱的看着他,“和你无关的事情,你似乎过于的激动了”
见我这样的说,蜡黄脸和白发老人更是兴趣昂然的看着我“你这个笨女人”他霸道的声音冲着我,大骂道。
我顿时黑着脸,气势汹汹的走到他的跟前“疯子,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凭什么骂我”
他的身形好高,并不是矮小的我,却只有到他的肩膀下面,他跨上一步,神情阴森,满是寒意的对着我“你是笨,笨得离谱,还想一个人在江湖上混,不如让我现在就来收拾你,省的不知羞耻,还-----”危险的气息,步步的接近我,而我,已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忽冷忽热的身体,脸上更是一片的潮红,我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这个城,这个国家,不想再见到这样的疯子,他已经疯的物药可救,竟然把我这个不相识的人,只是见过一面的人,当成了什么-------
见到气氛紧张,蜡黄脸忽的飘身过来,挡在了我的身前,而白发老人,则是站在了我的身边,蜡黄脸拱手道“冷兄,这位小姐是我的客人------”
冷兄,我摇摇头,这么回事,我不断的在脑海里回忆那个给我休书的姓冷的家伙,他不会是那个人吧。
“啊----”我大叫道,身形晃悠着,往后倒去,还好,白发老人及时的扶助了我。
蜡黄脸和那个姓冷的人,同时飞身越过来,投来关心的目光,“你姓冷,不会是叫冷什么寒”我心虚的指着他。
“告诉你名字,简直是侮辱我们冷家,怎么娶了这么笨的女人,连自己的夫君的长相和名字都搞不清楚,这一辈子,都给你害惨了---”他朝着我咆哮的大叫。
我打断他的话,冷声道“笨,所以你就给了我一张休书,你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怎么害惨你,就算再嫁人,也绝不会再嫁到这个国家来,你们冷家的脸面还在,丢人的是我魏香溢这个弃妇”我挣扎着,想冲出这个阴森的地方。
“什么,你还想嫁人,你敢,我杀光他们全家,你说,你想嫁给谁”他浑身的寒气,更是让人忍不住的直打颤。
看着他怒目圆睁,如刀雕刻的脸庞满是黑气,而我的怒气忽然的消退了不少,没有再朝他看一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何必浪费的口水,我挺着笔直的脊梁,对着蜡黄脸淡淡的说道“掌柜,把我的面具给我,再给我一张长相普通的面具就好”
他蜡黄脸和白发老人看着我忽然冷静的样子,很是惊诧,他缓缓的递给我面具,我拿着又递给了身边的白发老人“老伯,教我怎样的戴面具----”,
白发老人,点头如葱,高兴的什么似的,把我拉到了他的身体前面,全然不理会身后如利剑般的杀人的目光。
“姑娘,要不我来给你戴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拂去我额上的凌乱的头发。
“住手”那个蜡黄脸和姓冷的人,忽然同时大叫道。
白发老人的手突兀的停在了半空中,而我则是忽然的跃起身形,手里的面具也顾不上拿了,直接的冲出了门口。
好在,这一次,他们没有追出来,背后像是在争吵些什么,这些已经和我无关--------
走在僻静的角落,不知害怕些什么,只是不愿再见到他,他的身上充满着威胁的气息,他身上透着无形的强大。
走出那片黑暗的地方,即使见到天边的夕阳,我的心情依然的为之一振,神采飞扬的哼着小调,朝自己的院落走去。身边不时经过的人,满是惊艳的看着我,我就使劲的瞪着她们,对着他们狠狠的瞪着,可是那些男人,依旧傻傻的直愣愣的看着我---
浑然不知道,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路途不熟,绕了好几圈才回到小院里,天空中,一轮明月已经升起,隐约着听见背后有人冷哼道“笨女人---”
待我回转身体时,身后除了树荫和无尽的黑暗之外,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可能听错了”我小声的嘀咕着。
绿意和红莲已经煮好饭菜,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见到我回来了,绿意高兴的拿来手巾和扇子,茶水,而红莲就去准备开饭了。三个人,坐在一起,高兴的吃着可口的饭菜。商量好了明日各自要办的事情后,就早早的就寝休息了。深夜里,我一直在做着噩梦,不断地骂着那个给我休书的人,只是不知有个高大的影子,流连在我居室的窗口下,久久的不愿离去,脸上的寂寞和悔意在暗黄的月晕下,显得那样的凄凉。
次日,天还没有亮,我一身黑色劲装,没有面具,就用画笔沾着草药练就的黑汁,一点一点的涂在脸上,密密麻麻的圆点,像是麻疹似的,看了让人恶心,而我则是一身的轻松,这样的我,才能是无忌惮的行走在人群里,“吱呀”一声,古老的门扉发出岁月的声音,我推门而出,背着青竹编织的箩筐,朝前方的山脉走去。
