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颜终于安安静静地待在将军府里,每天除了听听小梅她们的汇报就是弄弄花草,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服,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无牵无挂的生活了,是多久了呢?她也许数不清了,或者是一千年或者是三千年,久得连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当然,每晚还是有两个人‘值班’的,比如今日玄少渊陪她,明日凌枫御陪她,有了孩子的欣喜过后他们开始很编排这个未出生的孩子,都是因为这个孩子的降临,他们每晚只能看却不能‘吃’的痛苦和难忍有谁能体会?这个臭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风清颜比较的嗜睡,一见到床榻就困了,而他们还要陪着她,几次想要攻入的时候风清颜都已经快睡着了,而他们还要压着欲火每晚都要跑到屏风后面冲个凉水澡,透心凉的滋味使他们清醒了下来,等到风清颜睡得沉时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衣服走人了,他们可不想再一次的失控,每晚如此,所以两个人都睡不好齐齐独守空房,春闺寂寞难耐啊~
索性一个人也睡不着,三天过后他们就一起睡到一个房里去了,当然什么事情也没做,开始了漫长的四个时辰聊天模式,整晚都未合眼,第二天依旧如此,陪完风清颜就一起说话,渐渐地两个人从情敌融合到了‘闺蜜’阶段,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现在都站到一条船上去了当然要想个极其整人的法子让郁锦墨尝尝什么叫做“欲仙欲死,却不能动”的滋味,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们难受又怎么能让郁锦墨好过呢,而且郁锦墨都知道风清颜怀孕了,自然而然的就只能憋屈在那里发泄不出来了。
但是这个方法只有他们这些损人才能想得出来。不得不说损虽损,但损完之后的后果可是十分惨重的,以至于他们十天都别想再出来了,就一直闷在屋子里面当做他们‘愉快玩耍’的代价。
打定主意当然就立马行动,这两个二货实在是忘记了很严重的一项,郁锦墨可是哑然的徒弟,哑然是谁?天下第一炼丹师啊,郁锦墨怎么可能不知道拿东西里面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凌枫御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就这样灰飞烟灭,还被训斥了N个小时。
——画面翻转——
两个人蹲着身子,隐藏在花丛之间,风清颜这时候呢又正好出去上街散散步去了,这几天老是在家里已经要发霉了,虽说她是个爱清静的人,但也不能这样总是困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所以就偷偷摸摸,不经意间给了他们一个‘犯贱’的机会。
凌枫御拿着炼制了两个时辰的顶级‘醉魂’一包药粉直接洒在了空气中,这药不似其他这般顽劣,一闻便入境,循环渐进,在这间屋子里呆久了之后才会慢慢迷失自我,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心生爱慕,哦了!情势一发不可收拾,而郁锦墨还要忍着情顾忌风清颜肚里的孩子,凌枫御敢保证依着郁锦墨的性子,一定会拼命的忍耐然后发疯似的跑出去冲一个透心凉,也让他尝尝这滋味是何等的难受,忍得了一天也忍不了九个月,让他们三个绝世好男儿九个月都不能碰自己的女人,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你一直喜欢一件什物却因为价格太高‘买不起’只能站在橱窗边默默的观赏着,一碰就要‘给钱’,只能看不能碰。一站就是九个月,终于有一天老板被你的诚意所打动免费给了你这件物品,而你接下来还要每天细心呵护这件物品,一旦离开了就没有了,顿感压力山大,不会再爱了也伤不起。
所以凌枫御奸笑两声,无色无味的药粉风清颜郁锦墨两个人绝对闻不出来也发现不出来,他仿佛看到了郁锦墨强忍着身体里的悸动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冲个凉水澡,最好他冲完之后就病了一直躺在床上才好。
“好了,我们可以先出去。”凌枫御拉着玄少渊的手,这两个人自当日起就这样一般亲密无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是断袖呢,不过看起来好像是挺像的。人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有,断袖也不是没有,贵族中也不乏男人有男宠的。
玄少渊怪不习惯,很别扭的缩了缩手却无用,他心里还是挺担心的,要是他们万一克制不住的话岂不是害人害己?这事揭穿之后他们想到的第一个人一定就是自己和凌枫御,清颜会不会真的那样和郁锦墨玩火自焚啊?那他的孩子不就是不保了吗?
