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侍者,白浩然对尤琪说:“今天先尝尝这里的特色菜。”尤琪点头。两人一时没什么话说,白浩然无奈了,以往的经验,跟女人在一起,总嫌她们像麻雀一样,很吵,很能说,眼前这位,你不跟她说话,她能闷上半天都不会觉得不自在。只能由他找话说“这次给他们找的老师叫介子谦,原来一直在天津,现在退回来了,不怎么收弟子了,这次机会很难得,带回来的资料,让小由好好悟一下,大师让带上作品去见他,你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停了一下,他又说:“小由听不到大师说什么,就算以后要跟大师学,他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尤琪一直沉浸在激动中,这才想起来,听不到,说不出,是小由一个最大的困难,想了想:“上课的时候我会跟着他去,老师说的我可以翻译给他听,太专业的词我可以先写下来,回去后再和小由学习一遍,这样的机会,我们绝不能放过,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小由学习下去。”认真而坚持的神色,让白浩然觉得,什么困难,也阻挡不了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
他点头,有点心疼:“说是这样,真正做起来,恐怕会很辛苦。”“小由不会怕苦的,有这样的机会,他会拿命来珍惜的。您放心好了。”傻sha瓜,我是担心他吗?我是担心你好不好。白浩然心里回了这么一句,什么也没说。
菜继续上来,两个人开始吃起来。看着她吃,白浩然忍不住,把菜里的精华拣给她,一个劲让她尝。尤琪不自在了:他不是一直都很冷淡的吗?平时连话都是不太跟他们搭理,怎么一下子,连给别人拣菜的事都做出来?但她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把拣的菜都吃了,这可把白浩然高兴坏了,兴趣更高了。一会功夫,尤琪眼前的小碟堆成一小山包。
“白先生您太客气了,你也快用餐吧,我看您都没怎么吃,这让我怎么好意思。”白浩然看确实有点多了,不自然的笑笑,说:“那你多吃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能不能不叫我白先生,我都叫你尤琪,你可以用叫我名字,要不你叫我白大哥好了。”
尤琪惊了一下,白大哥?他今天不会吃错药了吧,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尴尬的笑笑:“叫名字太不礼貌了,我觉得叫白先生很好,这让您觉得不方便吗?”白浩然恨得牙痒,连个称呼,都不肯示表示亲近是吧,想叫就叫吧。
用完餐,尤琪以为他们就会离开,没想到,他会着没离开的意思,还兴致不错的又叫侍者加了两份甜品,这是还要坐下去的节奏?白氏有这么闲吗?看他平时都很忙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浩然故意将手术费的事放在餐后说,就怕她有什么抗拒,坏了用餐的气氛,“可颐比赛那天,回去的时候跟我妈提出,想帮帮叶叶,让她去做手术,我妈也很支持,我这边可以联系到好的医生和医院,可以为叶叶尽快安排手术。”
今天是什么日子,白浩然说的事一件比一件让尤琪惊讶,他是要扮演上帝吗?一中午的时间,两件大事,都被他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可她并没有立即答应。小由的事让她欣喜,虽说找老师欠了人家的人情,可说起来,也要小由有天份,将来学成也都要靠小由自己的努力。叶叶手术费的事,医院、医生、手术费,这个人情就欠大发了。关键是可颐与小由他们的交往,一直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好容易小由他们不再在可颐面前自卑,觉得她的友谊是种施舍,而是把她当成他们当中最重要的一员那么平等的相处,她看着小由他们渐渐有了自信,不再向以往那样自卑,不敢与人相处,可如果平白接受了这么一大笔钱,这种平等和自信,还会在吗?
看着她并没有欢欣的答应,白浩然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尤琪就把心底的顾虑说了出来,也算是解释为什么没答应。白浩然听了,觉得她的顾虑不无道理,这些孩子心地善良,可也比平常的孩子更敏感,如果他们觉得自己在可颐面前处处需要的她的帮助,他们成为别人的拖累,被施舍的对象,可能以后的相处,再不会像从前那么纯粹,这也不是他们帮助孩子们的初衷。于是,他说:“那我们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最好能想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再说现在的天太热了,进行这样的大手术,恐怕术后恢复也成问题,等天稍凉一些,再进行好了。”
尤琪很感ji他这样通情达理,并没有把她当成不识好歹的人。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微笑着点头。
走出餐厅,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炙热的太阳把水泥地蒸腾出一股股热浪,步行一会,就热出一身汗。白浩然坚持要把尤琪送回去,这么热的天,有他在的情况下,怎么会让自己心动的女孩挤公交回去,再说了,天这么热,虽然她穿得严实,短袖长裤,可她长得那么招人,再遇到过什么色狼他不就亏了。
(你亏什么亏,人家又不是你的谁,嘁)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白浩然已经自动把她纳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尤琪不好太坚持,只好坐上他的车,两人一同回到学校,在巷口放下尤琪,白浩然又赶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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