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上前,对着介老一躬身,鞠了个深躬,可颐脆生生的说,“爷爷好!”介老瞧着这两孩子,小模样生得漂亮,看着也机灵,就是男孩有些怯场,紧张的汗得淌下来了。
点点头,慈爱的说:“好孩子,起来坐吧。”又扫了白浩然他们一眼,手一指,“坐吧。”白浩然他们坐下,“介老,这就是那两个孩子,可颐和小由,那个女孩是小由的老师,她会把我们的话,转述给孩子。”介子谦点点头。
小由得到白浩然的示意,把手里的盒子放到介子谦面前的茶几上,打开盒子。介子谦把作品拿了出来,正面,反而上上下下的都看了一遍。刚才段迟跟他说了,这孩子从小生活在基督教会里。
看完,他放下作品,看向小由:“为什么会选做这个。”尤琪站在他旁边,把介老的话翻译给他,小由涨红着脸,紧张得连汗都不敢擦一下,尤琪告诉他,不要紧张,按自己心里想的说就行,还对他微笑着,帮他擦了擦汗。
小由告诉大家,上帝在他眼里,不是虚影,上帝无时无刻不在他心里,安慰他,也指导着他,他觉得上帝就住在他的心里,每天都会跟他说话,是他最熟悉、最依靠的,永远不会背叛他,所以就想做这个。
介子谦听了,没表态。沉吟了一下,问白浩然,“以后上课,他听不到,也表达不出来怎么办?”白浩然一喜,这是同意了呀!指着尤琪,笑着说:“他有手语老师,上课的时候她也会过来,就像今天这样,她会把双方的意思都翻译的。”
介子谦看了尤琪一眼,笑着说:“哟,这还得有个翻译,你的作用很重要啊。”先前介老一直板着脸,看着很严肃的样子,都有点紧张,见他说了句笑话,就都笑了起来。
尤琪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把将小由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小由的背后,偷偷擦去滑落的眼泪。
小由已经从众人的反应里,看出大师算是同意收了自己做弟子了。小由伏在尤琪的怀里,手搂着尤琪的胳膊,无声的哭了。
白浩然看着尤琪,心里安慰又心酸。安慰是小由总算拜师成功了,想要成功,以后要靠他自己努力才行。心酸的是,这丫头怎么对这些孩子这么上心,拜师成功就把她招哭了?什么时候她遇到悲喜,能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向他发泄所有的情绪,而不是偷偷的自己抹眼泪。
一边的段迟这阵子,没干别的,就剩下琢磨白浩然的反常了。他就想弄明白这小子抽哪门子疯。从他们一进门,一直到刚才看到白浩然看对面那女孩心疼的眼神,他算清楚了,敢情这小子是春心萌动,想追人家老师,这才憋死了劲想帮这个小男孩呀。
唉哟喂,瞧瞧我们风流倜tang,自谓视女人为无物的白二少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神,闪瞎我的桃花眼。心疼你就上去抱着人家呗,干在那坐着又不敢动手算怎么个意思?这是还没拿下的感脚?
要不,怎么说是损友,段迟看白二少在那各种挠心的难受,他爽了。白少也有任人虐他千百遍呀,他还待人如初恋的时候呀,怎么看得他特么的心花怒放。
这忙,没白帮,这姑娘,绝壁要认识,而且关系还要瓷实。
可颐欢腾了,挤到小由跟前,把小由哥哥拉到介子谦跟前,两人一躬身,可颐代两人说道:“见过师父。”介子谦抬手摸摸两个人的头,“好好好,本想着不再收弟子了,没想到段迟这孩子还是塞过来两毛头小娃,机缘呀,罢了,这两个娃娃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了。”说完呵呵呵的笑。
众人不由心惊,第一个徒弟与最后一个徒弟,往往是倾尽师父心血最多的,就跟家里的孩子一般,第一个是期待,最小的是疼爱,看来,这两个孩子,真就得了介老的喜欢。
介子谦喜欢这两孩子没错。对小由,介老是同情他的身世,同时这个孩子,确实天赋极好,最重要的是,从他的作品里,能看他虽生活在底层,被父母抛弃,可他心里并不曾怨恨,也不曾放弃,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人品高艺品才能高,假以时日,成就自不非凡,可颐这孩子,灵动聪明,看不出她的天资,但胜在乖巧伶俐,两孩子站一起,金童玉女。以为儿女们不在自己身边,自己的老年生活会寂寞,有他们陪着,是不是就没那么寂寞了。
拜师成功,第一天也没安排,只是大人们在一起商量以后怎么安排学习。
可颐平时要上学,没办法经常过来,就决定周六上午改成在介老这上泥塑课,反正也没人要求她成为泥塑家,就当是练练手,活动活动脑子。小由聋哑学校的课程很轻松,他不需要考初中,现在的学习也基本上是日常训练,所以他的时间相对来说,更容易调整,就约好周二、周四,周六上午上课,下午到老师这来学习。
商定好一切,一行人告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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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伤心滴…你们让我伤心,我就让白二少伤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