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太子殿下,有话就直说。”玄少渊轻咳一声,受不了这无形的压力。
“本太子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问题想要问玄少将军。”宇文希还是正眼都没看他们,一心的玩弄着绿玉翡翠杯。
“什么事?请太子殿下直说罢。”玄少渊不懂他能有什么事情问。
“风姑娘为什么会一直住在将军府,还有凌枫御。”这是他最搞不懂的事情,虽说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是问了。
“太子殿下平白无故问这个干什么,风姑娘是我几个月前在街上碰到的,她无处可去所以留在了将军府,至于凌枫御,他愿意留就留了。”前面说的很正经说到凌枫御时,就有一股漠不关心的语气。
风清颜也很无语,这扯上她干什么,住在将军府她乐意,关他屁事!
相悦楼外的竹林里,一片郁郁葱葱,阵阵清风吹来,发出‘沙沙’的响声,和谐美好,而相差很大的就是坡上蹲着一群蓄势待发的黑衣人,一人说:“首领,我们现在要去行动么?”
为首的人说:“别急,静观其变,看他们聊什么再说。”摆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一刻钟过去了,见包房里的他们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那人也有些不耐烦了,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有些燥热,一声令下:“上!”十七八个黑衣人蜂拥而至,等不及的直冲他们的所在地,“无知小儿,拿命来!”拼了命的嘶吼着,想要把凌枫御一行人震慑到,众人一听,连忙站起来,然而,没有一人吓到,反而很平静的思索着,风清颜想:他们是谁?玄少渊想:他们来干什么?凌枫御想:是他们么?宇文希想:这群人各个凶神恶煞,想必不太好对付。只有南宫鸿逸一人挺立在那里,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宇文希作为太子,一贯很严肃的问:“你们是谁?找我们何干?”
“你,你,你,还有你们,没必要知道。”指着他们六人,狂妄的开口,像是结局已经决定好了一般,在里面的人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反驳之力。
“你们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敢跟本太子说这种话!”宇文希厉声喝道,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他们的气势立刻就下降了一大截,但也有恃无恐,“你以为单凭你们六个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吗,别妄想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懒得废话,直接一剑向前,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很快三两个围着一人实施群战,场面很混乱,又怎能用一个乱字就能概括!
一群人打得火热,他们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要他们的命,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双方棋逢对手,势均力敌,没输给那群黑衣人,对于人类的战斗力来说,风清颜和凌枫御丝毫不感觉累,很快,“嘶”一声,南宫鸿逸的衣服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风清颜转头一看,他很明显的不太会武功,却还在和敌人血拼,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挂掉的,风清颜想:算了,好人做到底,帮你一把吧。拔起头上的三串朱钗,以石破惊天的威力向面前三人射去,入喉三分,“噗”三个黑衣人齐齐吐了一口血,脖子上的鲜血喷洒而出,没过一会儿就躺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没了障碍,风清颜点足轻起,一把拉走手无缚鸡之力的南宫鸿逸向外面飞去,黑衣人见目标逃脱,赶忙去追,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凌枫御刺入胸腔部位,双双倒下。
带到安全区域,四周无人,风清颜放下他,带着责备说:“你既然知道自己没有武功还要和对方抗衡,要是不小心死了你找谁去!”
南宫鸿逸没想到她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有点出乎意料,旋即一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
风清颜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莫名其妙地想发火:“现在当然是没事了,要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早就挂彩了!”还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救了你还装什么装。
挂彩?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鸿逸不懂,面对发怒的风清颜,他很想笑,见风清颜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此时瞪着他,几分无奈,几分怒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连南宫鸿逸都看呆了。
“你看什么看,算了,还是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吧。”风清颜没发现,现下这人很容易就挑起她的怒火,但她又舍不得怪他,只得很无奈的看他的伤势,拿起南宫鸿逸的手,见他伤得不算太重,叹了口气,拿出一块丝巾缠在他的手臂上,一边缠一边说:“从来就没看过你这么要面子的,明明什么都不会还要装,现在好了吧,知道自作聪明会吃亏了吧,还好伤的不是太重,否则就等着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吧。”
南宫鸿逸面对她的自言自语,很无语的默默听着,他承认她说的一点是对的,那就是他不懂得武功,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但那又能怎样,他知天命,知古今,对于将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什么都知道,却始终不知道自己的,至于他爱面子,自作聪明什么的,他无言以对,保持沉默。
“好了。”风清颜在打结处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得可爱又不失风范,又对他语重心长的说:“下次别强出头了,打不过就跑,这才是本事。”她以前在遇上劲敌的时候,从来不会以卵击石,只要逮着机会就跑,并且更加专心的修炼法术,才能使自己更强更大,否则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撞进了南宫鸿逸的心里,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在他落难的时候帮助他,这句久别又重逢的话使他内心深处的冰山塌了一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静静地望着风清颜,无言以对。
“怎么样,你伤口疼不疼?”风清颜问。
“……”不疼。他很想说,但最终还是被憋回去了。
见他不回话,风清颜再接再厉,“你知道那群人什么来历吗?”
