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哇哈哈哈!”
大凰朝都城桐安葛家别庄某树下,邱枫抱着肚子不停地笑着。树下的石桌边上,宫潋黑着脸,心情欠佳地一杯一杯喝着酒。
“邱枫你就少笑些吧,没看见小潋心情已经够差了么?”坐在宫潋身边的葛石兰皱着眉剜了邱枫一眼,用精白的玉箸夹了一筷子雪玉笋片放进宫潋碗里,这才语气轻柔地对宫潋劝道,“小潋,多吃些菜吧,别总是灌酒,伤胃。”
“哇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停不下来,”邱枫扶着树干,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是不知道哇,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敢和宫老大那么说话……”
“女人?”葛石兰柳眉一皱,狐疑地看了一眼仍旧借酒消愁的宫潋,他不开心,难道不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竟然是什么女人?
“对啊,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敢说宫老大用媚术迷惑她!哇哈哇哈哈哈!宫老大竟然也有今天……我给你学学啊……”
邱枫抹了把眼泪,随即嗓子一捏,胸口一挺,学起了墨卿珵的样子:“以媚术惑人,继而杀之,卿珵不服……”
葛石兰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宫潋会媚术是不假,可他何曾真的对女人用过媚术?只怕邱枫又在瞎诌了。
“当时我就想啊,这女人可真大胆,竟然敢对宫老大说出这样的话。谁知,竟然还有更大胆的,她竟然说:‘爱美则趋之若鹜,但卿珵亦知需趋之有度。方才公子未用媚术之前,可见卿珵半点不敬?卿珵不敢说卿珵没有错,但公子亦有错。公子不该用媚术迷了卿珵心性……’”
葛石兰心中惊诧,果真有这等女子?对着宫潋也不动心?她不信。扭头一看宫潋面色更加不善,忙向邱枫使眼色:
“邱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