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厢房里,承武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承给司徒烈,“主子,这便是林子里的东西。”
在黑暗森林的时候,司徒烈就示意承武去查探赵林所说的地方,当时太多人在场也不好行动,承武做下标记,又返回再查。他不是不相信赵林他们,毕竟都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可是这次出行牵扯太多,承武熟知他的行事作风,办起事来他还是放心的。
司徒烈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灰烬,他用手捻了捻,又闻了闻。
“主子,现场正如赵林所说,对方没有留下过多线索,火焚之处有些脚印,尺寸小,应该是季小姐的。目前看来季小姐的确有嫌疑,只是不知道她在本案中是什么角色。”
“你闻闻。”司徒烈将纸包递给承武。
承武接过,细细地闻着,“很普通的草木灰……”感觉到主子的不悦,承武吸了口新鲜空气,凑得更近闻,“啊,还有淡淡的刺鼻的气味。”不仔细真心闻不出来啊,我有不是狗狗,看到主子缓和的脸色,承武心中默默泪。
“的确有股刺鼻的气味,昨夜在城门之上你也看到了,那冲天的蓝色火光竟在一盏茶的功夫灭了,这绝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我查看过柳政的尸体,乱刀砍死,连头颅被割下的地方竟也用了两刀,毫无章法,不做掩饰,的确是武功平平的暴徒所为。但是,将柳政人头钉在城门的这一箭却不简单,箭身、头颅被刺穿部位均有灼烧痕迹,箭羽焚烧成末,是火箭没错,可是为何用火箭?再有,箭身已入石五寸,按角度看,这箭应该是在五十丈之外射的。试想,那人在如此远的距离,将柳政的头颅抛起,并以精准的手法箭穿眉心,带着头颅飞向城门,深深钉在上面。”司徒烈淡淡地述说这一事实,来到窗前负手而立,“以我的实力,在同样的位置空射,也才只能入石3寸。”
承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主子的实力他可是知道的,五岁就跟着老将军上战场历练,七岁熟读兵法,十二岁开始领兵打仗,十三年来大大小小战役没有败过,被誉为战神。在四国中,啊不,在漠泽大陆上排前三绝对没有问题。大家都认为主子最厉害的是剑法和兵法,殊不知其实是箭术,主子自小便对射箭感兴趣,天赋惊人,但老将军告诫主子不可锋芒毕露,主子便从没有在外人前展示过箭术,除了苦练箭术外,还将长剑舞得出神入化。
现在出现了一个比主子还厉害的箭术高手,他怎能不惊讶。
“而且,这箭上焦灼的气味和这灰烬中的一样,仵作证实了这是硫磺的气味。”
“主子,这么说在黑暗森林里放火的和这射箭的是同一伙人或者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这场动乱的主谋。”司徒烈肯定的说,“在张家村集聚的反贼神志有些混乱,他们只用蛮力反抗攻击,不懂谋略,就像被人操纵一样。”
说起今天早上的擒贼,承武的心就拔凉拔凉的。那群人真是大大的反常啊,原本和主子谋划了一天是要生擒的,因为大部分都是城里的百姓,他们也不会伤及无辜。面对这些不入流的反贼团伙,从军营里调来的这一对人马以一敌十也不会有问题,可是那些人一个劲反抗也不吭声,最后一个个自尽了。骑队里的士兵在战场上杀敌可是英勇无比,可是这次面对的有不少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在黑暗森林里引开赵林的黑衣人不知是哪一方的人,他被赵林所伤,武功不高,似乎只想让季天瑜离开。关于季天瑜,你查到什么?”
“季天瑜是季南天的亲生女儿,天生呆傻,今年19未嫁。季南天去年入京时,将季夫人和季天瑜安置在城西的一个破院。其实她们母女挺惨的,被认为是扫把星,一直相依为命。”承武将收集的资料交给司徒烈,“按您的吩咐,已派了个人去守着了。”
“他们住一起共有四人?今天只见了三人,还有个护卫叫乐安?”
“是,那个护卫是季天瑜小时候捡回来的乞丐,后来就一直跟着。”承武灵光一闪,“啊,主子,莫不是林子里的黑衣人就是那个护卫!”
“八九不离十。”司徒烈肯定了承武的推测。
“这么说来,如果幕后的那人不主动出现,我们很难抓住他。”
“还记得那日在金銮殿上,季南天请愿到天落平反,他一路高升急于立功,怎么说天落也是他的家乡,他对天落情况较熟,他过来也再好不过。可皇上却说有其他任务交给他,派我前来,几位尚书怎么劝阻也改不了皇上的心意。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司徒烈调侃道,笑容不达眼底。
“主子,这事怪得很,是否通知承允再派些人手过来。”承武所说的是司徒家训练的近卫,他也感觉到凝重。
“嗯,飞鸽传书让承允带几人到靖乡候着,低调行事。”靖乡位于京城和天落之间,也是也个重要的城市,“这几日便把事给结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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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后宅,柳氏母女也在谋划着。
“娘,我这可怎么办,司徒将军都没看我,是不是妆太素了。”柳媚儿拿着小镜子左看右看。
“你个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给我想想正经事。”香茹戳着柳媚儿的脑袋,很铁不成钢地说。
“这不就是正经事吗,等我成了将军夫人,万事迎刃而解。”
“这倒也是,不过你说我们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破事。”香茹叹了口气,等新的知府上任,她就不是知府夫人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就算她收了些值钱的东西也不能坐吃山空啊,可把她愁死了。
柳媚儿看着香茹愁眉苦脸的样,翻了翻白眼,“娘,您可别愁啊,等下把我的好运都愁没了。爹死得是冤,可爹把司徒将军给带来了,不然说不定我一辈子都见不着他,我可得好好把握机会。眼光要放远,说不定我们就要到京城去了,那儿可繁荣多了呢。”柳媚儿说完继续挑选合适的配饰。
“这倒也是,可今天司徒将军看得最多的就是那个贱丫头。”香茹也想开了,不过想到季家母女又恨得牙痒痒。
“哼,一个傻子也配和我争,明天我就让她身败名裂。”柳媚儿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笑得愈加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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