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他,那契约就不能签了吗?惊讶之余,竟又有点惋惜。
佛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喂,风清颜,本公子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凌枫御迈着步子,很骚包地摇着扇子走近问风清颜。
“吓(he),我……”风清颜想:决不能让凌枫御知道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份,那样下场是什么,先不说他会狠辣地把你扔进地狱,也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完成不了师尊的任务,也就只能永远都回不了天界。
很快地恢复了一脸平常:“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说着摇了摇手,装作不在意,实则心里已经吓得抖死了,差点心肌梗塞,呼,她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免有点得意,这么处变不惊的优良品质,都得归功于平时师尊派给她的特殊任务,比如:前往千元禁地,破了这上古神阵,从古至今,只有四人能破了这阵法,即师尊、天界创始者、天天界统治者和麟使风清颜,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耸人听闻的任务,但风清颜都不折不扣地完成了。
心中对着长天哈哈大笑,啊哈哈哈……
佛曰:笑得真虚伪!
“哦,什么事情啊?”凌枫御一派悠闲,懒懒散散地靠着柱子摇着一把金边桃花扇,颇有兴趣地问。
偏头看着他,靠之,为毛自己这他么地担心害怕,他却很悠闲?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尼玛,忘了他就是天上那位。
很悲剧的风清颜只能苦逼地在心中默默地流泪了,濒临爆发的边缘,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人生何处不狗血?只是才触碰了一滴狗血而已,仅此而已。
“喂,凌枫御,你觉得我是女的么?”风清颜试探地问。
“这我怎么知道,莫不是想要我验身一下?”凌枫御颇有玩味地说。
操尼玛,风清颜硬生生地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嘴角不断抽了N下:“算了吧,就当我没说过。”
之后,默默地走远了,那背影,很孤寂……至少风清颜是这么想的。
凌枫御却随意地收了扇子,“啪”的一声,两只手握着扇子顶头,嘴角莫名地勾动了几下,笑得很——妖艳!让人看得几乎是窒息了,只是那眼里,一点,甚至是一丝笑意也看不见,尽管这样,并不影响极致的美,难怪那些大汉会‘晕倒’。
“呵,这个小东西,可是比那些人好玩多了,爷这些时日闲得很,不妨就陪你玩玩!”
眼看已经是晚上了,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的照耀下,覆上了一层朦胧美。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令人陶醉。
风清颜深感这饭已经是到人间以来吃过最好的一顿了,就很安静地,慢慢地享受着,而此时对面坐着一个很煞风景的——
“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地扒饭声,很显然的,是玄少渊那个二货妖孽睡了一天之后,肚子开始唱空城计而导成的,这货吃得只能用一个词形容了——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几百年没吃过饭了,整个头都快贴到碗里了,毫无半分优雅可言。
“额……少渊兄,你慢点吃。”风清颜已经无语了,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没人,好歹自己和凌枫御还在这坐着,有必要当成没人吗?而且他么的就这么饿吗?不就是中午没吃饭赶到这里来,少吃了一顿吗?需要这么——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么?
于是,风清颜边吃边看着玄少渊吃,不断地划下一根根黑线,一边两人吃得很优雅,一边,怎么说?应该是很急,就像是别人在外面欠了你二千万,而你又必须把饭吃完才能去找那人算账,所以,很急,看起来真得很急!
约着一刻钟过后,玄少渊吃完了,很“快”地擦擦嘴,而那两人还在“优雅”地吃着,玄少渊也不管那两人是否吃完,搁下碗筷就上楼去了,一句废话都没说,走得倒是不紧不慢,看不出他很“急”。
玄少渊回了屋子,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把门关得紧紧的,透过屋子里的烛光,风清颜隐约看见玄少渊坐在榻上,身体好像在一抖一抖的,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却不敢声张,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就只能给被人带来无边的灾难,所以一直忍着。
一楼——
风清颜很奇怪,玄少渊怎么了?刚刚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以为玄少渊只是坐在那里不动,故而没有多想,又接着吃。
这时,凌枫御突然张口说:“小东西,你刚才这么深情地盯着爷做什么?”
风清颜还没喝完的一口雨前龙井因为他的一句话“噗”地喷洒到凌枫御的衣服上,小东西?怎么感觉这个词很能影响人产生做女干犯禾斗的念想?呸呸呸,我可是个纯洁的人,有着纯洁的思想,绝对不能被人带坏了,哪怕对面坐着的不是人,也绝技不行,不行!
佛曰:坚持自己心中念想的人,一半能教人到达天堂,而另一半能使人无意间被推下地狱。
“咳咳咳,你什么时候,咳,看见我这么‘神情’的看着你?”风清颜喷出了茶后,很遗憾地有一部分茶已经在食管里,成功地被呛到了,导致暂时不能说话,说了也只能不停地咳,她用手捂着脖子,眼睛旁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像是很难过的样子,凌枫御好像有点尴尬,毕竟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赶紧上前站在风清颜旁边,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傻愣愣地站着。
“咳咳咳,凌枫御,你站着有什么用,赶紧帮我一把啊,咳咳!”风清颜忍着咳出血的冲动,断断续续的说。
“哦。”凌枫御领悟了之后上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风清颜的背,风清颜才感觉不再那么窒息了,因为剧烈的咳嗽,脑袋有点缺氧,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面对有些慌乱的凌枫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是怪他还是原谅他,本来是想说他两句的,没事语出惊人,害得她险些要咳得断气了,但也不算坐视不理,幸好帮了她一把,罢了,本麟使宽容大度,心胸宽广,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算是将功抵过了。
“你没事了吧,小东西?”凌枫御此刻又恢复一派放荡不羁的样子,笑笑盈盈地看着风清颜。
风清颜抹了一把眼泪,带着点责怪的语气:“现在是没事了,刚刚差点就可以见到我敬佩的如来佛了,我很想向他请教一下,怎么样才能轮回转世,被你一拍,又要等几十年才能去问了。”
看得出她是开玩笑的,凌枫御不以为然说:“原来你这么想转世,那我现在帮你一把怎么样?”
风清颜语塞,开什么玩笑,这人太逗了,决计地用六层内力就可以把自己打残了,绝对会终身瘫痪“那,咳咳,还是不要了,我愿意等几十年再去请教,几十年,很短的,没听过‘几十年如一日’吗,这‘几日’,我是等得起的。”
“哦,那我们就一起等几十年吧。”
风清颜不经意听得这一句,顿时怔了,这样一句类似承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竟无半分随便的味道,刹那间有些心动。咳咳咳,不行不行,本麟使不会这么轻易就付出一腔真心的,不行的!
凌枫御的这句话,很久之后,风清颜依旧记得清晰,还经常用这句话把凌枫御绑得死死的。
相悦楼外灯火辉煌,人流如潮。将军府里——
一位侍婢对刘盈琳说:“表小姐,少将军和那个风公子都出去这么久了,不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盈琳笑得一脸明艳:“不回来?放心,本小姐会让风公子回来了就没办法再离开,顺春,把这件事准备好,不得有半点差错,知道吗?”
“是,小姐,奴婢去准备了。”
顺春出去后,一脸忧心,“表小姐以前就算再喜欢少将军,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啊,风公子,您还是自求多福吧,奴婢只是按照主子的意愿来做事,请您千万不要责怪奴婢,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奴婢定会以死谢罪!”
过了一夜之后,三人都易了容,回府的路上,没有一人上前搭讪,所以回来的也特别快。风清颜却感到浑身不自在,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一丝阴谋在运量着。
------题外话------
阴谋,是什么,我正在运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