“……”其实他想说不知道,但又觉得没必要说,还是沉默着。
哎,这人怎么就说不出话来呢?郁闷~“死闷骚男。”嘴上小声地骂了一句。没逃过南宫鸿逸的耳朵,死闷骚男?这词他很无语,很想反驳回去,不经意的说:“你才是。”
像是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一般,南宫鸿逸发觉自己的幼稚行为,不由得脸红了一下,他还没跟哪个女子这样说过话过,脸偏向一旁,不看风清颜。风清颜一愣,对于他的脸红,她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让他正脸对着自己好好调戏一番,却被这可笑的想法打败了。
“喂,你脸红什么?”
“我……”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来,因为他实在没有和别人聊天的习惯。
风清颜瘪瘪嘴,很无趣的希望玄少渊快点来这解救一下这静谧的气氛,要是此时这里坐着的是玄少渊,那也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他一定会‘含情脉脉’地说:“清颜,这里太无聊了,不如一起砍根竹子比试一下吧。”又或许会很欠扁地说:“清颜,此刻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实在太可惜了,倒不如……”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她望着天,遐想无限,两人背对着背,什么话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影往这边来,一人高声喊道:“风清颜,你在哪?”是宇文希喊的,那玄少渊又去了哪里?
远远地,风清颜看着宇文希左一声右一声的喊,这一刻,他仿佛丢下了太子的架子,丢下了皇室的尊严,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在找自己最为重要的人,风清颜连忙回应:“太子殿下,在这里。”
宇文希闻声过来,一起的还有凌枫御和擎宫,就是少了玄少渊,风清颜意识到玄少渊可能会出事,问:“少渊呢,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果然,她还是时时刻刻放不下玄少渊,两人心中很苦涩,为什么第一句话不是问他们有没有受伤,而是牵挂着玄少渊,擎宫见这两人不回答,忙说:“风姑娘,玄少将军受了一点小伤。”
“啊,他怎么了,伤的严不严重?”风清颜一听玄少渊受伤,心里就很紧张。
“也不是很严重,都怪对方太卑鄙了,趁着玄少将军不注意,撒了一把软经散,玄少将军没注意,就被对方划了两道,现在还在相悦楼里。”擎宫一想起对方以多欺少就很气恼。
“那快带我去见他。”风清颜心中紧张得不得了,玄少渊受伤了,那天杀的死黑衣人,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凌枫御扶起南宫鸿逸,在最后面走着,没办法,谁让风清颜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当然,太子殿下也不会扶一个跟他不相干的人,所以只能由他来了。
回了之前的包房,见四处是一片狼藉,可见这群人当时打的是多么火烈,风清颜没心情想这么多,找到躺在床上的玄少渊,有些不忍的看着他肩膀上的伤,两条狰狞的口子暴露在空气之中,玄少渊现在的体力还没恢复,暂时走不动,虚弱的说:“清颜,你没事吧?”
他还是无时无刻都关心风清颜,当看到风清颜带人走的那一刹那,他有些心痛,她还是在乎外人么?又看见一个黑衣人准备趁其不备刺上一刀,他想也没想就迎了上去才会中了计。
见他这么难受还想着自己,若不是有外人在,她一定会说:“你这个笨蛋,明明知道对方的阴谋还要这样做,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为了我,你值得把你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没事,我没事,你好好躺着。”眼里流露出的泪光让玄少渊很心痛,伸手擦了擦,“没事就好,咳咳。”轻轻咳了两声,擎宫找来一块布料把那伤口遮住了。
“现在我们暂时回不去了,就让这两人先休息一下吧。”破天荒的,宇文希说了一句话,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走的,只是他看到风清颜对待玄少渊像是对待自己珍藏的至宝一般,他就很不舒服,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挠一样,很奇怪很难受。
半晌,掌柜的闻讯过来,对屋里的狼藉没有一丝的惊讶,恭恭敬敬的说:“对不起,客官,在下这就收拾一下。”朝着门外两个小二示意,他们赶紧哆哆嗦嗦的进来了,大气也不敢出,不一会儿,包房里就恢复原样,变得干干净净,三人退下。
“那群人是谁?”风清颜问。
“不知道。”宇文希很果断的回了一句,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
南宫鸿逸躺在榻上,一个字都没说。
凌枫御悠悠摇头,他有一点眉目,但不肯说。
一个人都不知道,那该怎么办呢?罢了罢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们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接近中午,六人恢复得差不多了,在相悦楼吃了一顿饭,正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听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人说:“喂,你们知不知道岩桓教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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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当然是知道的,各位能不能出个主意,第五个男主叫什么名字?家世是什么,我想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