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或许他就在回来的路上了,应该快到了。”风清颜不说紧张都是假的,万一他中了什么毒回来,要是解不了该怎么办?毕竟这个消息对于少渊来说可能是会毁了他的一生。她的心中对玄少渊的愧意更深了,都是师尊好死不死的来弄个这个任务,这下两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哎,头大啊头大!
啊趄~远在天界的师尊打了一个喷嚏,表示不解:“谁在说我坏话?”
听见他们在讨论自己,玄少渊的疑惑打消了一半,或许他们只是在说话聊天而已,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他在心中默念。一定要没什么,他保不准自己不在的这几十天凌枫御会干出什么事来。
但下一句话就彻底的让他失去了理智,凌枫御凑近风清颜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邪魅的说:“既然他这几天都不在,那是不是能......”最后几个字虽然没说出来,但意思可想而知,风清颜偏过头说他一句没正经,没有正面回答他,脸上霎时多出了两朵可疑的红晕,出卖了她的心情,撒娇似的轻轻推了他一把,惹得凌枫御心情大好,一把拉住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哀叹了口气:“颜儿,你怎么就这么能勾住我的心呢,哎,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了你了,你说,你准备怎么办?”他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了,每次看着她都忍不住的冲动,所以导致这几次是多了一些。
“我......”风清颜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还不是都他在主动,自己明明是被动的一方好不好?还装得跟个什么似的,真是的。
一旁看着这幅画面的玄少渊呆若木鸡,凌枫御,你!你好,你好得很!我跟你誓不罢休,敢抢我的女人,我必定跟你决战到底,眼中一簇红光冒了出来,瞬间失去了理智,脚步飞快的跑到他俩的面前,气势汹汹的说:“凌枫御,你受死吧,风清颜是我的,你别想抢!”嫉妒心掩盖了他的清晰思维,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凌枫御,才能独占风清颜!
风清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顿时像是漏了一拍,少渊,他回来了,这种姿势被他看见了,他势必是要误会的,不行。她一把推开了凌枫御,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真的是少渊吗?双眼火红,此时杀气腾腾的看着他们两个,眼神迷离,保持着蓄势待发的样子,即你动我就动,你不动我也不动。
凌枫御保持风骚的姿态,满不在乎地说:“颜儿,你先让开,我和他斗不会受伤的。”笑话,他天界统治者怎么会连个凡人都打不过呢?
一道劲风刮起,两条人影‘噗’的一下,上升到了空中,红蓝交叉,快的看不清谁是谁,只依稀看见‘唰唰唰’几声玄少渊的袖子上躲了几道口子,风清颜心急了,按理来说凌枫御只要一下就可以结束啊,怎么会用了这么久,而她不知道的是:第一,凌枫御是要光明正大的打败玄少渊,所以只用了武功,没用神力;第二,他么的不知道玄少渊功夫何时变得这么好了,和自己竟然只差了一点,要不是他刚刚震惊一下分了神,现在被划到的就可能是自己了,他喊:“玄少渊,你够了没有!”
玄少渊继续攻击凌枫御,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撕拉’一声,凌枫御的袖子上划下了一道长长地口子,鲜血霎时喷洒而出,那可没用任何武器,都是用内力发出来的,入木三分,何况是人的皮肤,凌枫御捂着手臂,很疼很疼,碰起来像是撒了盐一样,痛得他想飙泪!
