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落倾将湿淋淋的鞋子放在一旁,意识到自己冷淡的回答可能产生的影响,又加了一句,
“怎么了吗?”
“哦,今天课你没有来,裴老师让我通知1个月之后会有一场比赛。要你明天到补习班之后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恩。知道了。”
“那,你要参加吗?”落颜拽住自她身边走过的落倾,语速有些急切地说着:“裴老师说这次的比赛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里面有一个裁判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的老师。”
“恩,我明天会去找他,问一下具体的情况。”落倾打断落颜的喋喋细语,她发现自己的头又开始通了。
“那,姐你要参加吗?”
“你姐不会参加的。”厨房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很温和却让落倾本就湿透的身体越发的冰凉。
“妈妈,你知道吗?裴老师说,是姐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落颜走向母亲身边,“那就代表着姐姐将会通过免试到维也纳。将会成为维也纳音乐学院的一名学生耶。”
落倾眼睫微微的颤动,早已shi透的衣服死死的黏在身上,冰冷的寒意渐渐侵蚀着她的身体。
“好了,可以准备开饭了。那么无聊的事情你姐姐是不会参加的。”
晚饭后,落倾将画册放在手旁,迫不及待的打开网页在百度上打下司徒语风四个字,她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些东西正在蠢蠢yu动。
司徒语风,曾经的边界第一女公关。
她,有着吉普赛女郎的热情奔放和湖水般的阴冷孤寂,就像是一个极端的矛盾体,深深激发着男人的窥探yu。
司徒语风一生情人无数,大多数都是豪门权贵。最被世人熟知的就是她与墨钎还有上官御的恋情。
与墨钎的凄美绝恋
墨氏家族曾经的掌权者,将这个几近衰败的古老家族带领到新的顶点,成为东南亚最为富有的家族。
自由对于司徒语风而言就是她人生的信仰。所以,在她与墨钎相恋之后不久,墨氏公关部就发出声明。
墨钎即将大婚但是新娘却另有其人,并且在一年后有了自己的孩子。
传言,司徒语风曾经在墨钎婚礼的时候出现,正当众人想要欣赏一出现代版的抢婚时,司徒语风只是亲手送给墨钎一幅画作为贺礼并祝他幸福。
她对于爱情的投入异于常人,爱情对于她而言只能与完美划上等号。一旦有所缺陷她就会转身离开不再留恋。
与上官御的凄美虐恋
在与墨钎结束之后,司徒语风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上官御。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恋爱对象确是即将毕业毫无身家背景的穷学生。
在司徒语风的帮助下,短短几年的时间,上官御从一个默默不明的落魄毕业生迅速变成享誉国际的年轻钢琴家。
在他事业达到巅峰的时候,他却选择抛弃司徒语风与一个安然于室的女人结婚生子。而司徒语风依旧毫不纠缠,选择微笑转身离开。
司徒语风曾经是边界第一女公关,这个身份赋予了她权势与金钱但是似乎也注定了她在爱情里面的不完美。
不久就媒体爆出有人亲眼目击司徒语风坠崖自杀,但是也有人说,司徒语风剪掉长发过着流浪画家的生活。
总之,她的行踪成谜,无人知晓。
在司徒语风失踪后,墨钎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逐个从收藏家的手中购买了司徒语风所有出售在外的油画。
除了边界墙壁上的精美壁画,司徒语风所有的作品现在全部收藏在墨氏。
终于在司徒语风去世的2年后,墨钎也相继去世,当时只有32岁的墨钎身为墨氏家族的最高掌权者,他突然去世也在社会上面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上官御在司徒语风离开之后也没有碰过钢琴,但是这一段感情也成为上官御一生最被人病垢的地方。
而,司徒语风似乎就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自由幻象,像是一阵风消失无踪。夜晚
落倾关掉电脑拿起手边的画册,最后一页是司徒语风最为著名的油画——《生命若如初》。
画面上在缠绵的阴郁天空之上有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掌想要去触及不远处的一丝仅存的晴朗。整个画面是司徒语风一贯的无色系画法只是在那张油画的左下角仅有的一点空隙里面有着一笔带过的湛蓝色。
“我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不愿示人的角落。那里保存着支撑我独立人格的盒子,而钥匙却在无意间被另一个人握在了手里。我从来无意去抢占你的全世界,只是,我再也担不起你的幸福了。”
这句话就是画册的结尾语。
落倾觉得每一个字都夹杂着疼痛划过她的喉咙,当她的指尖触碰到胸口一阵钝痛,身体里像是有什么要脱离这具身体,撕裂拉扯,想要汹涌而出。
落倾只能爬伏在书桌上,静待那刺骨的疼痛感渐渐逝去。透过朦胧的视线她看着手边的那本画册。
恍然间,落倾有一种错觉,手边的画册将会是她的十字架,将她拖离这个被层层迷茫捆绑的世界,成为她无法逃离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