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妹也不是有心想要伤害皇姐的,只要皇姐···能够在这张诏书上签个字,皇妹自然好心款待于皇姐,让皇姐过上一如之前的生活,这当中只不过是变成了皇妹为你分担国事罢了,皇姐这样反而乐得清闲,皇姐你说是吧,
再说皇姐你看看你自己,因为操心国事累的都像个黄脸婆了,你看你整个脸上皱纹横生的,啧啧,简直难看死了,这样你确定还要坚持吗?呵呵呵,当然皇妹接受了,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事了,可以安心养颜,但有一点不能恕皇妹不如实相告,感情毕竟不能勉强,所以羌···皇妹就不能让给你了。”
轩倚容故做假惺惺的关切道,眼神却暧昧狂妄,说话间还一个劲的对着毕羌抛媚眼,那样子视若无人,倚阑的脸色顿时变得更是僵硬。
好一个感情不能勉强,倚闌的心一揪,闭紧眼再也不愿看向那对她眼中的狗男女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她们就会脏了她的眼睛般,曾经的温情、缠绵也仿似过眼云烟般,剩下的只有冷心和悔恨。
一旁同样闻言的毕羌眼神立时暗了许多,宽大袖袍中的大掌也紧紧地握起,甚至青筋暴出,只是谁也没有发现罢了。
尽管不去想不去看,耳边还是不断传来轩倚容得意不堪的淫言碎语,声声击在她的心田,让倚阑感受一波又一波类似撕扯般的碎裂痛楚,情最伤人,而她作为一代女皇竟被情所伤,想来可笑。
羌,你竟然负了朕,还记得不久前两人还亲密缠绵,这一刻却···原来一切都只是早有的预谋、虚情假意的欺骗,可怜她还深信不疑。
呵呵,可笑可耻,如此男儿竟对她使美男计,而她却依然可笑上钩,甚至为他废弃整个后宫美男,只等他愿与她携手同行,呵呵,多么讽刺,更是多么可笑,可叹她却因此差点赔上了父皇留下的所有基业。
还记得父皇曾经说过,作为君王绝不能独宠后宫一人,更不能付出真挚感情,否则南轩基业岌岌可危,而她是父皇亲立的女皇更是应该如此,只是可惜···她却天真的没有将这句话听进耳去,如今竟会落得这个下场。
父皇在天之灵该是要责怪她吧,父皇苦心为她撑起的一片天就这样毁了,她岂能甘心,倚闌懊悔的同时也愤恨的咬紧银牙。
毕羌,你够狠,辜负了朕对你的所有信任和期盼,更有难得的真情,而朕最终却输了尊严,输了感情,甚至差点赔上南轩的一切,若能重来,朕发誓朕定会狠狠地折磨你,你毕羌就是朕从今往后的敌人。
而朕也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绝不···
再次的睁眼,倚阑的眼底锋芒隐现,直瞪毕羌,“羌,朕该感谢你,感谢你的无情造就朕的冷情,感谢你的背叛彻底让朕清醒,朕宣布···从今往后你我一刀两断,再无情分。”
忧伤的话语,决绝的眼神,却是倚阑最痛的决定,“来人,捉拿刺客!”
冰冷的下令,决绝的转身,独自面对脚下的危崖,流云浮动,吹得衣袍飒飒作响,心仿似停止了跳动,感觉不到疼痛和冰冷,倚闌轻笑间眼神迷离、苍白却也决绝。
身后不知从何处跳出一大群的黑衣暗卫,霎时冰冷的向着尚在怔愣间的轩倚容和毕羌杀去,一时两方的人马冲突起来,场面顿时瞬息万变,血雨腥风。
不去理会身后刺耳的厮杀声,更不管结果,倚阑就这样张开双臂眺望着远方迎风展翅,红色翻飞的凤袍仿若飘动的艳阳,似迷离又是艳光四射。
不是想要她的皇位吗,可以,只要你有这个能耐,能杀了她继而顺利登上宝座,那么她佩服他。
讽刺的低笑,倚闌的嘴角带着狂傲的笑意,那是俯视苍生的不屑,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凤目含威却也决绝。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们···弄不死她···