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转眼看到的却是一叠高高的报纸迎面而来,她苍白的瞳孔上染上了一丝色彩。
“倾,你也在笑我吗?”瞳有些苦恼地翘起嘴来,说着:“这个该死的身高,总是把我搞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并没有在笑这个。而且,身高的这个问题不会因为你的在意而有所改变。顺其自然岂不是更自在。”
“嗯嗯嗯。”瞳连声应着,将第一份报纸打开,随即苦恼的情绪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了。他兴奋地向落倾展示着各个媒体对于昨晚宴会的报道,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头版头条,而落倾这个名字也是包裹着极尽浪漫传奇的色彩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倾,你看看。你和van站在一起真的好般配啊。倾,你看看啊。”瞳炫耀地将翻找到的报纸递到落倾的面前。
那是一张单人照,正确地说是一张侧面的半身照。照片上的女人倚在窗边,精致的侧脸和被随意的固定在耳后的及腰长发,都被浅浅焦糖色的晕染开来,无限的放大。,在七彩的琉璃玻璃映照下华丽丽的慵懒气息扑面而来。
“还有,你知道吗?不止是ANP(荷兰最大的新闻通讯社,也是荷兰的国家通讯社)用的是我拍的倾。今天所有媒体刊登的都是这张照片。因为,昨天晚上那些传媒拍下来只是为了发稿的照片,van都不准许他们用。倾,怎么样?喜欢吗?……这可是我和Van一起……”
瞳喋喋不休地说着,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落倾的沉默。
“倾?”
瞳有些迟疑,她现在的沉默和昨晚的状况让瞳不得不联系在一起。
昨天盛大的生日宴会上,van在众多媒体的闪光灯下俯身单膝下跪向她求婚,但是落倾在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在场所有的人都认为那是她同意的意思。因为在世人的眼中,van符合所有女人选择异性的标准,毫不夸张的说van就是为了满足女人对未来伴侣的完美幻象而存在的。面对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似乎落倾根本就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可是,在众人的掌声中站在落倾身侧的他清楚地看到她嘴角的浅笑,那里面布满了无措和……疼痛。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瞳的大脑中突然间闪过那血粼粼的一幕。如果,那些抹不去的伤是因为那个男人而存在得到话……
他,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个疑惑而去狠狠地撕开她的伤疤呢?
“是我刚来的时候拍的吧。”落倾状似漫不在心地说着。
“啊。”瞳啊一声之后,意识到落倾的问题,随即哦了一声。是的,这张照片是倾刚来的时候他偷拍的。
那时候,他刚刚采风回来,无意间听到van在交代些什么事情。他才知道,van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Van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耶!
这个消息真的实在是太震撼了,从小到大van身边的女人虽说没有泛滥但是也为数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被他放在心上甚至于带回家而且van亲自安排她的起居。但是,当他偷偷地跑去,悄悄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便愣住了。
那,就像是一幅摆放在窗边的油画。
当窗边的人突然转身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举起相机把窗边的人拍了下来。
……
“瞳,你拍的倾和她本人很贴切。”
……
这是几天前,Van和他一起选照片的时候说过的话。瞳还记得,那时候的van看着这张照片微笑地说着,他墨绿色的眼眸犹如宝石般闪亮透着幸福的气息。
Van,是爱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