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枕与国师走进亭子中,坐到一旁石凳上,应枕悠闲自在的摇着扇子,“这次打赌,算我输了.”
圣诞公公一脸的和气上前拍了拍江六月的肩膀,“几天不见,你的智慧真是越发长进了.”
江六月拍掉他的手,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举手往路正西的额头上狠狠的一弹,“你这小样,还敢拿我来打赌了.拿来.”
路正西揉了揉被弹的额头,装傻道:“拿什么?”
“你不是和应枕打赌么,奖品一人一半.”
“哪有什么奖品,不过是这根竹笛罢了.难道你还想要去一半?”路正西拿出身后的笛子在江六月面前晃了晃,“你若拿去一半,我还怎么吹.”
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小样,下次注意点,不许再赌博.”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嘛.”国师见不惯某个小孩委屈的表情,出面圆场,“对了,今晚有个接风宴,六月,你一定要出席才是.”
“出席,那你们几个不是也还忤在这儿么?”
“我们是来通知你的.”路正西指了指别一头走廊上的人,江六月转头一看,不由得在心底哀嚎,侍女手中拿着的衣服,首饰,凤冠,晃得她有些恍惚.这身行装,她已经很久没穿过了.
江六月吞了吞口水,“喂,搞那么大的排场,让我也跟着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些在暗处的人很容易针对我的.而且我可是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呀.”
“娘娘不是有珍珠弓么,自保用那个,足够了.”
江六月脸上一黑,有些气闷道:“你们难道不觉得陛下这样做太过分了么,他自己危险就算了,还拉我趟这混水.”
“不觉得.”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你们……”江六月无力的挨着栏杆,无奈的想着,我以前一定是太调皮,一定是这样,然后才会被罚到这里来.
国师笑着走上前又拍拍她的肩膀,“六月,去换身衣裳,宴席上见罗.”
江六月撅着嘴,动都没有动半分,她现在都大老远都可以闻到那宴席上的危险气息了,不想去!
“没事的,有我们在,保证你安全.”路正西也笑眯眯的瞅着她,顺便把她往房里拉去,嗯,得快点着好装,不然宴会要开始了.
江六月不甘心的被拉起来,低咕道:“就是有你们在我才更不安全.”
“皇后娘娘,宴席上你会见到熟人.”一直没有开口的应枕顺势加了一句.
“见谁?”
“你姐夫.”
吓!江六月愣着没法动了,她的五个姐姐不是嫁得远远的吗,怎么会有姐夫出现在这里,“丞相,你没有骗人?”
“他当然没有骗你.”路正西急着把她往房里推,呯的一声把门关上,“换好衣服,我带你去.”
江六月还在找不着思考的方向,任由侍女们着上衣袍,良久,终于搞好.路正西拍了拍手,“好了,出发.”
“喂,别走那么快,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呢?”江六月甩开路正西的手,定定的站在回廊上.
“要问快点,宴席开始了.”
“一会见到的是我的哪个姐夫?”江六月伸出了一只手掌,“我有五个姐夫啊!”
“听说是你的大姐夫,伊泉.”路正西上前拉着她的手,脚步回快.
江六月仍是加紧时间问:“听名字挺有来头的样子.”
“天下织锦,源于伊家,你说来头还能小么!”路正西有些好笑的回答,压低音量说道:“嗨,我说你这个皇后虽是假的,可也太不称职了吧,这点功课都没有做好?”
“我爹说姐姐们都嫁很远,而我也没有打算要见姐夫们,所以一直都没有问过这些事啊.”
路正西嘿嘿的笑着,再往前走了许久,“到了.”江六月抬脚就想往里走去,被她拦下,“你等等,我先看看.”
只见路正西熟门熟路的捅破一些窗纸,往里看了看,转过头冲江六月笑道:“陛下左边的位置上,第一个就是你大姐夫.”
“嗯,知道.”
路正西朝一旁通报的人点了点头,那人那扯开嗓子喊:“皇后娘娘到-----”
里边响起了很洪亮的行礼之声,江六月调整姿势,昂首向里边走去,在外边做些样子她还是会的.直到走至司徒修身旁,她才端庄的开口,“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司徒修看着身旁坐着的人,微微倾过身在她耳边说道:“六月,还是这身衣裳适合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装得多难受.”
“呵呵.”司徒修举起酒杯,朝向众人,慢声道:“众卿不必居礼.”
“谢陛下.”众人看到司徒修心情不错,几杯酒下肚都渐渐放松起来,一时间,谈笑声与乐声交织,汇成一幅君臣融洽的画面.
江六月虽是觉得宴席中有些吵,可是找不到理由离开,悄悄向左边瞄了一眼,哇!细眉如柳,薄唇如月,最有看头的是那双蓝色的眼睛,似海洋.再看他全身衣装,上等的南地织锦,整一看去,富贵逼人啊!综上所见,这个姐夫,很不简单!
观视宴间,见大伙都在交谈甚欢,江六月一手挡着嘴向左边小声喊道:“姐夫,姐夫.”
那人耳力也挺好,薄薄的唇微微弯起来,“六月.”
江六月兴奋的在心里比了个“耶”的手势,看来这个姐夫可能帮上她的忙,嘻!其实有姐夫也挺好!她小心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纸条,低头思考着怎么把纸条扔过去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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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官:闺女啊,宴会中丟纸条?搞小动作是不对滴,8过,扔票票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