“你担心个屁啊,我说没事就没事,郁锦墨一定不会得逞的,放心好了。”真是麻烦,自己不都说了没事了么,他还在这里瞎操心,人界的男人就是喜欢婆婆妈妈,所以颜儿才会喜欢自己胜过喜欢玄少渊的。
两个人出去之后了一会儿,凌枫御给郁锦墨写了一封信,不长不短的几个字,是他模仿风清颜笔迹的,仿真度百分之九十九,连真人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郁锦墨了,只见纸上写道:“今日子时,不聚不散。”
他悄悄地把纸条塞到了郁锦墨的房门中间,等到他看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郁锦墨忙了一天之后一打开门一张小纸条就飞了进来,在空中飘着卷着,飘到了屋子深处,但他身影一飘看似原地不动,但手上已经多了一张白纸,这样的速度就是超音波也比不上,要不是凌枫御没眨眼他还以为是眼花了,郁锦墨这速度什么时候可以快得连他都看不见了?是他眼花还是郁锦墨身上另有乾坤?他宁愿相信是第二种也不想自己的自尊心受挫,他自认天界统治者的武功速度各方面非常人所能敌,却不料他快郁锦墨更快。莫不是……?
他坚决否认这种想法,绝对不可能的,他几万年前就死了,不可能是他的。
郁锦墨看着纸条上的那几个字,镜中花水中月的眸子微动,稍纵即逝,让人还来不及眨眼就恢复正常。什么时候他连个纸条都能摧毁的如此之快?果然人不可貌相,凌枫御渗出一丝丝的神力去探测郁锦墨的内力却出奇的什么也没有探测到,他略显吃惊,不过脸上表情依旧,这么说来……那也许不错。
凌枫御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来到了风清颜的屋子里,他刚刚进去闻了一丁点儿,或者算不上一丁点儿就已经神志快要昏昏沉沉的了,连忙跳出了窗子,吓死他了,只差一点儿就完蛋了。这药粉还真是好用,不过对于他这个炼制的人来说只要一闻保准起作用,而其他人还是要循环渐进,等发现的时候不就晚了么?
晚上,风清颜总算是兴尽而归了,逛了一天的街市感觉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回府之后就直接奔到自个儿的院子去了,喊来几个得心应手的丫鬟翘腿的翘腿,捏肩的捏肩,好舒服啊!她屏退了一群下人,自己洗澡的时候可不习惯有人伺候着。她闭着眼睛慢慢享受着浴桶中的僚僚水蒸气,像是迷雾一般的散不开来。这样的她三千墨发轻轻披在身后,雪白的手臂撩起一滩沾过水的花瓣,整个人因为温度过高而导致脸红扑扑的,娇嫩欲滴,凌枫御偷偷默默地看着一瞬间觉得这样给郁锦墨看到岂不是太可惜了?可是转念一想到时候他自己可有得罪受了,再怎么样看好戏的不都是自己吗?
风清颜洗完了澡,整个房间里都是花瓣的香味还有湿湿的水蒸气,就像是在蒸桑拿一样,她又渐渐的犯困了,这时候郁锦墨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却看到——
风清颜三千秀发直泻而下随风飘荡,只穿着一层半透明的轻纱,里面的肚兜风景若隐若现,下裙轻薄,只到膝盖,雪白的大腿就这样露了出来,还没有穿鞋子,赤着脚站在窗台边,安静的看着,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最美丽的画面,让他不忍心打扰。准备转身离去,一道熟悉的,柔美的,朝思暮想的声音传了过来:“锦墨,来了啊。”
郁锦墨身体一僵,没有回头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就这样控制不住了,就算没有孩子他也不会回头,风清颜对于他来说是何其的重要,他只想一直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想亵渎她的美。仿佛只要他碰了她都算是一种侮辱。
“怎么,不回头吗?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风清颜把视线转到了郁锦墨略显发僵的背上,怎么?原来他一直孤言寡语的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不经意间竟生出了想要捉弄他一番的心思,这个与她志同道合却身世迷离的男人有一种想要把他狠狠蹂躏的冲动。
“不用了,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我先走了。”郁锦墨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颤抖,这个场景真的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一个搞不好的就收拾不了了,他愿意等,直到等到她心甘情愿爱上自己为止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两个人不明不白的就那样。
风清颜轻轻地笑了一声,像是午夜魔灵一般勾人的魂,“有什么不是时候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大半夜的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事哦。”其实风清颜早就知道每天晚上等那两个人走后郁锦墨总是会准时到来,什么也不做的就一直盯着她看,每晚如此看三四个时辰,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晚都被盯得很不舒服,只能强压着心头那一丝莫名的不适转过身去睡觉,虽然她身为孕妇比较嗜睡,但也不是睡的那么的死,稍有动静就会醒过来,每晚玄少渊凌枫御什么时候离去的她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相反的郁锦墨什么时候来她也清楚。
郁锦墨停住了脚步,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是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可不是普通的,就像那天一样她说要把自己的心分成两份,日后还有三份四份五份,她说自己有着至高无上,无人撼动的权利,这样一个站在世间顶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这样一个让他看上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郁锦墨的手紧紧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