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你的狗爪！”
墨卿珵躲开春梅的手，兀自用力将衣裙扯开一条，疼得她“嘶”地一声皱起了眉头，鲜血更甚了。如今她已经毁容，还假惺惺地怕她身上再留疤做什么？
手嘴并用，终于将伤口包扎好，抬头却见墨庭钰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墨卿珵冷笑：
“墨大人，您不是有什么药要我喝么？”
“你刚唤我什么？”墨庭钰声音顿时拔高。她的宝贝女儿，竟然喊她墨大人？
“哦，不对，是司徒，司徒大人，若您还有什么药要给小女子喝，即刻差人送来，小女子照喝不误。若没有，还请司徒大人移驾，小女子乏了，想休息了。”
墨卿珵整理好衣裙，这才抬眸淡淡地看向墨庭钰。
“墨卿珵！你这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和你爹说话的吗？”墨庭钰顿时气极，从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墨卿珵哪里去了？
“我爹？”墨卿珵忽然觉得讽刺，“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竟有这么一个好爹……”
“你什么意思？”看着墨卿珵眼里的恨，墨庭钰心头一跳。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墨卿珵真不愿意相信许姨娘用腹语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我问你，我娘究竟是谁？”
十三年了，如果不是许姨娘告诉，她就一直蒙在鼓里！
“许姨娘和我娘同时临盆，许姨娘生了个死胎，蔡氏将我和她交换，被我娘发现，蔡氏就威胁我娘，如果不喝下毒酒，就杀了我……”
“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些事情从墨卿珵嘴里说出来，墨庭钰不得不震惊。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墨卿珵还尚在襁褓，除非……除非许姨娘真的都告诉墨卿珵了，只不知她到底保留了多少，措辞如何……
“你果然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却选择让娘枉死！”墨卿珵只觉得心都凉透了，“问我怎么知道？七岁那年的滴血验亲闹得那么大，你以为我小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么？我没忘！”
许氏元绮之女，未必是墨庭钰亲生，蔡氏如是说。蔡氏用了加了清油的水来验，若不是许姨娘原是娘的婢女，跟娘久了，也识得一些医术，恐怕她和许姨娘那时候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