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片宁静。都被尤琪曾经的经历唏嘘不已。
停了好一会,白浩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道:“大哥这么多年受的苦,确实是尤琪导致的,我也没办法弥补,可是,因为这个让我放弃她,我做不到,不管你们能不能接受她,我都是要娶她的,而且,也只会娶她。至于我在白氏的股份,我会全部转给大哥,算是我替尤琪做的补偿。因为除了这个,我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对不起了,大哥,大嫂。”
这个结果,又震了大家一跳,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股份的事情。
白老父子离世前,股份是分成了三份,大儿子摆明了要继承白氏,所以留给他的最多,40,,白夫人和白浩然各30,,其他的固定资产和一些动产,也大致均分一下,基本上,白氏的股份是遗产中,占的份额最大。
白卓然一听,沉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家人怎么能说这种生分的话,昨天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大嫂有些冲动,今天你一说,大家也都了解了,我受伤这件事,虽说是尤琪引起的,但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我现在也恢复在即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你也不许再说股份什么的话。”
柳凌云这会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个味道。她没听尤琪的经历之前,挺怨恨她的,可刚才一听,正如浩然所说,成年人遇到这事,恐怕都得疯,更何况一个孩子,而且,看起来,她受的打击也很大,听得她心里也不好受。
自她嫁进来,一家人和睦融洽,小叔子虽不常见,可对她这个嫂子,一直是礼貌亲切,这几年他们夫妻没在可颐身边,多亏他这个小叔陪伴照料,心里也一直感激不已,谁成想,今个都说到白氏的股份上去了,这是想把这个家拆散么?这让她有点自责。
“浩然,昨个不知道尤琪原来经历了那些事,可能有些失控,大嫂也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你也别介意,就像你哥说的,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爸爸留给你的股份,为这事说转让,爸爸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的。以后别说这话了,否则嫂子会以为你是在怪我呢。”
白夫人刚才听浩然说转股份,心还慌了一下。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疼大儿子受得苦,可如果小儿子转让了股份,看着他过得不宽裕,她又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这会听卓然和凌云都表了态,这才放下心来,一家人嘛,怎么能说得那么生分,说得跟谋夺财产一样,那不是有福人家干的事。一家人,和和美美,在她眼里,才是最大的福气。
她不方便表什么态,看着卓然,特别是凌云,将这件事揭过去了,她心里也放心下来。
听着这事,她不由的又心疼上尤琪,都不知道那孩子,原来吃过这么多苦,这得多糟心呀,光听着都堵心得厉害。
不由的问:“那尤琪的爸爸是不是还健在?在哪呀?”
白浩然一想起那人,尤琪所有的苦痛,均是由他引起,不由恨声道:“不知道,尤琪自从跟裴长老到这来,再没提过这个父亲,你还记得她来咱家说的吧,她父母都不在了,可能在她心里,就当那个爸爸不在了。”
白夫人一生顺遂,光听听都觉得这男人混蛋透顶,虽说是尤琪的亲生父亲,可做出那样禽兽的事情,累及自己的老婆惨死,女儿差点也疯掉,这种人,即使是亲家,她也不想结识。
“唉,那就当他不在了吧,尤琪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解开心里的疙瘩,白夫人不由的就关心起那孩子,昨天在墓地,可是看着孩子的样子很不好,再次揭开这些伤疤,能好到哪里去?
“昨天回去又像刚出事那样,不吃不喝不睡,做什么,说什么都没反应。后来,总算有点反应了。今早才把她送回学校,让孩子们看着呢。”白浩然担忧不已的说。
“作孽呀,那孩子到底还要受多少苦才够呀,你今天不要上班了,去陪陪她,告诉她家人都没怪她,要是可以的话,晚上带她来吃个饭,让她安心下来。”白夫人也开始担心孩子的状况,想快点消除不安因素。
白浩然这会才放下心来,看来说出真相真的让家人放过了那些怨恨,他知道他的家人,都是善良的人,怨恨也是因为伤害了家人,并不是针对尤琪本身。这结果,让他欣慰。
劝服了家人,还得去哄好丫头,否则,她还是不会跟自己结婚,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事。
白浩然没有急着回去,换衣服的空档,接了特助的电话,还是回公司了一趟,如果他知道,因此错过了什么,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错失。
等他处理好公司的突发事件,赶到学校时,大门是虚掩着的,里里外外没找到他的小丫头。
他有些慌了,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自从昨天开始,她太乖了,乖过了头,要她时就是如此,知道她是那么保守的人,却在昨天那么绝决的将自己交给他,醒来时还是如此,没有哭闹,仿佛那一切痛苦都不曾发生似的。
此刻再转头想想,白浩然才感觉出来不对劲。
没找到人,连孩子们都不见了,这让他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是她醒了以后带孩子们出去了。
白浩然抱着忐忑的心,走进了教堂,如果尤琪做了决定,能知道她决定的,一定是裴长老。
裴长老料到他会来找自己,正坐在祷告室里等他。
不等他问,直接说了答案。
“小琪走了。”
白浩然被这一句话,震得愣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