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右手,食指与无名指慢慢移开面对的那根树枝,“无采兄,话说今天是初一嘛,听说国师初一不能沾荤腥所以食盒里的东西都是萝卜做的,你别被这食物的外表所蒙蔽啊。”
听到她这话,圣诞公公眼睛睁得老大,丫头,你以为这里大伙都是瞎子啊,萝卜做的食物亏你能掰出口,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兔子不成,眼里的东西都成萝卜了。
夏无采仍是冷冰冰的表情,倒是他怀里的鸽子咕噜咕噜的叫着,仔细看去那鸽子眼里似乎还泛着泪花,呀呵!见到同胞被烤成菜肴伤心了。
江六月看着那鸽子转过头去的委屈表情,认真的检讨起来,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伤鸽子的心,实在是御膳房的烤乳鸽太正宗了,不会吃就对不住鸽子。她扬起认真的笑意,“无采兄,若无其它事我与国师到一旁用斋膳了喔。”
听到她还在大刺刺的胡言乱语,圣诞公公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六月,你这娃咋那么调皮呢,万一我这冰雕儿子发起脾气来,把你冻成冰雕放在门口展览上一两个月,到时你就会尝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夏无采冰冷的说道:“皇后,你好像惹得我的鸽儿不高兴了,你说如何是好呢?”
江六月扁扁嘴不服气的回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它不高兴可不关我的事。”看到一旁圣诞公公又气又是跺脚的样子,咦,她说错了,再看到夏无采手上的那青烟剑好像飞得有些乱,哇,爱护小命,人人有责。她立马改口,“嘿嘿,无采兄,要不,我给你的鸽子道歉?”
她是行动一派的人,说做就做,直接向那只鸽子谄媚的笑道:“鸽子啊鸽子,今天有些不好意思,出宫时就见御膳房还有这东西,急急忙忙就带出来了,你也别气哈,下次我出宫一定带别的东西,像烤茄子,烤乳猪,烤萝卜等等之类的,保证让人眉开眼笑。”
江六月也不看那鸽子的反应,转身直接拉了圣诞公公跑人罗。呼呼,还好那夏无采没追来,不过在走廊的转角处她瞥见夏无采好像扬起嘴角,哇!老兄,你笑起来让人心底发毛,头皮发麻啊。
圣诞公公还真是会选地方,直接拉着江六月上了藏书阁的最顶层,风景处处都很好呢。宫里的御厨就是好啊,还配菜都是一流,乳鸽肉卷着青菜叶吃,真是美味得很呢。
圣诞公公吃饱喝足了,满脸油光的倒向一旁的躺椅,“六月啊,托你的福,今天终于能饱餐一顿。”
切,说得他好像天天缺粮似的,江六月靠着身后的椅子,眯起眼睨了圣诞公公一眼,咦?不对,她不是说来国师府上混饭吃的么,怎么反倒成了请客的人,不行,得捞回来。
江六月心里打着小九九,哎呀,差一点忘记问些八卦了,“米老头,问你个事。”
圣诞公公半眯着眼,摸了摸吃得有些发胀的肚子,“有话就直说,那么客气做啥。”
她听到这话,立马拿出那个玉佩递过去,“这东西你知道么?”
圣诞公公本是不经意的接过手来,一看,立刻坐正身子,严肃的看着江六月,“这东西你拿来的?”
哇,这么严肃做什么,怪吓人的,江六月嘿嘿的笑着答道:“有海里时,救的一个人,身上挂着这东西,还是采尼拿来给我呢。”
圣诞公公连躺椅都不坐了,又坐回刚刚的椅子,“六月,这可是十四王爷的玉佩啊。”
“对呀,陛下也是那么说的。”
国师有些急切的拉着江六月的手,“陛下还说了什么?”
见他难得认真的表情,她更是好奇起来,眨着眼睛答道:“没说什么了,我想问下去被他转移话题。”江六月凑上前有些神秘指了指那玉佩问道:“这里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咧?”
“嗯。”国师点了点头,“这玉佩的光泽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采尼说这玉佩好像沾有龙印的味道。”
“这就说得通了。”圣诞公公一脸的恍然大悟。
见到他那么难得的表情,江六月有些八卦的问道:“这十四王爷当初好像是自愿被封个靖王到西域去的,为什么咧?”
圣诞公公叹了一声气,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当年先皇有意传位天十四王爷的,朝廷中的呼声也很高,只是后来不知被太后用了什么手段,十四王爷才离开京都到西域去当个闲散靖王的。”
“哇,太后那么厉害?”
圣诞公公呵呵的笑起来,“以其说太后厉害,到不如说司徒修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最大的劲敌逼到那种荒凉之地。”
江六月这时才想起来,怪不得司徒修这些年一直在整顿朝制,原来也是顺便把靖王的人马一并清理掉啊。可是,还是有些说不通,“那这玉佩上的龙印的味道怎么来的?”
“这我哪知道,改天见到靖王爷问问他呗。”
“改天?什么时候?”
“太后今年过六十大寿,你就见到了呗。”
“真的?”
“当然了……”
日头渐渐西落,可书房的顶楼细细碎碎,嘻嘻哈哈的声音却是不断的传来,直到影月西挂,顶楼上的声音才渐渐消了下去。有侍女走上楼去想收拾,却被二楼挑灯夜读的夏无采制止。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直接射到江六月的脸上,她才幽幽的转醒,呃,好像昨天她喝了些酒,在椅子上睡着了。难怪身子有些酸痛,正想站起来,就听到急急脚步声传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宫里出大事了。”
江六月拿起桌上的茶水漱口,“小漠,有什么事也得等我洗把脸再说吧。”
“可是,宫里真出大事了,太后说要出家,已经向寒山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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