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文和亚瑟神色复杂的对视了一眼，对彼此点点头，达成了约定。
不可以告诉她，能瞒多就是多久。
站在圆桌旁边的耶鲁对女仆比了个手势，等女仆出去了之后，他在关门的时候悄悄呼出一口长气，僵硬的嘴角一点点勾起来，等他转回身面对顾安颜的时候。
依旧是那个她记忆力淡笑着的哑巴少年，温暖，安心。
‘顾小姐，你想喝什么汤？一会我去准备材料。’
顾安颜一边往嘴里塞着沙拉，一边对耶鲁挥挥手示意他坐下，“耶鲁，你先吃饭啦，煲汤的事情不着急的！”
“耶鲁，坐下吧。”亚瑟拽了耶鲁一把，让他一块坐下吃饭。
其实，除了担心顾安颜，耶鲁也是他现在要担心的，自从耶鲁从父亲那里回来之后，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他总觉得，耶鲁现在有事情瞒着他。
“不是饿了，怎么净吃沙拉？”尔文见顾安颜对主食视若无睹，一个劲儿的吃生菜沙拉和水果沙拉，不禁奇怪地问道。
“啊？”顾安颜闻言看看眼前的食物，当视线触及到那些除了肉就是肉的主食之后，立刻把盘子推得远远的，难受的说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我一看到就觉得胃里不舒服！”
“嗯，那就先吃点沙拉开开胃吧。”听到她这么说，亚瑟的心里咯噔一下，某个想法在他心底缓缓升起。
按时间算的话……
入夜，顾安颜如愿喝到了耶鲁煲的汤，美味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掉，心满意足的吃货吃饱喝足便早早爬回四柱床上睡觉。
一墙之隔的另一房间里——
亚瑟，尔文，耶鲁，乔凡娜。
四个人围坐在书房的茶几边上，气氛凝重。
“那支药剂里，除了致幻剂，还有什么？”亚瑟率先打破沉默，幽暗的绿眸如无底深潭，平静无波，却让人觉得危险之极。
“致幻剂只是占比例最大的成分，”乔凡娜咬着唇犹豫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实际上，那是给家族里研究出来，做药物逼供的时候用的特殊药剂。”
“什么意思？”尔文霍然抬头看向乔凡娜，药物逼供？
这四个字让他有种不寒而立的感觉，常在浸淫在黑手党世界之中，他当然清楚，在对待叛徒和间谍的时候，逼供的手段早就不仅仅是以前的武力和酷刑，还有了新型药物的假如。
如今，那些让多少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和间谍都无法承受的药物，被注射进了颜颜的身体里……
“除了致幻剂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吐真剂，这就是为什么顾小姐在昏迷的时候，会不停地呓语和回忆，另外，还有一部分，是我以前的研究所成员做出来的特殊成分。”
“一次说完吧。”亚瑟见乔凡娜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最后这个特殊成分，才是最严重的地方。
“如果不及时服用对应药物，会在一个月之内，导致被注射者精神崩溃。”
“嘡啷！”尔文一直拿在手里转动的金笔直直的坠落到石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你现在能找到那种对应药物吗？”亚瑟嘴上这么问，但是心里也已明白，如果能找到，乔凡娜又何必一直通过给顾安颜输精神镇定药物等她苏醒过来？
“那个研究员因为泄露研究所的机密文件，被我父亲处理掉了。”
乔凡娜的一句话，直接就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刻跌倒谷底。
没有解药就会在一个月内导致顾安颜精神崩溃，可是，知道药物配方的人，又已经不在人世。
就像是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面前是豺狼虎豹，身后是万丈深渊。
他们要怎么办？
一墙之隔，刚刚睡去的人，该怎么办？
“那种药的临床症状是什么？”亚瑟艰涩着声音开口，清朗的嗓音，这会好似经过了砂纸打磨一般沙哑无比。
“一开始只是不停做恶梦，再过一周左右，就会在醒着的时候也出现幻觉，两周左右，就会……”乔凡娜眨了眨眼，把泪水驱逐走，继续说道：“两周左右之后，可能会出现病人莫名情绪激动，哭闹，对某些特定事物特别恐惧的状况。”
“如果，被注射的人，本来就常常做恶梦呢？”亚瑟闭着眼，任由身体砸进身后的沙发里，哑着声音问道。
“那样的话，我说的那些症状，就会更加提前。”
“最短要多长时间，你才能找到正确的药物配方？”一直未再说话的尔文开口发问，疲惫的像刚打完一场仗。
“二十天。”
“一般的崩溃期是多久？”
这一次乔凡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答道：“22天。”
亚瑟猛然睁开眼，一双绿眸亮的仿佛深夜里徘徊在森林中的猛兽，他猛地一脚踹倒身前的圆桌，桌子上的杯盘喀嚓喀嚓的碎了一地。
坐在对面的尔文和耶鲁还好反应快，才没有被误伤。
“你要干嘛？想现在把颜颜吵醒让她知道真相吗？！”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的尔文，咬着牙揪着亚瑟的衣领，压低了声音质问。那双如水的蓝眸透出一层接近发狂的隐隐的红。
亚瑟的双肩因为反复的深呼吸而快速起伏，半响后，喑哑的声音稍微恢复了一些。
“最长的崩溃期是多久？”
“31天。”
“我们还有29天。”亚瑟抬头，幽深的绿眸看向对面的尔文。
可尔文却因为视线不佳的缘故，没有发现亚瑟眼中的那抹决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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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医学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算我抽风。噗……
话说。安颜的精神状况其实一直处在比较紧绷的状态。再加上这种药剂……
好吧。我真的是亲妈。安安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