风清颜看到双方都受伤了,焦急地大喊:“你们别打了,快停下吧。”
高处的魅惑声线亮起:“颜儿,不是我想打啊,是玄少渊他,我不动手他也动手,所以我被逼无奈啊。”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被迫和无奈。
话语间,玄少渊又朝凌枫御的胸膛上攻击了一掌,‘噗’凌枫御嘴角流出一丝血,单手捂着胸膛,说:“玄少渊,你行,你太狠了,需要这么大力么?”说罢,不等他还击,一甩袖袍向风清颜飞来,妖艳的红色越来越近,风清颜看得有些不真实,后面一道蓝色的身影接踵而至,玄少渊紧追不舍,待他两落下,风清颜眼疾手快的点了玄少渊的穴,这才制止了他的这种疯狂行为,玄少渊的面部表情还是那样的怒气冲天,风清颜不解,问凌枫御:“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太伤心而导致的,那,自己只能是太对不起他了。都是自己处理事情不当才会让少渊变成这个样子,上天,如果能让少渊恢复原状,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我怎么知道,是他先来伤害我的嘛。”凌枫御很‘委屈’的对风清颜说,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到头来都关心玄少渊,真是不公平。
风清颜看着凌枫御,又看着被禁止的的玄少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要帮哪个?她不知道,很忧伤的叹了口气:“哎,算了,把少渊抬进去洗个澡再说。”看他这灰尘满衣的样子,风清颜知道现在问他什么用都没有,他辛辛苦苦的为百姓平定战乱,在边疆不知有多少麻烦要他处理,一定是忙的焦头烂额,一边打仗一边挂念自己,多么不容易,而自己呢,虽说是每天都担心他,但还有凌枫御,一边是玄少渊,一边是凌枫御,这该怎么办?嘶,她郁闷的用手拍了一下脑袋,看这样子还是先稳定一下他再说吧。
远在某山上的哑然大师正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糕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懒散的抖腿,好不惬意,口齿不清的对自己徒弟说:“锦墨,再倒点茶来,老夫再不喝茶就要噎死了。”
坐在对面的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浅笑着看着乐呵乐呵的哑然,他的师傅还真是与众不同,哪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不是端端正正的坐着,要多规矩有多规矩,给世人以强悍的压迫感,反观他呢?身体斜坐在竹椅上左腿搭着右腿一抖一抖的,口中还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一点大师架子也没有,就算是把他扔到垃圾堆里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那个天下第一药师,因为他自始至终的都是一个样,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好的,师傅,您老稍等一下,别噎坏了。”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拍着衣服上的褶皱,待它消失不见,这才满意的离开去倒水了。
看着他的背影,哑然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这么的慢,怎么就这么慢的呢,搞,咳咳,搞不懂啊。”不应该是我快你快大家快么,怎么就你一个人慢。
在他说完话后的一秒钟,锦墨不知从哪闪了出来,把水端正的放在哑然面前,恭敬的说:“师傅,您请慢用,徒弟就不陪您了。”说罢,留给哑然一个潇洒的背影去后山练剑了。
哑然幽幽摇了摇头,“这孩子,哎,该怎么说你才好呢?”真是一个大问题。
郁锦墨是在哑然早年间游历四方无意中捡到的孩子,当时他被丢弃在一座竹林里,哑然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带着他一起巡游,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是祖孙,不是一般的亲近,哑然也是不就才发现这个孩子貌似有一些特异功能是常人施展不了的,所以特意留意观察了许多年,果真如此,比如他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立刻站立在你身旁,就像刚才一样,哑然不过是喊了他一句,他就立马端着茶杯来了。还有很多很多离奇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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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玄少渊清醒过后,问的第一句话果然还是:“唉,我这是在哪里?”貌似刚刚还在花园,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凌枫御不正面回答他,挑衅一般的说:“玄少渊,你,我,颜儿都已经紧密的栓在一起了,你要么和我们一起,要么就和我争!”说的那叫一个霸气,居高临下的看着玄少渊,像是施舍他一般。
“算了,你说吧。”玄少渊忧伤的低下头,像是个经历了人生灰暗期的男人,很沧桑。
“少渊,是这样的............”风清颜讲了一大堆,无外乎关于她是完成任务的以及那五个契约,讲完之后“少渊,你,懂了么?”
‘劈刺’这消息犹如一声闷雷把玄少渊打得外焦里嫩,半晌,他终于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看着风清颜看一脸愧疚的表情,几乎是不敢置信,说话的逻辑都丢到姥姥家去了:“你你你你你,你是说......”他不敢相信风清颜居然会是仙,这个消息比他得知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哑然的徒弟还要震惊。
“恩,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来说很难理解,但你能相信我么?”风清颜忐忑不安的问。
要是和凌枫御对着干,那他再跑去找来几个其他的契约者怎么办?但和凌枫御站在一条线上又觉得别扭,或许可以适当的站在他这边,他敢耍诈,我就一样,还是暂时跟着他比较好,两个人,总比五个人在一起好吧。分析了利害之后,玄少渊很不情愿的说:“好,那我就不和你争了,但你要记住一三五七是我的。”
原来玄少渊最后说的还是这个,真是不依不饶,凌枫御心想:你的就你的吧,只要妥协了就好。“可以!”十分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