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的丫鬟小厮也忙活起来,插艾草的插艾草,散雄黄酒的散雄黄酒,裹粽子的裹粽子,似乎前些日子才死人的根本不是这家,一时间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风清颜三人站在走廊里,看着这繁忙的景象,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少渊,没想到,在你家都快住了两个月了,日子过得真快啊。”风清颜随便插了一句话。
“恩,是啊,转眼间到了端午节了,是挺快的。”玄少渊看着人在忙忙活活,有些感叹。
“喂,听说相悦楼旁边的飒河湖要办龙舟赛,要不要去看看?”凌枫御提了个建议。
“好,也不妨去散散心了,最近都没怎么出过门。”玄少渊说。
中午过后,三人坐上马车顶着不大不小的阳光向飒河湖去。
飒河湖——
波光粼粼,阳光照在波纹细碎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锻。胡是静的,宛如明镜一般,清晰地映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红红的花,碧绿的树。
相悦楼的一楼客房中——
“殿下,你为什么要来相悦楼看这无聊的龙舟赛啊?”擎哲表示这段时间无力吐槽,实在不知道殿下为毛会这样有些奇怪的癖好。
“凑个热闹,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看着世人这么愉快了。”黄金妖美男好像挺高兴的,嘴唇朝上勾勒成一个弯月型。
殿下,现在我百分百确定您一定是脑子坏了:“可您不是从来不出来的吗?”
“擎哲,记住,今日是个例外而已。”他似乎不太想说话了,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人们在忙碌龙舟赛。
不一会儿,那三人也到了,也定了一间包房,就靠近着黄金妖美男的包房旁边。
“擎哲,旁边的包房里有人吗?”
“回殿下,刚才有三人定了,您问这个干吗?”
“是不是将军府的那三个?”黄金妖美男淡淡的飘来一句话。
瓦擦,殿下你有透视眼吗“是的,刚刚属下看过了,是将军府的人,怎么了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事,随便问问而已。”他摇摇手,表示很随便。
殿下,您到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话,喜欢打听别人的行踪了啊?我怎么不造啊?
风清颜坐下后,拿着一杯碧螺春优雅的品尝着,“比赛开始了么?”
“应该快了吧。”凌枫御撑着窗子向外观看,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子看到了凌枫御,都羞红了脸,拿着帕子遮住了脸,不一会,就有一大堆的各色各样的帕子送到了凌枫御面前,风清颜无语的猛抽嘴角,默念:祸害遗千年啊!
玄少渊像是看惯了这种情况:“凌枫御,这么多女子给你送手帕,你想怎么办?不会是一起都娶了吧?”
“噗”风清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咳,少渊,你说的什么话,要娶也不会都娶了啊。”
“是的,清颜这话说得有道理,我才看不上那些姑娘,要娶也会娶个自己认识又满意的,比如清颜就不错啊。”
“噗”这时是玄少渊和风清颜一齐喷了,“枫御,我上次不是说了么,清颜是个男的啊!”
在风清颜低头咳嗽时,玄少渊和凌枫御四眼目光相交,擦出一丝危险的火光。
“殿下,隔壁那间包房会不会太吵了,三个大男人聊什么八卦啊。”擎哲想起他们聊得又喷茶又咳嗽的,表示费力不懂。
“是挺烦的,本殿下亲自去会会他们。”说罢,一转身,无限风华尽显,依旧是一身紫衣,双手负于身后,俊美无涛的脸上无一丝表情,跨着步子向风清颜等人的包房走去。
“呯,呯”擎哲站在他前面敲门,“进来。”风清颜以为是小二来送慕仰凌枫御的女子的丝巾,也没多在意。
“嘭”一双紫色的宝靴,镶着白金刚石,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折射出不同的颜色。
黄金妖美男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小二,又是哪家的女子给我送丝巾啊?”三人都背对着他,没看见样子。
“真是笑话,本殿下会给你们送丝巾吗?”他冷冷的回了一句。
风清颜三人一吓,立即转过头来,还是玄少渊反应最快:“太子殿下,你怎么过来了?”没有半分敬仰,没有半分惊讶,没有半分献媚,倒是超乎想象的平静,也是风清颜第一次看到玄少渊对于上位者的态度。
“因为本殿下觉得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来提醒你们一下!”他对打扰到他的人没有半分情分可言。
“哦,对不起,我们知道了。”
“知道就好,本殿下不希望你们再有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说罢,又走了。
殿下,你这是整人么?谁不知道您内力深厚,耳听四面,方圆八百里一有动静都能听得见,而他们就在您旁边,岂不是一说话就听见了?您是让他们不说话么?
“喂,凌枫御,那个戴面具的男的是谁啊?”风清颜已经有些习惯什么事情都问凌枫御了,不是因为他是天界统治者,见多识广就问他,而是在凌枫御身边呆久了,有什么问题都会问他。
“那人我不熟,你问玄少渊去。”
“他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听说九岁就夺了皇上的权,控制着整个朝堂近十年,朝中的大臣都对他马首是瞻,其手段不必说,简直雷霆!而且也能把朝堂和天下控制得很好,让云止从老皇帝在任的第五小国一跃成了天下第一大国,手法也厉害!”玄少渊简单地告诉了风清颜关于太子的事情。
风清颜霎时间感到很颠覆她的想象,九岁?就夺权!引领国家走向世界的顶端!这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造就如此啊!
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不过是随着父母下地种田已经是极限了,而他!风清颜不敢想象她付出的汗血。
“那他叫什么名字?”
“宇文希。”
……
宇文希,她风清颜记住这个名字了。
一会儿,龙舟赛开始了,青年桡手们意气风发,头上腰上各缠着一束红布,在朝阳的光线下熠熠生辉。鼓声响起,龙舟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在平静无波的塘河上来去如飞。两岸看龙舟的人都大声呐喊,有的还把家中的锣鼓都拿出来,重重敲打助威,更有好事的年轻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连环响”鞭炮挂到树上点燃。一时间,呐喊声、锣鼓声、劈劈啪啪的鞭炮声交汇在一处,在河面上回荡,震耳欲聋!
他们在包房里看着如此热烈的场面,心中不免有些沸腾,激动得玄少渊都开始大喊加油了,至于给哪支船队加油,又有哪支船队能获得玄少渊的加油,谁都不知道,只有玄少渊心里在为自己看好的加油。
夜晚——
在深不可测的高空里,夜,当着他那被魁惑的眼睛,呈现出伟大的奇观。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下面,在大地与苍穹衔接的模糊不分的地方,在黑暗中散布着城市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