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生刚刚发生车祸。”
……
“在急救。”
……
一字一句,她听得再清楚不过,但是她的意识似乎无法分辨这些单词里面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者是她该说些什么。可是,她该说些什么呢?
她双唇张了张却无法吐出一个音节。
泊臣看着眼前已经有些痴傻的孩子,一时间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做的反应只是沉默地站在她的面前,不再言语。
阳光星星点点的散落在房间里,丝丝的温暖混合着淡淡的花香游荡在空气里面。
滴
答
滴
答
“昨天是你的生日。可是,你却又病了。”泊臣站在一旁平铺直述着:“你找不到原因的病痛,对于他而言……他说,他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孩子,还在向往自由的年纪。他不该把你常年关在这个庄园。”
“……”
“他想让你开心起来。他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他亲自去给你选礼物。可是……”泊臣无可奈何的笑着,嘴角却满含苦痛的气息,“如果他想要好好活着,他就不该踏出这个庄园一步……如果,他要活下去的话……”
落倾犹如一个木偶娃娃般安静地倚坐在床上,落地窗外那大片大片竞相绽放的花海充斥着她的瞳孔。
她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她知道他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照料着她。即使在她睡去的时候,他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
他夹杂着花草的清香气息一直缭绕在她的呼吸里,不曾淡去。
从小到大,她很少生病。记忆里面有一次感冒,她自己却浑然不知。直到她的母亲叫来父亲将落颜抱去他们的房间,抱怨着她感冒了也不说一声,还让落颜和她睡在同一个房间。
“抱歉。”
黑夜里,她一个人凝视着放在床头的那两颗感冒药,自言自语地道歉着。
……
“我是夏生。”
……
也许就在初见时吧。
当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过马路。他指尖冰凉的气息却狠狠地温暖着她几乎被绝望冻结世界。
第二天
医院
他依旧微笑,看向她的视线依旧挂着淡淡的宠溺。落倾看着他有些费力地抬起右手,示意她走进。可是,他被疼痛折磨的有些疲惫的面容却狠狠地刺着她的神经。
落倾觉得自己的神经像是被什么一根根的挑开,然后不断地钝锯着,撕扯着。她越是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她的瞳孔就越发的模糊。
滴
答
滴
答
直到一滴泪水滑落,那声响异常清晰地回荡在空气里。落倾的情绪瞬间崩盘,蹲在地上止不住的痛哭起来。
她是落倾。
可是,落倾又是他的谁呢?
她凭什么得到他的关心和溺爱。
凭什么?
到底是凭什么啊?
哭泣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夏生只是安静地看着蹲在角落痛苦的女孩,茶色的瞳孔里面一片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