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一见,顿时秀眉微厥,脸色微僵,这东方戍果然够妖孽,若是其他女子见了还不得巴巴扑上去,可惜他却不是一个善主,内心的城府都不知有多深,偏偏生了一张美过女人的俊容,到处招花惹草。
淡淡的打量了一下东方戍,云落继续埋头批阅手中的奏折,恍如未见,东方戍这话倒是让云落听出来了,他之前就是在刻意的躲避她,不然何以她前脚刚进,他后脚就跟了来。
想到他的戏耍,云落顿时微微的不悦,东方戍见状脸色微闪,顿时再次笑如春花,“实在不知陛下会亲自来找本王,本王若知定然在寝宫守候,也免得陛下多跑这几趟,实在惭愧。”
炙热的望着云落,东方戍脸上状似歉意的说道,那笑颜却带着邪魅看来没有多少诚意,云落闻言终于冷冷的抬起头与之对视,凤目深邃幽暗。
“呵呵,戍王爷言重了,其实朕也是随意经过南毓宫罢了,本以为戍王爷会在殿内,却不想···,呵呵,对了,不知戍王爷可曾听闻三皇子和漠王回国的消息。”
淡淡的望向东方戍,云落耐着性子不冷不淡的应付道,顷刻把话题扯到了她关心的问题上。
其实论心计和城府,她觉得东方戍绝对在独孤漠和玉臣三人之中脱颖而出,而这也是她为何急着撵他走的原因,她总觉得东方戍留在南轩的原因不简单,甚至将会威胁到她,所以她实在不想整天有一只狼潜伏在她的身边,唯一的方法就是将他赶走。
望着云落若有深意的视线,东方戍邪肆的收起玉骨扇,顿时化成一副翩翩温雅公子的模样,笑容温和亲善。
“不知陛下此言何解?如果只是问本王知是不知,那本王自然是答知,如果···陛下是另有深意,那···本王在此就实在只能说一声愚钝了。”
邪肆的望着云落,东方戍选择先声夺人的说道,表情故作愚钝,深眸却满是狡黠,分明就是知道云落的意思,却故意委屈的先提出质疑,试图堵住云落未完的心思。
复杂的望着东方戍,云落一时话语有些噎住,但神色还是冷淡如常。
现在看来东方戍的意思就是分明知道她的想法了,却故意选择装作不知,还试图继续找借口住下去,这东方戍果然够厚颜无耻的哈,只是她又岂能如她所愿。
“呵呵,戍王爷自谦了,朕是想说三皇子和漠王都因担心国事,所以匆匆回去了,不知戍王爷可有选好良辰回程?毕竟王爷财大势大,想必东祁的百姓都等着王爷,更何况府中姬妾无数怕是也惦记戍王爷多时了吧。”
故作婉言的对着东方戍劝道,但云落的话语里却不难听出淡淡的讽刺,东方戍闻言脸色顿时微变,下一刻却又已是再次无所谓般的笑颜如花。
“陛下过虑的太多了,本王只是一个闲人,从不参与朝政,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百姓会惦记本王,至于本王的那些爱妾,她们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本王不在府上,她们自然也就少了争风吃醋的念头,更是可以平安相处,倒是陛下···本王怎么听着有点像是要撵本王走的意思,莫非本王在这里很讨人厌?”
故作委屈的摸摸鼻子,东方戍再次先声夺人的说道,他就不信他都这样问了,云落还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赶人,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个一国王爷,她云落总不至于因为不喜欢而去挑起两国战乱吧。
而且她现在正值刚重掌帝位,处理朝政还来不及,自是不宜树敌太多,也无力树敌,何况他东方戍还不算是她的敌人,充其量只是觊觎她的美色,所以她肯定不会,故作黯然的低头,东方戍的嘴角一时笑得狡黠。
闻言的云落再次微微的皱眉,一时烦躁不停涌上心头,她果然看得没错,这东方戍不仅厚颜无耻,而且还是一条标准的狼,一条恶狼,狡猾的狼。
连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都知道,那他还纳那么多女人干嘛?
复杂的揉揉眉,云落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自己能做得太绝,毕竟东方戍此次前来是代表了东祁国,现在东祁国甚是富庶她还招惹不起,何况东方戍也没有做太过激的行为。
也罢,他东方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只要他不超过她的界限,不要惹到她就行,终于云落释然的松开眉结淡然一笑。
“戍王爷说笑了,来者皆是客,朕又岂有赶客之理,既然戍王爷不担心自己的府邸会闹翻,那戍王爷尽管住下就是,朕···欢迎之至。”僵笑的望着得逞的东方戍,云落最后一句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好等到东方戍回去,他的那些女人都闹翻了天,最后还把他府邸整个拆了个精光,云落第一次恶毒的想到。
“呵呵呵,就知陛下不是这般绝情的人,既然陛下下了口谕,本王又岂有不尊的道理,只要陛下不嫌弃,本王就是在这里住到老又何妨,除非···除非有一天陛下真的要赶人,那本王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东方戍舔着脸笑得厚颜无耻的说道,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云落顿时气得牙痒痒,恨自己怎么就狠不下心,偏偏顾虑太多。
这一次她也真正看清了东方戍的内心,他就是一条彻头彻尾腹黑的大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