清晨的山里,雾气还未散去,我灵巧的身躯,随意的攀爬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比猴子还要快速和灵活,那可是我经过长期的观察猴子们的动作,而归纳出来的最精辟的动作。
不久,箩筐里,满载而归,我细细的清洗干净后,在沿着墙角的地方,摆放着许多的竹扁,那便是我晾晒药材的地方。拿着磨具,就开始研磨昨日采摘回来的药材,而绿意和红莲也是早早的外出,继续添置着缺少的东西。
忙碌了一个早上,我梳洗一番后,拿着温好的粥小口的喝着,伴着山间采来的野菜,别有一番风味。
用完早餐后,我便拿着小铲子,种植着一些比较好养又常用的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绿意她们这两天,在街面上行走,并未听见有人述说关于冷家成婚那天的事情,也难怪,这里是他家的天下,必然没有人敢说。可是,这样的话,我的一举一动,会不会又在他的掌握之中呢?就算掌握又能怎样,我也不怕,那张休书已将将我和他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了,他还能怎样?我小声的嘀咕道。
内院的门口,传开轻轻的敲门声,我满手是泥的来到门口,裙摆上也一片的泥土,拉着长条的圆木搭就的木门,“怎么拉不来呀,你是谁呀”我不耐烦的叫道。
“是我,给你送面具过来了”那个蜡黄脸的声音,只是少了刻意的尖锐,多了一种低沉的柔和。
“我不要人皮面具了,你走吧”没有再继续开门,转身就去种植那些草药了。
我低着头,一颗接着一颗的往地里种着,门口的敲门声已经没有了,看来,那个蜡黄脸已经走了,“以后再也不要到什么方家去了,什么破面具,还不如自己画”一边拿着小铲子,一边小声的嘀咕着,并不知道有人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听到我的嘀咕声,剑眉一挑,更是满脸傲气。
汗水缓缓的从额头上流下,我脏兮兮的手,拉着衣袖里的白绢,一擦,“啊---”白卷上满是墨黑,原来是早晨我涂抹在脸上的草药汁已经化开。
“怎会这样,讨厌”我站起身,想到浴房里,梳洗一番。
抬头,就看见前方的银杏树下,他一身的淡紫锦衣,负手而站,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冷冷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我,他来了有多久了?
而我,一身的泥土,脸上那化开的墨黑不用照铜镜,就知道有多吓人,尴尬的站着,清晨的微风吹拂在我们的四周,“你---怎么可以随便的到我家里来,出去”尽管如此摸样,我还是冷静的对着他说道。
“我来送货,还不进去洗洗,脏死了”他冷然道,皱着眉,一脸厌烦的看着我。
虽然心里已经猜测到他便是蜡黄脸,但还是不敢肯定,如今,听到如此话语,如此的表情,我已经万分的肯定,他便是蜡黄脸。
露出真颜的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俊美,人们常说,我的哥哥们,长得堪比极品美男子,可是眼前的男人,长相比之他们,更是俊美非凡,只是一张臭嘴加上藐视我的样子,却是让我想扁他。
“哼,我就是这样子,你还不走,别弄脏了你的眼睛”我索性坐在了脚下的台阶上,整理着那些草药。
“你这个女人,又凶又脏,怪不得被人休掉,活该,若是我娶到你,一样会休掉你”冷冷的,没有人情味的声音。
“臭男人,你还不滚---------”我气愤的大叫道,简直莫名其妙,他才见过我几次,凭什么可以妄议我,凭什么嘲笑我。
“这么凶,看谁敢娶你---”又是一阵挖苦。
“你凭什么这样的嘲笑我,挖苦我,揭我的伤疤,凭什么诅咒我嫁不出去,你------”我哽咽着声音,眼里的泪水,就那样的落了下来,一行接着一行,满是委屈。
“你--,哭了----”他立刻的跃到花坛边,神情慌张的看着我。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出去”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一手指着门口道。
“别哭了,刚才是我说重了”他一把拉过我指向门口的手,整个身体就顺势倒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的双手圈在我的后背上,而我脸上的黑汁,泥土,泪水还有鼻涕全部留在了他的锦衣上。
这个口口声声骂我脏的男人,竟然任由着我的这些污迹擦在他的锦衣上,死死的拉着我,不让我走开,即便是我使劲的推他,他也巍然的不动,我真的怀疑我的那个师傅究竟教了些什么给我。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如轰雷般的声音。
本章结束,明日继续,喜欢的话,请把书放入书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